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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血族的本能(上) 剛剛入夜不久,一聲淒厲的尖叫從迷霧森林裡傳了出來,在杜度房間內的森銘連忙捂住了耳朵,因為那種不屬於人類和尋常魔獸發出的本能鳴叫是包含著一種特殊的力量的,那對感官敏感的精靈來說實在是無法承受。 拖著傷痕累累的身體走進山寨的旭堯也全身一顫,他沒有來得及捂住耳朵,那種尖叫所包含的力量直接刺激著他的神經,震得他五臟六腑幾乎都移了位置,一時忍不住,硬生生被震得吐出一口血來。 好強大的力量爆發,那樣的聲音可以吸血蝙蝠一族的族長那招「鎖魂音」互相媲美了…… 「旭堯?」剛從杜度房間出來的森銘看到渾身鮮血的旭堯靠著樓梯扶手,他猶豫了一下,還是上去扶住了旭堯,「你的傷怎麼這麼嚴重?難道是……源清?」 旭堯微微搖了搖頭,苦笑道:「那不是夢源清,那是夢渃兒。源清的身體被另一個靈魂佔據了,雖然我不知道渃兒是怎麼進入源清身體的,可是如果不儘快將她從源清的身體裡趕出來,源清的靈魂可能被同化,然後從此消失。」 森銘一怔,他猜測可能是他的離魂珠出了問題,因為他那顆離魂珠是從杜度的身上拿下來的,也就是說那顆珠子已經被人使用過了,夢源清再次使用,可能會出現什麼異變。 「真是的,本來還好好的,源清怎麼會變成這樣……」旭堯沒有發現森銘的異樣,他只是在煩惱夢渃兒怎麼會突然出現。 本來還以為,永遠都不會再見面了…… 「那麼源清去哪裡了?」森銘問道,因為現在已經不是他在煩惱怎麼將夢源清記憶改變的時候了,不管她是清樓女帝還是魔錦鯉,如果不掌握在手裡就無法去改變些什麼,所以他認為現在應該做的事情是先把夢源清找回來。 「她說去對付圍山的士兵了,我受了傷跟不上去,契零皇子已經跟上去了……」旭堯說到這裡他猛地想起一件事,那就是傳說中血族皇室血統一旦覺醒便會出現異變,難道剛才的鳴叫就是契零發出的?!「森銘!」旭堯猛地拉住森銘的衣袖,「扶我去找她們,契零皇子擁有血族皇室血脈,那麼她一旦異變,就會給邱歲城帶來災難!」 「什麼?給邱歲城?」森銘不知道旭堯為何這樣說,這山頭離邱歲城也有一段距離呢。 「血族的覺醒需要大量的鮮血,然後根據不同的體質會產生不同程度的異變,我必須去看看!」 「你這樣一身傷去了也是白去。」不知道何時,杜度已經站在了森銘的身後,看他雙目利光逼人,很顯然他是那個軾月天狼穆裴嚴,而不是傻乎乎的大個子杜度。 「可是……」 旭堯還想說聲什麼,卻被杜度打斷了:「你回去休息一下,我去就可以了。托那個巨狼的福,我的腦子已經不再混亂了,記憶清晰著。」說著,杜度有意無意的看了一眼森銘,然後大步走出了山寨。 在一聲鳴叫以後,契零盡力壓抑著自己身體的異變,剛才夢渃兒不過在她的眉心上一點,然後就說了兩個字「覺醒」,她全身的血液都沸騰了起來,雖然契零從來沒有經歷過血族的異變,可是她聽母后說過,能產生異變的血族只有血族的皇室人員。她的母后出嫁以前就是血族之王的女兒,當時是為了讓血族在軒轅國發展,她的母后才會嫁給人類的。可是任誰也沒有想過,與人類混血以後的血族,居然還可以產生異變! 夢渃兒看著那捲縮在自己面前,全身發抖的契零,微微皺起了眉頭:「為什麼要反抗自己的血脈呢?你捨棄掉著人類的肉身,就可以成為最強大的血族了。」 契零看著夢渃兒,她已經說不出話來,她用所有的力量去壓制著自己血脈的覺醒,根本沒有多餘的力氣與夢渃兒爭辯什麼。 「是不是看不上這裡那些俗人的血啊……」 夢渃兒伸出了自己的右手,然後用左手的指甲輕輕劃開自己右手手腕的皮膚,雪白的皮膚滲出了鮮血,頓時來自夢氏一族最尊貴的血液的味道緊緊地吸引了契零的注意力。 「喜歡的話,可以吸我的血。」夢渃兒對著契零溫柔的笑著,那樣的笑容看起來牲畜無害。 契零的雙眸已經變成紅色,血族的本能比人性來的強大很多,而對所有吸血種族來說,夢氏一族的血無疑是創世神的恩賜,那樣強大的力量足以讓一個人類變成一個絕代強者!契零她並不追求力量,因為對於常年女扮男裝,心裡比女人還女人的她來說,擁有愛情便可以心滿意足了。可是種族的界限和作為皇后獨子的責任無不時刻的提醒著她,愛情是她不可觸碰的東西! 只要有了力量就不一樣了! 雖然說軒轅國是男尊女卑的國家,皇室裡不允許女性出生,可是如果是一個實力強大的女性呢?這是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不管你是男女,都必定以實力為尊。 只要有了力量,只要有了力量……她再也不需要女扮男裝了,她再也不需要顧慮什麼,甚至可以直接和她父皇說,雖然她是個女人,可是依舊是軒轅國不得不重視的最高武力! 沒有人可以再去欺負她的母后了,沒有兒子那又怎麼樣呢?她契零雖然是個女紅妝,可是絕不比任何男人遜色! 傳聞,夢氏一族的聖女夢源清成為澽羽國的清樓女帝以後,她的皇宮清樓裡傳出了一句詩,可是很多人都不明白這詩要表達的道理,於是便去詢問清樓女帝,然後作為清樓女帝的夢源清便笑著回答道——巾幗不讓鬚眉,男人可以做到的事,女人一樣可以做到。 在那之後,華原大陸上不管是哪一個國家,市井之間,幾乎是所有的女人都知道一首詩都知道那首詩——雄兔腳撲朔,雌兔眼迷離;雙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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