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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〇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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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芳白了他一眼:「有什麼妙的?」 嬴政笑道:「這樣你就可以順藤摸瓜,徹底查清呂不韋有關的產業,看他究竟控制了多少秦國的命脈!」 寒芳白他一眼,「你還挺會給我派任務呢!」 嬴政故作無辜地聳聳肩,「我本來是讓你去玩的,可沒想到會出這檔子事!」見寒芳愁眉苦臉的樣子,嘻嘻一笑道:「沒准,你要是爭取讓巴家倒向我們這邊,不再為呂不韋所用。這樣將來剷除呂不韋的時候也省了不少心。我還擔心他給別國提供武器資源呢!」 寒芳悶悶不樂地道:「你光想美事了,把難題都給了我!——你親政了以後,直接沒收了他的產業,還用我費這力氣?」 嬴政大笑道:「你這個辦法好!我要是親政了,不光收了呂不韋的,只要涉及國計民生的,統統給它沒收!」 寒芳苦笑,難道又是自己無心一句話,提示了嬴政?以至於他親政後沒收了許多私人的產業,讓很多商人一夜之間傾家蕩產。 嬴政收起笑容,嚴肅地道:「芳!不管怎樣,你這次去一定要摸清呂不韋和巴家的關係——還有,為了安全起見,我從虎賁軍中給你挑了一個貼身侍衛,由他帶領著一百名虎賁軍,負責你一路的安全。」 寒芳再次苦笑,心道:用得著前呼後擁的帶那麼多人嗎?一百個?可是也知道自上林事件後,嬴政格外小心,只好擠個笑容道:「謝謝哦!」 嬴政抬手一擊手掌。 一個氣宇軒昂的虎賁軍侍衛肅然走進大殿。 寒芳抬頭一看來人,大吃一驚:怎麼是他! 第六十三章 重重迷霧 虎賁軍向嬴政行叩拜大禮,朗聲道:「叩見大王!」 嬴政沉聲道:「平身!」 「謝大王!」虎賁軍起身垂首侍立,偉岸的身軀像座鐵塔。 嬴政一指寒芳,命令道:「寡人今日封你為護軍都慰,從今日起你的任務就是帶領你的屬下保護韓姑娘的安全!不得有任何差池!」 「遵令!」侍衛抱拳單膝跪下行禮,又轉身給寒芳行禮,「末將嬴義參見韓姑娘!」 寒芳呆呆地看著侍衛,指著他半天說不出話來,半晌才緩上一口氣欣喜地叫道:「秦煜!是你!秦煜!」 嬴政一愣,怔怔望著寒芳。寒芳一下子從跳起來拉著他,伸出一隻手,大喜過望:「秦煜!天使之淚呢?快,快給我!」 侍衛莫名其妙。 寒芳指著自己的鼻子道:「是我呀!秦煜,你看看,是我呀!你想不起來了?」 侍衛看了兩眼,立刻垂下頭,躬身道:「韓姑娘,您認錯了人,末將的名字叫嬴義。」 寒芳揉揉眼睛,又看了看,這分明是他!古銅色的皮膚閃閃發亮,劍眉虎目,挺直的鼻子……雖然只有一面之緣,可是這個面孔已經深深地印在了寒芳腦海裡。特別是沉入井底那一瞬間,秦煜那複雜的眼神,她一輩子也忘不了。 寒芳湊近了,再次盯著那雙眼睛仔細看,焦急地問:「秦煜?你改名了?改叫嬴義了?」 嬴義垂下頭,目不斜視地回答:「回韓姑娘的話,末將不曾改名。」 嬴政見寒芳恨不能趴到嬴義的臉上看,抬手把她拉開些許,問道:「芳,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寒芳這才覺得自己失態,後退些許,揉著鼻子說:「哪裡會有長得這麼像的人?」 嬴義拘謹地低著頭,一動未動。 嬴政轉頭問嬴義:「你以前一直叫嬴義?」 嬴義單膝跪下,聲音渾厚有力,「回大王,臣從來不曾改過名字!」 嬴政想了一下又問:「你可有兄弟子侄叫秦煜的?」 嬴義恭敬地回答:「回大王,臣不曾有!」 嬴政狐疑地看著寒芳。 寒芳看著長相和秦煜一模一樣的嬴義,百思不得其解。他為何好像不認識我?還改了名字?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夜晚。 嬴政軟磨硬泡之後才如願以償,規規矩矩地躺在寒芳身邊。 「芳!秦煜究竟是你什麼人?」嬴政想起寒芳當時的表情心裡有些酸酸的。 寒芳道:「一個救命恩人!」 嬴政不解地問:「救命恩人?」 寒芳側身背對著嬴政,心煩意亂地說:「當初要不是他救我,我可能就已經死了!」 「哦?」嬴政胳膊支起身子半臥著,看著寒芳的背影說,「那我們再找找他?我替你好好賞賜他?」 「唉!算了!」寒芳翻過身,眼睛望著殿頂,緩緩說,「不用找了,我想冥冥之中自有安排,該見的自然會見吧。」說這話,她的腦海裡又浮現出了浩然澄淨的笑顏,不禁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嬴政側臥著,一隻手支著腦袋,望著柔和的紗燈下她美麗的臉龐,長長的睫毛,挺直的鼻子,紅紅的雙唇。鼻子裡聞著她身上淡淡的幽香,不禁癡了。 嬴政輕輕抬起一隻手來,握住她柔嫩的手。 寒芳猛地一驚,「啪」的一下打在了嬴政的手背上,瞪著他斥道:「你幹什麼?再不老實,信不信我一腳把你踢下去!再也不讓你躺這裡!」 嬴政一下被打醒,縮回被打疼的手在身上來回蹭著,訕訕地說:「沒,沒……別……別,我……我老實還不行嗎?」 寒芳暗自好笑,卻嚴肅道:「今天算了!下不為例!睡吧,我困了!」說著翻了個身,獨自去想自己的心事。 嬴政這才釋懷地一笑,重新老老實實地躺好。他枕著手臂望著殿頂,心裡面充滿了憧憬,充滿了幻想…… 轉眼就到了去巴郡日子。 啟程這天,嬴政先例行公事對巴郡郡守進行了訓話,巴郡郡守伏地聆聽。諸事完畢,嬴政回到蘄年宮,依依不捨地送寒芳。雖然他知道她不會去很長時間,可心裡面卻覺得空蕩蕩的。 寒芳一想起來肩負著兩個任務,就怎麼也高興不起來。 嬴政還能克制住自己。可成蟜居然流了淚,好像寒芳一去不回了似的。 寒芳看著憨憨的成蟜,叮囑道:「成蟜,還記得我交代的事嗎?」 成蟜腮邊掛著眼淚,一臉迷茫地問:「何事?」 寒芳連敲了成蟜頭三下,訓斥道:「我交代你有一個地方這輩子也不能去,你這麼快就忘了?」 成蟜抱著頭躲閃,「哎呀!哎呀!記住了!疼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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