學達書庫 > 穿越·宮闈 > 若愛只是擦肩而過 | 上頁 下頁
四四


  得佳人相伴,司馬希晨的心情立刻好起來,臉上的表情也愉悅起來,葉凡本就是他人生中的一個意外,他實在是非常的珍惜這份意外,能夠有這樣一個意外,對他來說,真的是一種無法言喻的幸福。他是一個以復仇為目的生存的人,他走的每一步,都是為了復仇,但葉凡的出現卻打亂了他的固有模式,他甚至有些受寵若驚。

  他完全不可救藥的愛上了這個出賣了自己父母的人的後代。

  他發誓,今生再也不會欺騙葉凡!

  他要好好的愛著這個讓他放不下的女子。

  「小凡,」司馬希晨笑著喊。

  葉凡偏頭看向他,有些疑惑的問:「什麼事?」

  司馬希晨搖了搖頭,只是微笑,一臉燦爛的陽光,看起來出奇的帥氣。

  葉凡心中歎息,這真是一個招人喜愛的傢伙,就算自己不願意再接受他,卻仍是恨不起來。

  兩匹馬一起縱馬前行,風吹在臉上,微有些寒意。

  「小凡。」司馬希晨看著葉凡輕聲喚。

  「什麼事?」葉凡轉頭看著司馬希晨,困惑的問,心想,他到底什麼事?

  司馬希晨依然只是微笑,傻兮兮的看著葉凡,沒有說話。

  「到底什麼事呀?」葉凡看著司馬希晨,再問了一聲。

  「沒什麼事,就是想要喊你的名字。」司馬希晨微笑著,傻兮兮的說,「我喜歡喊你的名字。」

  葉凡一愣,轉回頭,不再理會他,心想:四年不見,怎麼變得如此孩子氣?心中卻有著隱約的感動,攪得心情有些亂亂的。

  就和當時要離開司馬希晨一樣,葉凡又莫名其妙的回到了司馬希晨的身邊。走在路上,聽著馬蹄落地的聲音,感受著微風拂面的舒適,心裡對自己的行為有些不太理解。不是已經忘記了這個人了嗎?為什麼又要回來?

  四年的時間,她不是已經完全的忘記了這個人的存在了嗎?

  她不是白癡,看得出來,司馬希晨遇到她時的欣喜,其實,她自己也有些意外,對這份意外,她不是沒有想過,她想過許多種他們見面時的情形,也想過許多種見面後她要做的反應,但,真的見了面,卻只有一份淡淡的欣喜和問候,她,竟然不反感再次遇到他。而且還莫名其妙的跟他一起去到他的皇宮。大興王朝的中心。

  進入皇宮。

  葉凡靜靜的打量著這個新近建立起來的皇宮,由於建立的時間不久,還有許多的欠缺,皇宮建在傲林山莊的舊址之上,許多年前,這兒曾經是司馬容垠的舊居之處,傲林山莊修建於此,只是為了保護司馬容垠家的風水,如今物歸原主。

  一直征戰的司馬希晨剛剛建立屬於司馬家的王朝,應該說,目前能夠到這個樣子,已經是相當的不容易。對於司馬希晨來說,是寂寞讓他有了更多的時間。

  皇宮是依山而建,逐漸形成規模,最上面是皇上的居處,宮外幾十裡外是懸崖,崖下是河,流勢狂猛,如龍游于水,非常的有氣勢,帝王之氣隱隱藏於其中。

  「喜歡這兒嗎?」司馬希晨輕聲問,「只是時間倉促些,若是覺得哪兒不太舒服,我會派人立刻修改。」

  「山上溫度太低,如今是秋意漸濃之時,且此處多雨,我是個不耐寒意的人,可有溫暖之處讓我避避寒意?」葉凡淡淡一笑,這兒真是瞧著眼熟,和當年自己跳崖的地方實在是相似的很,只不過,那個懸崖好象是師父隱身之處的懸崖,不是此處。

  「這,你不會真的把休書當真吧?」司馬希晨小心翼翼的問,「我們畢竟仍是夫妻,你是我的皇后,自然是和我住在一起,至於避寒之所,到是提醒了我,現在皇宮仍在修建當中,我會為你修建一處避寒的別苑。」

  葉凡心想,如何避寒?她笑了笑說:「總不能在房內點上爐子吧?那倒是可以取暖,只是髒些。」

  司馬希晨一笑,輕輕的說:「點爐子到是沒有必要,不過,在外征戰的時候,我曾經到過一處地方,那個地方盛產玉石,那兒產的玉石也是奇怪,平常的玉石都是以涼意為主,偏偏那兒的玉石越是天冷之時越是產生暖意。玉石的模樣雖然不起眼,如果用來修建一處別苑,卻說不定反而漂亮,再栽種一些珍貴的花草,最是適合天寒之時用來避寒。如何?」

  葉凡先是一愣,繼而一笑,說:「這個地方我到是聽說過,好像和我義父所居之處相距不遠,是個叫烏蒙的小鎮吧?那兒不僅盛產玉石,這種可以產生暖氣的玉石,可以避毒的玉石也有不少,而且地質極佳,最是適合種草藥。我義父就選在那兒隱居,你征戰到那兒的時候還曾經去拜訪過他。」

  「是嗎,你是如何知道我去過哪兒的?」司馬希晨有些不解的說,「那一次我只是匆匆經過,當時受了傷,幸虧遇到你義父和他的一位徒弟——等一下,當時那個陪在你義父身邊的年輕男子是不是就是你?不然,我只是在那兒養了兩日傷,除了你義父和那個年輕的男子我就沒有見過其他人,你不應該知道的。」

  葉凡好像沒有聽見一般,自顧自的說:「嗯,你這樣一說,我還真是覺得你的想法不錯,那種玉在當地稱為暖玉,若是修成別苑,不如就叫暖玉閣吧。」

  司馬希晨靜靜的看著葉凡,眼前浮現出當時情景,自己當時受了箭傷,幸有親信掩護著他離開殺場,避于一處樹林,當時因為流血過多,險險送了性命,卻幸運的遇到了百毒門的總掌門帶著一位徒弟外出采藥,救了他一命,並在百毒門總舵處歇息了兩日才離開。難道那個年輕人就是葉凡?

  「你說暖玉閣這個名字好聽嗎?」葉凡好像完全沒有看到司馬希晨疑惑的模樣般,看著前面一處空地,笑著說,「此處就不錯,修建成兩三層的樓閣,既可觀景,又可避寒,一定極好。」

  司馬希晨看著葉凡,仔細回憶著那個年輕人的模樣,當時完全沒有注意,或者說,當時根本就沒有想到過要注意那個陌生年輕人的模樣,當時失血過多,意識有些模糊,隱約中覺得有人叫他的名字,叫他『司馬希晨』。

  是啊,那個年輕人為什麼知道他的名字?認出當時已經一身血跡的自己是司馬希晨?百毒門的總掌門並不認得他,或者說對他應該說沒有什麼印象,那根本就是一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傢伙,就算是自己號令天下,那個從沒有見過他的陌生年輕人也不應該一下子就叫出他的名字。這完全沒有理由。

  除非,那個年輕人認識他,並且熟悉他,才有這種可能。他記得自己當時的情形。當時自己受了箭傷,傷口鮮血不止,從殺場被親信救了出來,然後暫時避於那處小樹林,躺在一棵樹下,意識逐漸渙散的時候,突然有人出現,救了自己。當時還在感謝上天,讓自己在那麼危極的情況下獲救。

  「那個年輕人一定就是你。」司馬希晨認真的說,「否則,他怎麼可能在我身受重傷,形象不堪的時候還能一下子認出我來?而且我並不認識那個年輕人。原因只可能有一個,那就是,那人根本就是你易容。只有你才有可能在那種情況下認出我來。」

  葉凡仍然自顧自的說:「你說暖玉閣這三個字如何?」

  「嗯,很好,可以,當然可以。」司馬希晨看出葉凡有意的回避他的問題,心中更是懷疑,但,見她執意不肯回答,也只得暫時作罷,順著葉凡的話題說,「既然你這樣想,那我們就去運來暖玉修建暖玉閣,為你避寒所用,如何?你想建成如何模樣?」

  葉凡想了想,忽然說:「如果你信得過我,我就自己畫出暖玉閣的模樣來,讓工匠們修建,如何?只是,我畫出的圖案可能和你平常見到的房屋模樣不同,你不要覺得不可思議,如何?」

  司馬希晨一點頭,微笑著說:「我大興王朝,自然是要煥然一新的才好,何必用舊時朝代的眼光看待我大興王朝的天下,你願意如何就如何,這天下就是你的,你就是這天下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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