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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五


  第二十章 執子之手

  不忘舊朋友,結交新朋友,日子又充實起來。

  寒芳不忍心浩然太辛苦,每天改成了定量銷售。她告訴浩然:「錢是掙不完的,只要我們快樂就好了。我們要享受生活,不要為了錢而活著。」

  只要她高興,浩然是言聽計從。經歷了大起大落,浩然成熟穩重了許多,經常表現出男人的紳士風度。

  嬴文和嬴武每天都會來這裡小坐片刻。很快,後院成了這群少年的樂土,不時洋溢著他們的歡聲笑語。

  不知為何,嬴文對寒芳是女兒之身的事再也隻字未提,或許這樣他們來串門、說笑都方便些。

  今年天氣古怪,立春早,可是在桃花都開了之後,突然來了倒春寒,下了一場大雪。雪打桃花,冰凍綠柳的奇景出現在咸陽城。

  這天,嬴文、嬴武來了。

  嬴武手裡提著一壇美酒。

  嬴文懷裡鼓囊囊的,似乎揣著什麼。

  嬴武放下美酒,倒坐在地上,喘了幾口氣說:「路好滑,好難走!好幾次都差點把酒罈摔了。」

  寒芳看嬴文捂著鼓鼓的胸部,問:「你懷裡揣的是什麼?」

  嬴武搶話:「我哥在路上撿了一隻快要凍死的狗。」

  「真的?我看看。」寒芳好奇地說。

  嬴文小心翼翼地從懷裡掏出一隻毛茸茸的小狗。小狗黃黃的小短毛,渾身還在瑟瑟發抖,閉著眼睛一動不動,只有尾巴尖偶爾掃動一下。

  寒芳把小狗輕輕接過來,喜道:「呀!好可愛。」

  嬴文輕輕說:「剛才在雪地裡看到它,好像快要凍死了,覺得挺可憐,就撿了回來。」

  「哦?沒看出來你還挺有愛心的?」寒芳打趣道,「我以為你只會擺譜呢。」

  嬴文斜瞄了她一眼,逕自坐下。

  寒芳轉身對浩然說:「浩然你看看,好可愛——還在發抖,要不你去升盆火端過來?」

  浩然笑著出去準備。

  炭火升起,屋內溫度驟升。

  嬴武倒了四碗酒:「天好冷,喝點酒暖暖身子。——要不給小狗也來點?」

  「去你的!自己喝吧。」寒芳抱著小狗推開酒碗,給了他一個白眼。

  嬴武看著這個有點女人姿態的白眼,不覺一愣,放在唇邊的酒也忘記喝。

  小狗漸漸暖和過來,將它放在幾案上,它睜開黑溜溜的眼睛,怯生生晃悠悠走著,小尾巴來回擺著,十分可愛。

  四個人圍在幾案旁興致勃勃地看著。

  許寒放更是喜歡的不得了。一會摟著小狗親一親,一會兒抱著小狗晃一晃,時不時再看看浩然,對視而笑。

  嬴文嬴武二人不時地看看寒芳。嬴文深邃的目光一閃一閃,嬴武卻呆呆傻傻的偶爾緊鎖眉頭。

  幾碗酒下肚,幾個少年都不勝酒力有些微醉。寒芳從不飲酒,所以滴酒未沾。

  酒半酣。

  嬴武突然道:「時間過的真快,一晃又是一年了。」

  嬴文微笑一下道:「是呀,快到你的生辰了,高興吧?」

  嬴武嘻嘻一笑說:「是呀,是呀!高興!」

  寒芳彎腰把小狗放在地上任其自由地跑著,轉臉說:「過生日有何可高興的?又大一歲,我就不喜歡過生日,越大煩惱越多。」

  嬴文笑道:「他是急著想成家了,一到十六歲就可以成家了,他的理想是姬妾成群!」

  寒芳撇撇嘴,不滿地說:「切!你們男人都這樣,都是如此花心。」

  嬴武翻著眼睛道:「咦?你光說我們,難道你不是男人?」

  寒芳意識到自己失言,沒有理他。

  嬴文出來打圓場:「好了,小弟,到時候你想要幾個就幾個,好吧?」

  嬴武的臉笑開了花,嘻嘻樂道:「哥,這可是你說的,你可要說話算數,不許反悔。——我要好多好多美女。」

  寒芳心生厭惡。仗著有些臭錢就拽成這樣,把女人當成了玩物?她突然想起了蘭兒,憤然道:「你這種人最可惡!」

  嬴武莫名其妙:「我怎麼了?」

  寒芳耐著性子沒有發作,道:「你一顆心能分給那麼多人嗎?應該一心一意才對。」

  嬴武道:「我這樣就可惡了?男人哪個不是妻妾成群?」

  寒芳強忍著奚落道:「你一個人霸佔那麼女人幹什麼?不怕累死你?」

  浩然和嬴文知道寒芳是女人,沒想到她能說這麼露骨的話,都是一怔,傻傻地看著她。

  不知道是醉了,還是得意忘形,嬴武傻乎乎還在說:「哈哈,女人如衣服,不喜歡了就換……」還沒說完,寒芳已經憤怒地把一碗酒兜頭倒下,灌了他一脖子。

  「啊!——你幹什麼?」嬴武跳了起來,冷得直打哆嗦。

  「幹什麼?教訓你這種人!」寒芳毫不相讓。

  「你有毛病?」嬴武彎腰抖弄脖子裡的酒水,不停地打哆嗦。

  寒芳手快指到了嬴武的臉上,大聲道:「你才有毛病!我告訴你,女人不是衣服,是人!是人!」她怒吼。

  浩然和嬴文連忙過來勸架。本來男人妻妾成群就很正常。多個女人共事一夫,女人也沒什麼怨言。不知道她卻為何發如此大的脾氣?

  「女人就是衣服!」嬴武毫不示弱。

  「你還說!」寒芳抬腿踢在嬴武腿骨上。

  嬴武疼得抱著腿直跳,呲牙裂嘴地說:「你敢踢我?」他抬手要還擊,被嬴文一把抓住。

  浩然則拉住寒芳。

  寒芳掙脫著,叫道:「別拉我,——你是不是和他一樣認為女人是衣服?」

  浩然一臉無辜地說:「我又怎麼了?」那表情仿佛在說我的心裡可只有你一個人,從來沒有過妻妾成群的非分之想。

  嬴武掐著腰嚷道:「怎麼?想打架是不是?」

  寒芳挽著袖子高叫:「打就打!誰怕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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