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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四


  第四十四章 怒殺

  [可得罪男人,莫得罪女人。]

  「我要上朝?」伯瑜君聽到夢媽媽的話,尖叫著撒腿就跑,「不要啊,我打死也不去聽那群老頭子說話了!」

  夢媽媽皺著眉頭看著伯瑜君,她真是拿這個可愛的小狸貓沒辦法,夢生聽說夢源清偷偷出走也沒有那麼大的反應,這孩子怎麼就像是抓狂抓到發瘋了一樣。

  「君君,你就再幫忙一次吧。」夢生上前柔聲安慰著,「精靈族的叛亂剛剛停止,我們正要全力安撫內政,所以陛下必須在清樓裡安撫民心的。而且狼族……」

  夢生的話就這麼停了一下,狼族因為蒼的回歸已經騷動了起來,畢竟作為夢氏一族聖人的護衛,因失職而離開,這對狼族來說是一個極大的侮辱,先不說作為天羽狼族太子的蒼自己是怎麼想的,就是狼族裡的人會怎麼看待這個太子就是一個問題了。連護衛都不能做好的太子,還算是太子嗎?

  蒼離開已經一段時間了,不知道他過得好不好……

  伯瑜君似乎察覺到了夢生的心事,他轉過身來看著夢生,然後一躍身就撲到了夢生的肩膀上:「好啦好啦,我去了。不過我要夢生哥哥抱著去~」

  夢生伸手抱住了伯瑜君,那一瞬間,他的心臟猛地一震,然後他才略有所思的笑了,如他所料,那幽魂的另一半就存在在伯瑜君的體內,所以只要他們身體上有所觸碰,寄居在體內的幽魂就有所感應,只是不知道伯瑜君自己知不知道……

  「夢生哥哥。」伯瑜君突然抬頭看著夢生,小聲地說道,「君君好喜歡哥哥你哦……喜歡到……有一種想殺了你的感覺……」

  「居然是個女人。」百浪站在一根粗大的樹枝上俯視著夢源清,然後把除了那懸在背後的長刀,身影一閃,便從樹枝上躍下來到了夢源清的面前,用長刀指著她,「低賤的女奴啊,難道你不知道嗎?軒轅過明文規定,女人不得學習魔法,不得修煉武技,而你這樣的女人,只可以當個軍妓……」

  「光明之箭!」夢源清一皺眉頭,側身避開百浪的長刀,然後指著他便放出了魔法。

  「六級魔法對我沒有用哦,而且……你學習魔法的時候沒學習過要怎麼保護自己嗎?」說著,百浪避開光明之箭的同時手中的長刀往左一揮,直直毫不客氣地在夢源清的手臂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口子。

  「痛……」夢源清捂著右臂,跌倒在地上,她從來沒有試過被刀傷過,右臂上一陣白熱化的痛,而且血從傷口處洶湧而出,身上的衣服馬上染上了斑斑的血跡,手臂痛得完全動不了,全身上下也因為手臂上的痛而感覺到一陣酸麻。

  「你應該高興,我不喜歡殺卑賤的女人,你們的血只會弄髒我的刀。」百浪將刀伸到夢源清的面前,用夢源清的裙擺來拭察刀鋒上的血跡。

  夢源清不顧右手上的傷口,伸手就抓住了那刀背:「傷了我,我也要你付出代價……」

  她真的生氣了,從未有過如此的生氣,面前這個男人居然說女人是卑賤的生物,居然說女人只適合做軍妓,如果今天她不給這個男人看看女人的厲害,那麼她就不配當夢氏一族的聖女,不配當清樓女帝!

  一陣劇烈的氣流開始盤旋在夢源清的身邊,然後不斷的擴大。

  百浪心下一驚,他想抽回自己的長刀,竟發現那長刀被夢源清的手裡,即是他使盡全力也不能動彈分毫!

  氣流的壓力越來越的,在一旁的森銘因為力量被封印了,而最先受不住夢源清的氣息而倒在地上,而那四個多在山洞裡的山賊也幾乎喘不過氣來,即使是作為山賊首領的杜度也已經跪倒在地上,全身顫抖了起來。

  夢源清從地上站了起來,手裡依舊緊握著長刀的刀背,右手手臂上的血被身旁的烈風吹了起來,烈風漸漸形成血紅漩渦圍繞在夢源清身旁。

  「可惡,你這個女人!」百浪已經不得不放棄自己的長刀了,他一手丟開長刀,一手握著拳頭就往夢源清沖去。

  「吾代神裁決……」夢源清冷著臉,露出了那不屬於她的神情,靜靜地看著沖過來的百浪,「無禮者——死!」

  語畢,那盤旋在夢源清身旁的氣流一下子全部改變了方向,沖向了百浪,然後不過是轉眼的功夫,便將百浪狠狠的撕成了碎片,速度之快,讓百浪就連喊聲也沒有發出。

  那氣流變得更為鮮紅,如一條血龍盤旋於空中,然後氣流再度改變方向,回到了夢源清的面前,氣流依舊是急速的流動,可是那模樣卻溫順得像一隻小狗。

  「散。」夢源清一聲令下,那血龍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老大,你實在太厲害了!」旁觀的眾人裡,力量最強大的杜度首先回過神來,他連滾帶爬的來到夢源清的面前,抬頭正要再說話,可是話就這麼卡在了喉嚨,「老大,你……」

  夢源清抬著頭看著天空,半閉著眼睛的神情看起來悲傷非常,她雙手緊緊地按住了自己的胸口,那裡正散發著淡淡的金光,她的聲音聽起來更讓人有一種要哭的衝動:「旭堯,你為何把我拋棄了……」

  天空下起了雨,雨落在夢源清的臉上,看起來像淚……

  旭堯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緊緊的捂住了胸口的位置,那裡有一種奇怪的情感,那種感覺讓他的心一陣刺痛,就像當年、當年……他最愛的人在他面前慘死的時候……那一種悲傷到哭不出來的感覺。

  突然,他的身子一顫,從背後就傳來了火辣辣的刺痛,那一道時間已經非常悠久的傷口一下子便裂開了,鮮紅的血染紅了他的衣服,同一時間他抑制不住突出了一口鮮血。

  旭堯坐在床上,用手背擦去嘴角的血跡,緊緊地咬著牙,全身上下所有的舊傷都開始一道接一道的裂開,每一道傷口就像是新的一樣,一瞬間,全身上下鮮血淋漓……

  不,那不是鮮血,那血已經呈現一種黑色,那血已經不新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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