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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八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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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孩子被乳母抱了進來,寒芳迫不及待地說:「快!讓我抱抱!」抬手接過一個孩子,摟在懷中,順勢依在嬴政懷裡,兩人對視一笑。 嬴政一手摟著寒芳,一隻手抱過另一個孩子,笑道:「芳,你生孩子也比別人能幹,一下子就是兩個。」 「討厭!」寒芳嬌媚地白了他一眼,望著孩子,臉上充滿了母性的溫柔。 嬴政深深地看著她,眼神充滿了柔情,又憐愛地看了看孩子。二人如膠似漆低訴著、分享著幸福的喜悅。 嬰兒的啼哭中斷了二人的柔情蜜意,嬴政看見嬰兒用力吸吮吃奶的表情,十分可愛,把玩著寒芳胸前的紫水晶說道:「芳,你就是上天派給我的使者,給我歡樂和幸福的使者。」 寒芳含笑不語,蒼白的臉上有了一絲幸福的紅潤。 孩子滿月,照例有盛大的慶典,後宮和群臣都前來道賀。 寒芳小產加上難產,身體十分的虛弱。 嬴政命令道賀的眾人在蘄年宮外遠遠叩頭就行了,不得到殿內驚擾母子。 寒芳看著兩個像小老鼠一樣的孩子滿月時吃得白白胖胖,初為人母的她無比的快樂,每天抱著兩個孩子愛不釋手。 嬴政下了朝回來,也會抱著孩子在殿內不停地走來走去,享受著普通人家的歡樂。 「孩子都滿月了,也該取個名字了。」嬴政抱著孩子滿面笑意地說著,見懷裡的孩子黑溜溜的大眼睛目不轉睛地看著自己,他像個孩子一樣大叫,「你看,你看,孩子看我呢!他知道我是他的父親!他認得我!」 「名字我來取,不要你取!」寒芳放下懷中剛睡著的孩子。 「男的我取,女的你取。」嬴政說道。 「不!兩個都要我取!」寒芳固執地說。 嬴政滿臉不樂意地望著她,見她叉著腰蠻不講理地望著他的神情,撇撇嘴不屑地道:「你為何如此不講理?」 寒芳理所當然地挑挑眉,對他不理不睬。 嬴政笑笑也沒再爭辯。 寒芳的心思嬴政當然不知道,她不想讓自己的孩子叫歷史上任何一個名字,因為她知道歷史上嬴政的孩子最後被趙高殺得一個不留,所以很是忌憚。她下定決心一定要除掉趙高。 「哎呀!」嬴政高呼道,「我的袍袖因何濕了?」 乳母和宮人忙走過來接過孩子:「稟大王,是公子尿了。」 嬴政一聽,捏著孩子粉嘟嘟的小臉說:「敢尿到父王身上?膽子不小!」 嬴政看著乳母抱走兒子,又過來看女兒。探著頭笑呵呵地看著,伸手想要去抱。 寒芳「啪」的一下打在他的手背上,小聲斥道:「不許動,她剛睡著。」 嬴政揉著微疼的手背,「委屈」地道:「那我沒抱夠怎麼辦?」 寒芳正低頭看著熟睡的孩子,滿臉憐愛地笑道:「等他們醒了再抱……」話還沒說完就被嬴政抱了起來,耳邊聽到嬴政哈哈大笑著說:「沒抱夠孩子,我抱你!」 「哎呀,輕點!吵到孩子了!」寒芳摟著嬴政的脖子笑著斥責。 嬴政抱著她快步出了大殿,朗聲笑道:「到外面就吵不到他們了!」抱著她在丹墀上轉了一圈道,「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又去哪裡?」寒芳幸福得滿面通紅。 「去一個我們做遊戲吵不到孩子的地方。」嬴政在她耳邊輕聲道,「這幾個月你快想死我了!」 「討厭!」寒芳捶著嬴政的肩頭,滿面嬌羞地掃了一眼立在甬道兩邊的侍衛,把頭埋在他的懷裡。 嬴政抱著寒芳沿著殿廊走到角樓。 寒芳站在角樓上向四周一看,王宮內,殿閣與殿閣之間全部架上了閣道,閣道全部用立柱支撐,上面鋪上了厚厚的木板,閣道有屋頂及兩側護欄,儼然是便捷的空中通道。 「芳,你看,我在你經常去的殿閣之間全部架上了閣道,這樣不管你想去哪裡都不用再擔心會淋雨,也不用再奔跑著躲雨。」 寒芳呆呆望著王宮內縱橫相連的宮殿,百感交集。 嬴政抱著她在閣道上緩緩走著,沿途能看到在閣道下行走的侍衛和內侍。 寒芳把頭靠在嬴政的肩上:「蚊子,你考慮得如此周到,讓我如何感謝你?」 「芳,你知道嗎?從小到大只有你給過我快樂,你說我該如何感謝你?」嬴政寵溺地望著她笑著反問。 寒芳望著這目光,腦海裡猛地浮出了一張明媚的臉,不由心裡一緊。 嬴政見她變了臉色,關心地問:「你怎麼了?臉色不好?」 「沒事!」寒芳把頭貼在他的肩上,躲避他的目光,「只是有點累。」 嬴政抱著她到了一座風格迥然的大殿。 寒芳環顧四周:「這是新蓋的宮殿?」 嬴政拉起她的手:「秦軍已經攻入新鄭,韓國已經被滅,我把韓國的宮殿給你搬了過來,想讓你有回到家的感覺,你喜歡嗎?」 寒芳歎了口氣說:「蚊子,這是最後一次對你說,以後不要再蓋這些奢華的宮殿、園林了,太浪費了。」 「好,你要是不喜歡,這是最後一個,下不為例!」嬴政笑著答應。 寒芳依在嬴政懷裡,臉貼在他結實的胸膛上說:「我知道你這樣做都是為我好,可是我也要為你考慮呀,我想你做一個勤政愛民的君主,不想你做一個奢靡無道的君主。」 嬴政吻著她的額頭臉頰道:「可是,我不知道如何才能讓你開心,如何才能表達我對你的愛。」 寒芳真誠地說:「蚊子,有些事情是不需要表達的,只需要一個眼神,一個動作我就可以感受到你對我的愛,我心裡知道你對我的好,這些對我來說已經足夠,這些就是我最大的幸福。」 嬴政感激地望著她,慢慢把頭低下去,深深地吻住她,「這些月快要憋死我了,你要好好補償我……」 寒芳咯咯笑著,躲閃著,「討厭,沒正經!」 寒芳看著孩子一天天長大,想要除掉趙高的心思越來越重。可是趙高很少在她眼前露面,偶爾露一次面,都是小心翼翼,找不到一點點錯。 寒芳多次探過嬴政的口風,發現嬴政對趙高是掩飾不住的信任和青睞,她決定暗的不行來明的。 夜晚,二人抱著孩子享受了片刻天倫,乳母抱著孩子退出大殿。嬴政躺在臥榻上,寒芳給嬴政做著頭部按摩。 「嗯,真舒服!」嬴政滿臉愜意地說。 寒芳笑著問:「是嗎?如果舒服,我以後天天給你按。」 嬴政閉著眼睛搖搖頭:「這樣不好!你太辛苦。我還是讓御醫做這些吧。」 寒芳歪頭一笑,給嬴政舒了舒眉骨道:「你是我的丈夫,我該為你做些事的。」 嬴政笑著拍了拍寒芳放在他頭上的手。 寒芳給他輕按著太陽穴,問道:「最近累嗎?」 「嗯,還好!」嬴政閉著眼睛享受著片刻的鬆弛,腦子裡還在不斷地思考問題,「攻打魏國和楚國的戰事還算順利,就是趙國舉步維艱,李斯利用離間計使趙王把李牧調離,可是在幾次兵敗後,又把李牧調了回來,現在兩軍又僵持在那裡,看來非要除掉李牧此人不可!」 寒芳聽到趙國,陡然想起浩然,心裡一痛,手也停了下來。 「累了?」嬴政感覺到她停了下來,閉著眼睛伸手拉著她,「坐下休息一會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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