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穿越·宮闈 > 清夢無痕 | 上頁 下頁 |
六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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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訴四爺,如他所想,如他所願,他盡可以滿意。」十三阿哥儘量不加語氣,可四阿哥還是想像出了她的悲憤絕望。 是不是有什麼不對?一個念頭在腦中閃過,弄得四阿哥心中居然有一絲煩躁。「來人,去看看衡福晉有沒有著涼。」終還是沒忍住,對一旁的人吩咐,一抬頭,卻對上十三阿哥玩味的目光。 「四哥,有你受的了。」那聲嘀咕誰也沒聽到。 風起 「真怕那些女人一個忍不住上來直接過來掐死我。」我和桑桑溜出好遠,她呼了口氣。 「芷洛格格這麼大的牌子,誰敢啊。」我學著剛才十三福晉冷冰冰的語氣。 「掐不死我,就掐衡福晉吧,看著她被掐比我自己死還慘。」桑桑看著我咬牙切齒,突然故作嚴肅的說。 這女人,再不教訓就不知我是誰了,獰笑著走過去,和她扭作一團。 正當我們鬧得開心,身後突然傳來一聲輕咳,我和桑桑下意識的一回頭,太子妃正溫婉端莊的望著我們,笑得一團和氣。 我們忙斂了笑容,上前行禮請安。太子妃虛抬了下手臂:「何必這麼客氣呢,都是自家姐妹。」卻還是很受用的看我們行了大禮。 這個女人,怎麼我看著這麼不順眼。 「洛洛,我們倒是很久不見了吧,也沒空說什麼知心話。」寒暄幾句,太子妃突然笑著和桑桑說,然後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我。 我一愣,這是讓我識趣點回避一下?剛要開口,卻聽桑桑答道:「是啊,今兒倒是巧了,我們姐妹正好一聚。」她轉身看了眼我:「衡兒,你不是說找說要找舒蕙姐?」 我只得點頭稱是,目送她們並肩離去。 剛才在席間的無奈又都湧了上來,不禁為桑桑擔心起來,這太子糾纏芷洛的事,既是由來已久,太子妃不可能沒有耳聞,若是普通的女人也就罷了,這芷洛格格旁的不說,家世可是不簡單啊,太子妃難道是吃素的?站著愣了一會,決定等桑桑回來。 這群女人,真是可怕,對剛才席間的事我心有餘悸。縱是桑桑和我毫無所求,這是是非非卻註定是逃不開了吧。 等了好久,桑桑也沒回來,我站的腿都有點酸,不禁四處打量起來。從來不認道的我,基本上對這麼大個宮殿完全沒有概念,只是知道德妃住的長春/宮,在哪來著?百無聊賴間我決定猜一下方向。 天啊,猜到第四個方向果然是對了,我站在小道上看到通往長春/宮的路有點無語。正待往回走,卻看到遠遠有人快步而來。我心一跳,忙躲在牆後,探頭望去。 十四阿哥,我下意識的摸了一下脖子上的項鍊,掩了嘴。他背著手急匆匆地走著,臉上是我不熟悉的漠然,就像這宮裡千百個帶著面具的人一樣。後面跟著他的人小跑著和他說著什麼,十四阿哥偶爾回頭吩咐一句,那人賠笑點頭。 心中不知是悲是喜,只是本能的想多看他一眼,再多看一眼,等看到他的身影消失成再也看不見的黑點,我還是僵在那裡,沖著他走過的方向,動也不敢動。 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他,突然好想念他溢滿笑意的眼睛。胸口有什麼東西裂開來,自詡直面感情的我,今天才知道原來遙望是這樣甜蜜的痛苦。 轉身離去,既然選擇珍藏,那麼也許這一眼也足夠。這段感情沒有開始沒有將來,卻是我在這個世界的一個寄託。 也不知過了多久,終於看到桑桑匆匆而來,一臉諷刺。 我忙迎上去,還沒開口,就聽她冷哼一聲:「太子妃果然和別人不同。」 「她把你怎麼樣了?」這一聲冷哼聽得我心驚膽顫。 「把我當好姐妹啊,走著走著偶遇太子和一個宮女調情,順道和我傾訴了一下太子有多博愛,做他的女人有多難。」桑桑眯著眼睛。 「啊?偶遇?她是早想好了吧,然後順便炫耀一下太子做什麼還不是在她掌控裡。」我對這個女人突然產生了無比的敬佩之情,何止不吃素啊。 「你那個什麼眼神?」桑桑有些疑惑的看著我張大嘴巴。 「強人強人,你放棄太子妃之位吧,這個女人比你適合。」我假惺惺歎了口氣。 「我有功夫想太子妃還不如你想做弘曆他娘比較實際,重任交給你吧。」桑桑一撇嘴,回了回來。 我們大眼瞪小眼半天,憋不住笑起來,心裡卻都不是滋味。 回到慈甯宮,宴會基本到了尾聲,和那拉福晉出宮,發現她對我冷著個臉,傳說中的給我臉色看? 一路無話,我也懶得說什麼,樂得自己胡思亂想。 到了府門口,我那拉福晉下了車,她卻不進去,只意味深長的看著我,看得我心裡那叫一個發毛。 「衡兒,我和爺平日裡是不是太縱著你了,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你好好想想。」她終於開了口,語氣倒是溫和,眼神卻是你當我真不敢動你。 作誠惶誠恐狀,比起十福晉九福晉那種飛揚跋扈,這太子妃和那拉福晉是明顯高了一個段數。 唉,想過日子誰也不敢惹啊。 晚飯那拉福晉傳話來說四阿哥今兒回來,讓我到她房裡去吃,聽著傳話人有所暗示的語氣,我馬上說自己身體不適,心裡不禁暗自高興,樂得不去。要是那拉福晉一不高興從今以後就此攔著我和四阿哥見面該多好。 雖然沒什麼大事,但白天的一幕幕湧上來,讓我頭暈目眩。那些女人假笑的臉,諷刺的語調,真是想想都頭大,飯都懶得吃。索性裝就裝全套,晚飯就免了當減肥,直接躺上床吧。 看著屋裡的光線一點點暗下去,我躺的那個無聊。感情啊人際關係啊,這些個阿哥們,桑桑的事我的事,天天百無聊賴的哪天不想個幾十遍的,早沒新意了。自己歎了口氣,本就不是什麼感春悲秋的人,前一陣傷感的也夠多了,來到這裡這麼久,該怎麼樣怎麼樣吧。 不知過了多久,我腦海裡只剩一個念頭,餓。 後悔萬分,不知現在起來吃東西丟人不丟人。 正當我進行激烈的思想鬥爭時,門外有個聲音傳來:「這麼早就睡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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