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穿越·宮闈 > 清宮夢縈 | 上頁 下頁
一五


  太子伸手拽過蝶衣,欲撕開她衣襟。蝶衣驚惶交加地欲甩開頭推開他,卻更喚醒了他體內蟄伏的兇猛力量。他雙目中閃出兇殘,「啪」的摔了她一記耳光,刺目的血順著她白皙的下巴流了下來。「看來我真是太縱容你了,什麼東西,也敢推我?是不是想死呢?」

  蝶衣只覺臉頰上傳來一陣麻木般的疼痛,而真正在滴血的卻是她那顆心,她竟是再不能為他守住了嗎?其實自他讓她潛入這東宮,她就該明白她終有這麼一天。她停止了掙扎,緘默不言,呼救有用嗎?叫了,又有誰能夠救她?再說她本來就是為了他才來的,又怎能現在就死在這裡?

  蝶衣單薄的衣物任太子大力的將其撕扯得粉碎,力大得像是在發洩著什麼。頃刻間,蝶衣赤裸裸的暴露在眾目睽睽之下,迴響在耳畔的是太子那得意的笑聲如同可怕的夢魘,緊緊地壓迫著她的心頭。

  「哈哈,天下原沒有不怕死的人,如此惟有強權才可,統統給我滾。」太子跨坐在蝶衣身上,癲狂的啃咬著那晶瑩的肌膚,任其血跡斑斑,蝶衣如同蔫死的蘭花般垂下了頭,淚流不止滴落毯間複被吸了入去。

  京城郊外。

  風裡傳來了得得馬蹄聲,馬兒厲鳴長嘶中夾雜了人的高喝與大笑。

  宛琬馬上衣袂飄飛,一路揮鞭踏踢而奔,心與眼都無拘無束,仿如曠野中的疾風勁草般快意自得。

  胤禵催馬趕上,和宛琬並轡馳騁,風中相望歡笑。

  他回首見後方飛揚起漫天風塵,馬蹄翻騰,示意宛琬放緩速度,讓侍衛們漸漸趕上。

  馬蹄漸緩,塵埃稍定,兩人來到山崖前,將馬匹拴在山下大樹上,沿著一條狹窄的山路拾階而上。

  山空人靜,傳來鳥鳴之聲。兩旁危崖參天峭立,壁上滿生苔薛藤樹。攀走了刻把功夫,穿過青苔穀道,豁然開朗。

  宛琬聽薄暮中傳來瀑瀑水聲,隨音尋去,一灣碧泉冒著微煙,籠罩著黛色山澗美得就像幅水彩畫。

  「太美了。」宛琬駐足輕歎。山風撩動她頸邊的青絲,露出弧細膩如玉的細脖,上山跑得急了涔出淡淡香汗,微微透著粉色,胤禵立她身後幾近無聲的低喃。「是真美。」

  宛琬望著那潭泉水越發覺得練了一日馬兒的雙腿又漲又潮的難受。

  她走至泉邊,伸手一探,山澗溪水竟是溫熱的,頓時歡喜,揀了塊平石坐下,掛靴脫襪,足底清涼,沁人心脾,聽泉水叮咚,山雀啾啾。

  泉水清澈映出宛琬纖纖玉足細白可愛,趾甲圓潤,胤禵只覺小腹處一陣灼熱,面如火燒。

  「呱呱」,一陣蛙鳴,溪澗兩隻泥背白肚蛙伸展四肢一躍而過。

  宛琬立起身來,粉拳擊上他肩頭。「你發什麼呆呢?」

  胤禵陡然清醒,自知失態,俊朗的面龐泛起層緋色,窘然不已,隨口胡扯。「宛琬,你的腳和那兩隻蛙足還真象。」

  「啊?」宛琬趕緊低頭打量,十趾白白潤潤挺可愛的,那臭胤禵竟將她比做蛤蟆足,眼睛一轉,佯裝不慎滑倒,輕喚「哎呦!」。

  胤禵心一沉,忙低下身來追問:「怎麼了?是不是扭到了?讓我瞧瞧。」

  宛琬回身,噗哧一笑,雙手掬水向他撲來。

  胤禵見她一笑已知上當,如要避過,未必不行,只是,霞光中,水光中,她璨然一笑,那笑容實在太美,美得他忘了躲閃。

  見他滿臉滴水,宛琬笑彎了腰,「你……你才是落水蛙呢……看你還敢不敢胡言亂語。」

  胤禵抹了水滴,笑道:「誰是落水蛙?」

  宛琬起身鼓著腮幫俏皮地指著他道:「你是落水蛙!」

  胤禵見她粉嫩兩腮鼓鼓的,宛如含苞待綻的蓓蕾,俏麗可人。他真想去捏捏那晶瑩粉頰,看看是否吹彈可破,按下綺念,故意學她樣把腮幫鼓得圓圓,扭捏比著蘭花指學著女聲道:「你是落水蛙!」

  宛琬又氣又笑,嚷道:「人家才沒你這癩蛤蟆樣呢!」伸手就去推他,胤禵忽然一彎腰,掬起一把溪水,潑了過去。

  宛琬連聲尖叫,趕緊彎下身潑了回去,兩人一面笑著,一面嚷著,忙著躲閃,忙著將水潑到對方身上。

  忽地胤禵就停了下來,立在水中任宛琬潑灑,山谷空靜,只餘他急喘的呼吸聲。

  宛琬恍然了悟,停了下來,不去理他,掏出絹帕埋頭拭足,穿上靴襪。

  胤禵大步上前,宛琬驚忙後退,卻無法阻止他的動作,讓他輕易攫住手臂一拉,跌落在他男性胸膛中。胤禵死死凝視她雙眸,鋼鐵般的雙臂箍得她動彈不得。

  「放手——你快放手,弄疼我了。」宛琬用力地踢打著他。

  胤禵卻置若罔聞般更大力的箍緊了她,一字一句不容拒絕道:「我喜歡你,宛琬,我喜歡你!」

  宛琬瞪圓了杏眼,有點不可置信,沒容她再多想一秒,他已低頭深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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