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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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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衸連忙回禮。老和尚看了他一眼,說到:「一世魂,兩世人;一報國,一還情。可惜呀,清深緣淺,逆沖天運,孽緣啊孽緣!」 胤衸一聽,冒了一身冷汗。趕緊請求明示。 哼,封建分子就是落後!敏弘冷眼旁觀,以一個唯物主義者的眼光打量分析著,怕又是個老騙子! 和尚笑笑說:「老納算出兩位的緣分實在是出奇,天道循環,不可妄測。我佛慈悲,普渡眾生。方才聽女施主所言,也是心存慧根,有善念的人。老衲願成全二位此生緣分,還望二位永存善心,順應天心。怕只怕,俗務纏身,污染了心目。老納這裡有一串佛珠,也算是遇到有緣人了,請公子收下!將來或許有用」 胤衸接過來,卻是一串純黑石頭的珠串,那和尚又說:「這位姑娘頗有幾分慧根,倘若能收斂幾分不遜,福澤不淺啊!」看敏弘一臉的不屑和懷疑,曉得自己的話她也沒聽幾句。微微一笑,飄然而去。 「哼,肯定是主持見我們沒有給錢,特意找這麼個人,騙我們來的!」敏弘總結陳詞,「哎呦,你打我幹嗎!」 胤衸抬手拍了一下丫頭的後腦勺,說到:「不得無理!」若有所思地看這手裡的佛珠。「你說什麼是跳出紅塵?」 敏弘大驚:「胤衸,胤祥!臭龜毛,我警告你,不許你出家當和尚!」看胤衸沒有反應,以為他真是這麼想的,氣急敗壞的說:「你,你若是敢出家當和尚,我,我就在你的那座寺旁邊,旁邊,開妓院!」 「胡沁!不許對佛陀不敬!」攬住敏弘的腰,一邊往外走,一邊低聲說:「就是和尚,也是花和尚,天天和你在一起,可好?」 「那樣啊,也行!你的髮型也象了。」 「不好看嗎?」 「馬馬虎虎!」 「光頭呢?」 「我喜歡尤裡科連納!光頭巨帥!」 「不要臉的小妖精!他是誰?」 「哎呦,你又掐我!」 …… 核桃和侍衛們遠遠的跟著,聽著隱隱約約傳來的話語,捂著嘴偷偷的樂。 胤衸的病早就好,只不過懶得進宮,故意拖著。可是,這一天,康熙在「水流雲在」露天設宴,胤衸也不得不帶著敏弘過去。德娘娘和宜娘娘各自有諭,要問問胤衸恢復的情況,兩位女官也就隨行了。 臨行前,胤衸殷殷囑咐敏弘不得離開自己半步,敏弘被他吵得不耐煩,說到:「你上廁所我也跟著?」招來一頓教訓。 落蕊看他們親親熱熱地樣子,胤衸的眼裡都是玉兒,心裡傷感。越發的頹唐。無意中看了一眼蘭月,心裡激靈一下子。 鑒於上一次走開一會兒,就碰見一堆別有用心的人,應付的頭都大了。敏弘這一次「千磨萬擊還堅韌,咬定胤衸不放鬆」,真是胤衸走到哪裡,就跟到哪裡。胤衸心裡也很滿意。 酒酣興濃,大家都四處走了敬酒。胤衸不能免俗。作為小弟弟,要去給各位哥哥敬酒。 也曾酒醉鞭名馬,唯恐情重累帥哥! 敏弘多少有點害怕面對十七,總覺得虧欠了他。別說躲了,連看都不敢看。但是胤禮很大方的站在她的面前,給她敬酒,敏弘有點受寵若驚的感覺。定了定心神,仰脖兒喝了。胤禮笑著說:「前兒多虧了你,要不然就招了那個潑皮的道兒了!我去府上謝你,十八弟說你睡了。想不到,你和那只貓一樣,也愛中午睡覺。」 敏弘心說,我怎麼不知道這事兒啊!肯定是龜毛欺上瞞下,糊弄自己,覺得挺不好意思地。擺手說:「沒關係的,我也沒做什麼。就喊了那一嗓子,其實也沒幫上什麼忙。」 胤禮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十四阿哥的方向,他正和一些大臣喝酒,說到:「你幫的忙,我們兄弟心裡都記著。就不用推辭了。對了,你臉上是什麼?聽說你受傷了?」胤禮皺了皺眉。敏弘的心立刻坦白的跳一跳,這傢伙越來越有憂鬱公子的味道了。真是我見猶憐啊! 摸了摸傷處,今天小十八特意畫了一隻藍色的蝴蝶,還點了些金粉,明晃晃的燈火下,比別人多了幾分嫵媚,添了幾許妖嬈。可能是男人的虛榮心作怪吧?敏弘猜測,雖然胤衸吃醋吃的滿天飛,可是在這種場合也希望自己的女人看起來比其他人漂亮。連敏弘自己看了都覺得和平日裡不太一樣。 見胤禮問起,連忙說:「沒什麼事了。現在不也挺好。」 胤禮臉色一沉,敏弘心裡跟著往下一塌,心說,怎麼有陣子沒見,這傢伙這麼有威嚴了?還是我在這裡住的時間太長了,有了奴性?很不滿意自己的心虛。 胤禮說道:「敏弘,你還要瞞我嗎?破了就是破了,化妝也不能讓它復員呵!」眼神竟是可怕的冰冷。 敏弘訕訕的笑了笑:「就知道要大驚小怪。你看我現在比以前還漂亮,不是挺好的嗎?別人想這樣都不可能呢!」微微晃了一下頭,翡翠的步搖碰撞出一串清脆的響聲。胤禮看著敏弘笑面如花,站在自己的面前,一時間竟然癡了。 「十七哥,我正找你呢!」是胤衸的聲音,「這個丫頭沒惹你生氣吧!」說完,瞪了一眼敏弘,說道,「笨手笨腳的,還不趕緊給十七爺到酒。」 醋包子!敏弘無奈的翻了個白眼兒,給十七斟上酒。十七斂了目光,長長的睫毛密密的蓋住心事,微微示意,仰頭幹了。 36.悖論 遠處,老九看著這邊,落蕊一個人遠遠的站在陰影裡。起身走了過去。 「擦擦吧!」 落蕊哭得正傷心,冷不丁被嚇了一跳,趕緊止住,回頭一看—— 「奴婢給九阿哥請安,九阿哥吉祥!」 「起吧!」所謂燈下看寶劍,月下瞧美人。落蕊雖然不如敏弘嬌豔,可也別具一番風味,此時哭得梨花帶雨,更是讓人有一抱在懷的衝動。九阿哥掩飾性的咳嗽了一下,若有所思的說:「只見新人笑,不聞舊人哭。小十八真是空負名花!」 落蕊被人說破了心思,臉色微微一紅,說道:「九爺說笑了,奴婢不明白九爺的意思!奴婢、奴婢告退!」 九阿哥看著落蕊的背影冷冷一笑,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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