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穿越·宮闈 > 秦姝 | 上頁 下頁 |
九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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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環,我的生辰你可以是記得的。報出來大家聽聽!『 隨著連環報出我的生辰,百里公子神色一變,圍觀的人還是不明所以。 「噫?這與筒裡不符呀?百里公子是不是搞錯呢?還是我的貼身丫頭記錯了我的生辰?」看著百里公子笑道「只是這筒裡的八字是何人的,我可真不懂了!」 「清,是不是宗親他們搞錯呢?」二少也連聲附和道。 「宗親他們會搞錯嗎?」 「有時老糊塗了,是會搞錯的。」二少很認真的回我。 「那這個生辰到底是何人的?」 「我沒看到,不知!可能是宗親們為了個玩笑,所以有意如此吧,大家都知道百里公子,喜歡與人玩笑的!」 「哦?是嘛?」我與二少一唱一和大聲談著。「可是我們府裡真有辰時所出生的人嗎?」 「清,你沒看錯?府裡辰時出生的人可不少,如果沒有記錯,藤氏也是辰時所生,不過她是己酉日的!」笑看二少清楚報出了生辰。現下變臉可不只是百里了。原本風光的藤氏根本沒想到二少會報出一個「原本」是她的生辰。只到二少又報出年份後,她看向百里公子捏緊馬鞭。才明白是著了我們的道。可是圍觀的人可是很清楚,二少是沒看竹片的,我舉向眾人的竹片又寫著「正確」的生辰,舉牌的角度,不但二少看不到,連環自然也是看不到的。藤氏是二少的原妻,不可能記錯她的生辰。這多種巧合之下,眾人微笑點頭,都是「明白」了。 「大家現下都明白了吧?」 「明白了!」眾人連連點頭,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同時給眾人解了惑,巴府哪可能把我嫁出去,讓我為了別家做事,清夫人的能力他們可是有目共睹的。 「二爺,宗親把藤氏再嫁,你就沒有異議?」 「宗親們的決定,我哪敢有所異議?要尊敬長者的決定嘛!看來宗親們決定巴府夫人嫁于百里公子,可能沒有說得太明白,因此鬧出此等誤會。現下,我當然會按他們的決定行事。來人呀,請夫人上馬車,好生看護,這路上人雜,喜慶之事不能出意外才是。」二少很「認真」回答,又仔細吩咐著下人們做事。 「巴賀,你敢?」 「未來的百里夫人,這決定可不是我巴賀說了算的,這可是巴家眾宗親的決定,我早已與休書與你,但宗親依然可以為你的終身負責,百里公子可是郡守之子,你剛剛不是說過,能嫁與他,可是福氣。現下八字已合,你就算不想嫁也不可能了。」二少冷靜分析道。 「這八字可不是我的,你滿口胡言!」 「我胡言也不可能沒看到字就能報出竹片上的八字吧,連年份也報得清楚明瞭?大家可都是明眼看著在,我有沒有胡說,可不是你說了算。你不想嫁你就直接說。你不是常常嘮叨百里公子人面獸心,難道不會是真的吧?」 藤氏迅速瞟了眼氣極的百里公子,指著二少直道「你……」 「百里夫人,錯過吉時行禮可不吉利喲,您可要三思而行呀!」連環也語重心長道。 「死丫頭!」她真是氣不知從哪出,又想上前打人。 「百里夫人,請上車上,今日可是您大喜之日,您也不想出什麼意外是吧?」看著上前的二侍衛,我笑道。「您就請吧!」 第五卷 鬼面 呂不韋病死的消息最終還是傳來,六月開始大旱,莊稼全旱死在地裡,不知不覺十二年夏季到來的這樣快,也過得這樣慢。 聽著管事們報告各處的收支,抱著羅敷,用木片小心把粥送她到口中,近二歲的娃兒,生得粉嫩,雙眼一會認直盯著我手裡的木片,張口求食,一會又小手指著我腕口襟邊上的白玉蘭,嘴裡「發──發──發──」叫著,眼裡有著興奮與新奇。小嘴裡開始長牙,開始說著簡單的詞語,大多時候她乖巧又寡言,但極粘遊逸。 「大旱時節,今年的地租能減就減,巴家現下再也不用地租來活,丹場早已走上正軌,若是再過旬日不下雨,開東場的糧倉放糧……光是放糧也無法解決這些事情,還真是治標不治本……」把女兒交于一邊的惠娘,看了看外面大亮的天色,西邊有幾片浮雲,看樣子,下雨的事也不是一二日可以解決,那些巫師天天求雨也沒求出個所以然。要是能到現代,人工降雨也不行的吧。 「把小姐送到游府吧,今兒要去南邊涪田村看看災情,天這樣旱下去,大家都沒法活了,丹場那邊,要小心工人們解暑的水湯。」叮囑著管事們今天的事情。看著要準備隨我出門的連環,仔細想想,又說道「你今日還是不要跟我去了,反正也不太遠,西丹場你去看下!」對她使了個眼色,近日傳聞一些古怪的流言,似是從西丹場出來的,連環去先去打聽下也好。 「是!夫人!那奴婢去準備些水,好讓你車上用!」行走幾步,又回頭「要不,我去把秋姨給您叫來,讓她陪你去!府裡這些小丫頭,我實在不放心!」 「今日不帶丫頭去了,反正不是太遠,有侍衛就成!」笑著搖頭。這些丫頭,好似沒有她們的照顧我就不能活一樣。雖說多年來,在她們的照顧之下,成了一個事事不用動手的大夫人,但也不是個米蟲。 「那奴婢給你放些東西到車上!」 「嗯,天色不早了,你也小心,去二爺那裡回聲就早去早回吧!」看著她突然有些牽腸掛肚。提到二爺,心底又暗自歎氣,他似乎越來越分不清我與他的關係僅僅只是叔叔與嫂嫂的禮遇,過多插手我的事情。這巴府裡,我的動靜完全在他的掌握之中。 坐上馬車,打開車簾,早晨的陽光並不熾熱,但空氣中有不尋常的悶。這雨什麼時候才下得下來啊! 二個侍衛扶我上車之後,跳上馬車,揮起馬鞭,馬車在晃動之下緩慢開行。他們的頭上,依然雷打不動戴著竹笠。這樣熱的天,個個穿著嚴實不說,還時時頂著這重重的竹笠。難道古代的人,就這樣不怕熱? 福田村離巴府並不遠,只要越過二個山頭就到了。不過這二個山頭林木茂密,大道兩旁常有獸類行走。看著兩邊游走的林木,由於長期乾旱,本是樹木翠綠的季節,現下大片泛著不正常的黃。腦裡浮現一些丫環婆子的碎語,這旱就是天來示邪的?八月暑天,身上還是不由打了個冷顫。 近日滿天飛的流言閑語。到底是什麼人在傳?有何目的? 是藤氏一夥嗎?自從那日不甘心,滿面怨恨上馬車*進入百里府之後,她並沒有任何行動。是靜中觀變,還是從此沉寂。這些都是謎。只是當初的決定,雖是解決我不入嫁百里府,但真的是我勝算了嗎?也許只是給百里,蒙執他們幾隻虎安加上翅膀,讓他們如虎添翼罷了。山頭那只蟄伏多日的黑裡虎也會有什麼陰謀嗎? 擦了擦額頭冒出的汗珠,又把頭伸出窗外看了看微微變暗的天。天際飄著大團的烏雲,但無風。看似要下雨的天已維持幾日,有雲,但雨卻始終落不下來。 馬車行走多時,到了一條狹長馬道,這條處於二山之間的路,是特殊地理條件形成的,活象一座山用刀從中間劈開,留下二裡多長細長的狹道。 空氣裡散著樹脂的甜香,還夾雜著點焦糊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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