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穿越·宮闈 > 情迷五胡亂華 | 上頁 下頁 |
一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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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殘 「神經!」我心中的積怨,再度被撩起,不及思慮就罵著,他卻不明思緒的看著我,恍然未聽懂我的言語。 我只得無耐杏目圓瞪道:「我不喝了!讓開,獨臂猴!」心中痛苦不堪,出語亦是傷人,心中所有的怨恨,此時全部發洩在這個男人身上。 他眸光冷黯,幸好還有奇佳的忍耐力及厚臉皮,「再喝一杯,我真的原諒你了,以後將軍拋棄你了,說不定我還會收留你,這樣豈不是二全其美,你說對不對?」 他願意撥冗關照我這位未來的棄婦?疑心自然加重,只有笨蛋才會相信他的說辭,只要是人都可以看出,他對我的恨意絕對殺了我、吃了我那麼簡單,如果能讓我永不超生只怕他都會欣然大笑,現在如此對我只怕是風雨來臨前的先兆,一場躁動必然為時不遠。 我毫不客氣的打掉他手中的酒杯,怒焰攀升道:「不喝,讓開!」口氣至是極差,對這種人還需要什麼好語氣? 他單手攥著我的胳臂已無剛才的笑意,全身散發著冷寒森意,雙眼泛著駭人的寒光,面容猙獰道:「酒裡我下了迷藥,你以為你逃得了嗎?等一會上了我的床,將軍面前自是可以說你勾引我,到時候看將軍還信不信你,賤女人,以後要殺要剮都只是憑我!你等著藥力發作吧,我要你不得好死!賤女人!」 聽他這麼說,我感覺到了頭腦有點昏沉,人也想睡的感覺,整個思緒渾渾昏昏,眼冒金花,搖搖頭強撐著自己清醒,從懷中抽出匕首,往他手上猛然一刺,一腳踢下他的下體,朝營外跑去。 回到營中,坐在床上強忍著彌漫全身的昏沉,我不能睡,天知道他會不會再次進來,挽起衣袖咬牙切齒朝自己手上一劃,迫使自己清醒,不祥之感,頃刻間縈繞在心頭,已經顧不得手上的疼痛,拼命一刀一刀劃著,雖然痛徹心扉卻仍是承受著,只知道此刻的我不能昏倒,外面的人如狼似狗對我虎視眈眈。 神思恍惚的呆呆劃著,不知道劃了多少刀,心中千呼萬喚的叫著,冉閔……你在哪,快些回來,半響終於有人影走進房間,他腳步很緩慢,慢慢的靠近我,只能虛弱無力的問道:「冉閔,是你嗎?」 來人不出聲,只是呆滯的看我劃著手臂,一刀接著一刀,我不禁警惕起來,即刻凝目,直搖著頭,卻始終也無法看清他的面目,四周靜得駭人,而我卻更加緊張,倘若不是他,遂註定萬劫不復。 來人眼神柔和,一瞬也不離我,屏息靜氣地望著我,似乎已經呆住,也似乎在等我暈倒。 他到底是誰,只得狠狠撐起目眶,卻依然看他很模糊「你是誰?你不是冉閔嗎?」 他仿若此時才回過神來,奪下我手中的刀,疼惜將我抱入懷中,淚遂然掉淚在我頭上,輕輕撫摸我的手臂道:「你真傻,你真的好傻,何苦如此傷自己。這是何苦!」 他是冉閔……他真的是,恐懼之感已全無,身子雖已疲憊,笑容亦幽幽綻出,「不是傻,也不是苦,是因為我只能是你的女人,如此而已,為了你這一切都是值得的,真的值得!」 話畢,我終於不再強忍昏眩,舒適的昏倒在了他懷中,此刻真的感覺自己好幸福,一種無法言明的幸福,只為他…… §請死 翌日依然風波不斷,副將另一隻手也不能使用,我那刀無意插中了他的手筋,聽聞已告到了皇帝石虎那裡,聖旨用五百里加急朝軍中送來,估計近日便到,所有士兵全部咬牙切齒瞪著我,他們不知道我是出於自衛,就算是自衛在他們眼中我依然死不足惜,或許早已想好怎麼讓我生不如死的方法。 副將及只要有官職的人全部在營中,商討著要如何在聖旨來之前處罰我,他們如此齊聚一堂,想必對我十分恨徹入骨,營內的氣氛迥異于以往,冉閔倦極的容顏看在我眼裡格外心疼,而我只能默默無言的佇立著,毫無辦法。 冉閔端起首位上的茶碗,神清氣爽的喝了口,冷笑道:「說吧,你們想怎麼樣?」他心中只怕早已慌惜,卻勉力自持。 「將軍,就算你喜歡此女,可也不能讓她任意胡為,殘害我們族人!如果將軍一味的包庇此女,恐怕……」某位地位較高,身材高大,五官擠在一起的副將說道,應該是屬於死諫的忠臣。 「那又如何?聖旨不就快來了嗎?」冉閔一逕安然自在的樣子,簡直要活活把營中的人給氣死。 「將軍!如果不預先處置此女,只怕會連累到將軍。」其他人也加入了勸說的行列。 「她勿須處置,幾天後聖旨一到,我會親自帶著她進宮,你們不須多言。」冉閔語氣不冷不熱,任誰也可以聽出,他是認真的,絲毫沒有處置我之意,卻也令眾人更為憤怒。 「屬下一直為將軍甘願置性命於不顧,可是將軍此舉,卻讓屬下徹底失望,如果對將軍而言,屬下地位比不過一個漢女,叫屬下有何想法?如果將軍真的要一意孤行,只怕……」已對峙很久了,他們卻仍是不死心的勸說著,似乎軟的不行就來硬的。 「只怕怎麼樣?」冉閔吐著危險的氣息,黑眸層層鎖住營中眾人,氣氛忽地僵凝。 或許我仍舊可以雲淡風輕的假裝事不幹已,但事實上卻無法再保持鎮定自若,心中十分痛苦,不想冉閔為我受到牽連。 仿佛被人狠揍了幾拳,卻連呻吟或求救都顯得無能為力,冉閔以往就算是包庇了我,士兵依然對他敬愛得無以復加,影響力依然無遠弗屆。可是這次卻並非如此,如果再次包庇於我只怕是怨聲四起。 聖旨一到,只怕我的處境堪憐,冉閔亦愛莫能助,唯一的方法就是先殺了我服眾,思付著,胸臆一下子漲滿愁思,現在的我根本不想死,因為身旁這個男人…… 情不自禁走上前下跪磕頭道:「殺了我吧,在聖旨沒來之前請處置了我,請你殺了我!」 最後幾個字仿佛咬牙般吐出,心自是痛得無法言明,宿命的涼薄已讓我心如灰燼。 冉閔神色鬱悒緊盯於我,一瞬未瞬,「你這麼想死?」疑惑的目光直瞟我的眼眸,神情仿佛已知悉了一切,他定是猜到我是怕連累他,目光中亦帶有淡淡的溫柔。 「是,我想死!」我輕淺回眸,心情意外地平靜無波,只為了他目光中那抹淡淡的柔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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