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穿越·宮闈 > 情迷五胡亂華 | 上頁 下頁 |
六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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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輕倚在門口,一瞬未瞬地看著他們早已無影蹤的背影,二行熱淚終忍不住滑落臉頰,記得,曾有智者說過,人生本來如此寂寞淒涼,何必多言,看花開花謝雲起雲落,任千帆過盡冬去春來,只求寸心安寧片波不興。 無論身在何方,亦無喜無悲無愛無憎無垢無淨無得無失,世人皆苦世人皆難,唯我看破者無苦無難無情無×無悲無喜,一切有緣皆有因果。無色無形無神無魔 知此者為上上仙,苦海無邊回頭亦不是岸。吾待渡汝功力太淺,好自為之天地寬…… 我的心思又豈是三言二語可以說完?亦無語問蒼天,命運為何如此可笑,可歎,可悲,可憐,惹人如怨如訴,若淒若楚,這當中,是否真有幾人能生同鴛鴦死同穴? 往後歲月定相惜,時時刻刻總相攜。蒼天無情魂將逝,冉閔有淚悲聲絕!往昔情,今昔還,我若有靈應待你,生同鴛鴦死同穴……我的心思,天可懂?地可知? §人生自是有情癡,此恨不關風與月③ 自從他走後,一切又恢復平靜,不同的是蘇蔡變了,他再不是我認識所知的那個他,冷漠是他臉上唯一的表情,而妙兒的病似乎越來越重,好似時日無多,眾人是能陪她多久便多久,有時能逗她開懷一笑,亦是打從心眼裡高興了起來。 眾人都臉色凝重地陪著妙兒賞花,御花園中奇石羅布,佳木蔥蘢,將花園點綴得情趣盎然。又放置各色山石盆景,千奇百怪。 小公主司馬伊蓉嫵媚輕笑道「皇兄,蘇公子,快看這些花,開得多動人,多美豔。」 蘇蔡臉上更有如結了一層霜,冷得讓人心寒,只是冷冷地走著,既不搭話,也不出聲,仿如除了身體在這裡,心已不知飛向何處…… 司馬伊蓉卻好似愛極他這種模樣,更為動情地走上前去,笑眯眯道:「蘇公子是不是有何煩惱之事,不知我是否可替公子解除?曾聽聞,幾天前,你與未婚妻大吵過?是否當真呀?」 轉而扯著我的衣襟道:「是否當真呀?聽說蘇公子還送一名陌生男子出宮呀?莫非你?」 我輕輕一笑,是輕謬的冷笑,哼道:「無須知道太多就不要問太多,因為你無須知道,也不要你理解,因為毫無意義,只要管好自己就成,何必多添煩惱?」 她臉色倏色,尖聲道:「誰都知道你偷人,所以蘇公子不再理會于你,還裝如此清高作甚?你以為你是誰呀,充其量只不過是一棄婦罷了。」 「你連棄婦都不夠格,我偷人怎了,礙著你了?狗拿耗子,多管閒事!」我心中悲痛,出語亦是傷痛,毫無顧忌,亦毫不留情面,誰要她沒事找事? 她指著我的鼻子,縱聲道:「你知不知道你在跟誰說話?怎地這般口氣,」 似乎委屈極了,跑去前頭攥著蘇蔡的衣襟,楚楚可憐道:「蘇公子,你怎會同如此野蠻不講理的女子定親?瞧她沒規沒矩,其實比她好的女子還很多,瞧她走路大大咧咧,毫無體統可言,這種女子你怎會要?」 蘇蔡沒有反駁,只剩漠然,我的心直接沉到穀底,這一切應算是我活該自找吧,本想抽身離開,卻不經意間傷了二個男人,其實最應該死的是我,不是嗎?思寸間,自嘲地訕笑出聲了。 司馬伊蓉更加嘲諷道:「蘇公子都傷成這樣,你還笑?要不要臉?」 司馬衍終也被吵得無可耐何,不禁怒道:「安靜地賞花不好嗎?皇妹你何須如此多話,打擾到妙兒了。」 妙兒依然輕輕一笑,道:「無妨,只是哥你的確滿懷心事,不妨說出來可好?有時悶著會讓人更為心疼。」 她說罷,便輕扯著我的衣角,想必她也猜出與我有關。 §自欺欺人① 我無耐,只得硬著頭皮道:「好漂亮的風景哦……真是漂亮……好開心!」司馬伊蓉朝我翻了翻白眼道:「你真無聊!」 我心思更重,微抿起雙唇,銜了些清愁,以及模糊的柔情,輕聲道:「樽前擬把歸期說,未語春容先慘咽,人生自是有情癡,此恨不關風與月……」 「人生自是有情癡,此恨不關風與月……天雪姐,說得真好……實在是妙……」妙兒不禁輕笑道,偷偷睨著蘇蔡卻依然毫無表情,莫非我真的傷他到如此境地? 自從送從冉閔後,他似乎未曾與我開口說過一句話,若他惱我,罵我,我可能還要好過些,可是如此冷漠,只是更讓我傷心與不安罷了。 司馬衍似乎也深有所動,征征地看著妙兒,良久良久…… 此時不禁想起歷史上的記載,晉王朝是中國歷史上一個非常奇怪的王朝,在它的歷史上沒有過幾年風平浪靜、與民休養生息的日子,之所以在西晉滅後還能偏安江南若干年,實在是時也運也命也! 而司馬家的男人,也有如歷史記載,大多都長得俊美非凡,而且大多熱衷於自相殘殺,命都不能活過三十,於是從上到下都籠罩在一種醉生夢死、感歎人生匆匆的氣氛裡! 司馬衍卻是活不過明年…… 司馬伊蓉已無遊園的興致,拉著蘇蔡衣袖道:「蘇公子,伊蓉帶你去個地方可好?保證會讓你開笑,走……」 蘇蔡亦只是尤如木頭,任她拉走,我沒有阻攔,亦無權阻攔,或許,這對我們來說才是最好的結果,若他能喜歡上伊蓉,又未嘗不是一件好事,至少他不會心痛!我也會更為安心。 當天,我不知蘇蔡是何時回的房裡,只知第二天司馬伊蓉很得意地大早跑來,大聲諷刺我道:「你想不想知道昨天我和蘇公子去了哪,他對我做過此什麼?若你想知道,我便告訴你。」 「隨你……」我冷冷回著她,她還當真是一小女孩,頂多二人上床了,有什麼大不了?莫不成還想詔告天下? 「我那天請他喝了很多酒,他一時情不自禁,親了我……然後……」她×言又止,鳳眸中竟現得意,「所以我要你離開,你不准再跟我搶他,想必蘇公子未曾親過你吧,他那天親了我好久好久,可惜後來不知怎麼他推開我,跑了出去,想必是害羞了,他也對我有情對不對?我本就知道,哪有人會抗拒得了我的美色?」 我心微微一顫,仿若有股酸楚浮上心頭,坦言道:「我答應過,永遠不離開他,除非我死,否則還當真為難,若你想讓我離開他,不妨殺了我!」隨即又幽幽一歎,愁懷滿苦道:「其實死對我來說,倒是一種解脫,活著只是害人害已罷了,我活著究竟有何意義呢?不敢想,也無法明白。」 她聽聞身子一僵,忿忿作色道:「你別說得如此大義,無非是看中蘇公子的相貌罷了,若是宮中傳聞不假,蘇公子那日的確親自送位男子出宮,想必定是你的姦夫,真是好笑,還說死是解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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