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穿越·宮闈 > 芊澤花 | 上頁 下頁
一三七


  「唔……唔……」

  芊澤雙頰緋紅,一顆心狂跳。他要做什麼,他要做什麼?

  祁燁依依不捨的離開她的唇,黑眸裡已有異紅掠過,他舔舔嘴邊她的馨香,滿意而邪佞的勾起唇角。他望著她,像是要穿透她身體一般,攫住她的靈魂。芊澤怔怔然的望著他,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第七十九章 最恨

  「皇上……」

  他突如其來的邪佞和粗蠻,嚇著了芊澤。她囁嚅出聲,已是淚眼婆娑。

  祁燁的醉意,化作一股在胸膛裡糾結的*望。望著泫然*泣的女子,祁燁一時恢復了些意識。他並不想碰她的,他只是太想她了,他知道這個關頭,他不該來見她,這只會動搖自己的決心。然而,當一壺烈酒吞下肚後,眼前影影重重的竟全是她嫣然而笑的小臉。

  他好想她。

  想到一碰她軟軟的身體,下體便不由自主的緊繃。原來,他竟是如此渴望她。

  男子一眯眼,汗水涔出,他兩隻大手把芊澤反抗的小手,壓在兩旁。祁燁勾著頭,黑髮如瀑布般散落在芊澤身上,他瞬也不瞬的望著她,手上的力道愈來愈大。酒性激發了他本就勃然的*望,他的理智現在只剩下一點點,在垂死掙扎。

  「芊澤,朕……」

  他猛的一閉眼,性感的低吼了一聲。

  芊澤忽地不哭了,她感覺到他在掙扎,眨了眨清眸邊說:「你……你哪疼嗎?」她以為他要做什麼,哪知他倐地又不動了,芊澤琢磨不透他的心思,只是乖恬一問。祁燁閉著眼,聽罷好笑的扯了扯嘴角:「芊澤,你怕朕嗎?」

  芊澤身子一僵,繼而弱弱道:「怕……不怕。」

  祁燁的呼吸很重,他聽罷又勾下些頭,幾*與女子的臉龐,貼合上。

  呼吸噴在芊澤嬌嫩的臉上,竟是魅惑的異香。

  「朕現在想要你,你也不怕?」

  占滿情*的黑眸,近在咫尺,芊澤感到心驚肉跳,一時氣竭,竟無言以對。祁燁開始一點一滴的輕啄她的小嘴,舌尖潤濕她的唇瓣,芊澤卻發著楞,仍由他按捺不住自己,邪肆的含住她的下巴。

  「嗯……」好像叼住了最美味的獵物,祁燁蹙眉低吟。旋即,他又鬆開那銜著的嬌小下巴,望著她說:「你還未回答朕,朕若是想要你,你怕嗎?」

  芊澤不知如何回答。

  她怕,也不怕。她害怕這樣赤裸裸的男女之事,可是她的內心深處卻不排斥他。然而,她不該和他發生什麼的,他和她之間還有一個洛羽晴,甚至上官柳瑩。他是無數女人的男人,她重來沒有正視過,她該是他的誰。

  只是,此刻的她心兒狂跳,意識一片空白。

  「我……」

  心是糾結的,然而芊澤卻無意識的脫口而出:「我……不怕……」

  仿佛從未意料到,她會如此作答。

  祁燁的黑眸一瞠,貪*的身體居然僵住不動了。他望了芊澤許久,驀地,邪魅的臉上竟釋然一笑。這笑喚醒了怔忪中的芊澤,因為這笑容,乾淨的就像那些隨風而逝的過往。在屋頂上,他牽著她手的時候,才會如此這般,纖塵不染的笑。

  「你不怕。」

  祁燁鬆開按著芊澤的大手,身體重重的壓下,像是把全部的負擔的卸下一般,他很滿足的闔上眼,腦袋放在女子的胸前,但旋即,他又像想到什麼一般,沙啞而苦澀的出聲:「但朕怕……」

  芊澤一楞。

  「朕怕要了你,你就不再是你。」

  他俊眉微蹙。

  「朕要一個會在梅花樹下,揚臉而笑的女子,朕要一個肯牽著朕,走在屋簷的女子,朕還要一個說過會帶著朕,飛過崇山萬嶺的女子。朕要一個……」他手一緊,深深呼吸:「一個叫芊澤的女子。」

  說到最後,那縷溫暖卻化作一股悲涼。芊澤不明白這悲涼的原由,她只是感覺到懷裡這個男子,有著無止盡的孤寂和傷痛。

  酒意突沉,那後勁勃發的綿意把祁燁的意識切的支離破碎。他沉沉的闔眼,仍由自己無力的枕在女子的懷裡。他感到一顆揪痛的心,緩和了些許。她的懷裡……

  好溫暖……

  女子抬起小手,在空中遲疑了半晌,最終落下,緊緊的擁起他的腦袋。黑髮在懷裡如綢緞般與五指纏綿,他俊削的睡臉,在昏暗的紗燈下,若隱若現。那一絲眉宇間的依戀,落在芊澤眸中,濃生出更深入骨髓的情愫。

  這一刻,她確信,她愛他。

  翌日清晨。

  天方曦明,隱約間可聞婉轉動聽的鳥啼從殿外傳來。芊澤惺忪的揉眼,輾轉一個側身,迷迷糊糊的醒來。忽地,她想起昨夜的種種,於是兀然瞠目。

  殿間,男子赤裸著,背身而站,芊澤一縮身子,嚇得驚栗而起。

  祁燁一絲不掛,修長的身體,精瘦而健碩。每一個弧度都仿若經過精雕細琢,絕無瑕疵。芊澤癡癡的望著,她是第一次認為一個男人可以美到如此地步。不由地,有些羞怯的抱緊了被褥。祁燁知道身後的人兒已醒,他撇開肩膀上礙人的黑髮,轉過身來,俊邪的臉龐,又恢復往日的冷漠。

  「你醒了。」

  他拉過一旁新送來的長衣,兀自穿戴起來。昨夜的一身衣裳已染盡酒氣,他清晨便命人從濮央殿取了新的來。男子隨意的搭過腰身的玉箍,露出精實的胸膛,一如既往的桀驁不馴,一如既往的邪魅迷人。芊澤望著這般的祁燁,腦子裡只閃過兩個字——

  陽魅。

  如果說,像明月那樣美貌的女子,是禍水,那麼眼前的男子的確可算作禍害。

  一陰一陽,都是人間之極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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