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穿越·宮闈 > 契丹王妃 | 上頁 下頁 |
二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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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像……可是……」長著絡腮鬍子的男人久久地看著離去的兩人,心中不禁疑惑起來,應該不會這麼醜才對,跟畫像上的簡直是兩個模樣!只是眼睛很像…… 「二哥,回去問問大哥吧。」阿志滿臉不解,為什麼大哥二哥沒事要替什麼楊家找什麼德錦公主?簡直就是自己給自己找罪受!要是那個什麼德錦公主真的被契丹人抓去了,他們這趟鏢豈不是玩完了? 「走吧。」絡腮鬍子帶上阿志,兩人一起回去了。 她重重摔在沙地上,因為猝不及防,所以疼得聲音都出不來,只能幹呻吟。 耶律寒坐在馬上,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一臉冷漠:「沒有我的允許不准跟任何人說話。」 終於找回自己的聲音,德錦抬頭瞪著他:「不關你的事!」 「你現在是我的奴隸,不聽話的奴隸要付出慘重的代價。」他看著她揚起的右臉,心中一動,又能感覺身體裡有她的血液在流淌。 德錦低下頭,身體疼得要命,她咬緊嘴唇才能讓眼淚不掉下來。 「大王,他們到了。」慕胤騎馬趕來,額頭上有微微的汗珠,看得出是快馬加鞭趕回來的。 「讓他們進來。」耶律寒下了馬,低頭看了她一眼,走進大帳。 士兵突然從四面八方把整個大帳裡三層外三層圍住,嚴加把守。 要出大事了! 德錦這麼告訴自己,他們口中的「他們」一定是非比尋常的人,否則,用不著這麼緊張。 林海柔走回來,來到她身邊,蹲下,看著這些嚴加把守的士兵,不由得問:「怎麼了?」 「應該是有什麼重要的人要來了。」德錦也不解,慢慢坐好,輕輕拍打著身上的灰塵,心中氣惱,她好不容易才洗乾淨,他竟然那麼狠心將她從馬上扔下來,疼得要死! 兩人坐了一會兒,便看見遠處沙塵彌漫,是有人來了。 「是他們!」德錦驚訝地看著從馬背上下來的幾個人,有兩個就是剛才看到的阿志和那個絡腮鬍子。 「你認識?」林海柔問,她應該不會認識這種人吧? 「剛才吹笛子的人就是那個穿藍衣服的。」她看著那個男人,心裡又高興起來。沒有人知道那是她和四郎共同的曲子,除非是他來找她了! 那首四郎取名為《踏雪》的曲子,是他在她十歲生辰時為她作的。那時,他們共同約定,這是他們共同的曲子,誰也不教。今天,他居然教會了他們,就一定是他來了! 那幾個人,一看就知道是從大宋來的! 阿志看見她,一驚,然後沖她笑笑。走在最前面的男子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眼睛眯起,似乎有些不解,之後便跟著帶路的士兵走進大帳。 德錦目送他們進去,開始想著自己的計劃。 空氣中仿佛摻雜著某種不知名的東西,令人窒息。 耶律寒靠坐在鋪著柔軟雪貂皮毛的椅中,眼睛斜睨著站在面前的五個男人。 「我要的東西呢?」他的聲音像寒冰,使得本來就凝固的空氣更為冰冷。 為首的男子彬彬有禮,深深一鞠躬,卻也不卑不亢:「大王,您要的東西已經準備好,阿龍,把東西拿上來。」 長著絡腮鬍子的阿龍拿出袖口裡的一卷卷宗遞上來。 慕胤接過,呈到耶律寒面前。 他拿起卷宗,打開,看了後,臉上依舊一片冰冷,然而眼睛中一閃而過的光芒卻顯示他十分高興。 「很好,」他站起來,繞過案桌,來到為首那男子面前,「上官飛,你帶著你的五個兄弟親自押鏢,足以證明你對本王的忠心,可是……你此次前來,就真的只是為了替本王送這份楊家軍的佈陣圖?」 上官飛心中一凜,抬頭看他:「在下不明白大王的意思。」 耶律寒輕哼,嘴角輕揚:「本王說得已經夠明白了。」 看見那個讓人膽戰心驚的笑,上官飛只好低下頭:「在下受一位朋友所托,尋找他失蹤的妹妹。」 「妹妹?」嘴角的弧度加深,眼睛卻一片冰冷,「什麼樣的妹妹?」 「只是個普通的小女孩,在商旅中跟丟了,所以托在下一路上找找。」上官飛低著頭,額頭的汗珠已經凝聚成水珠,順著臉慢慢落下。 「哈哈……」耶律寒仰頭大笑,兩旁的士兵便迅速圍攏,將上官飛和他的五個兄弟圍起來,用刀指著。 「大王!這……」上官飛錯愕地看著兩旁的士兵。 「本王已經拿到想要的東西,再留你們何用?」他漫不經心地坐回去,拿起桌子上的卷宗,在他們面前晃了晃。 「耶律寒,你真卑鄙!」上官龍瞪著眼,臉上的絡腮鬍子仿佛一根根豎了起來。 「卑鄙?」他輕笑,眼神淩利,「到地獄去罵吧。」話說完,那些士兵全部揮刀朝他們砍去。 「阿志,楊四郎對我們有恩,你逃走,萬死也要把德錦公主的消息送回去!」上官飛護在阿志前面,擋著那一招招勇猛至極的招式,心中大驚。這區區遼兵,竟可以輕而易舉打敗他們五個兄弟! 「大哥!」阿志不服氣,看著他的兄弟個個浴血奮戰,自己卻要逃走,他不能! 「是兄弟就快走!」擋開一招淩厲的攻勢,大刀的力度震得他虎口發麻,眉頭一皺,用力將阿志推出門外,拼命抓住面前一個契丹人的刀,「走啊!」 「大哥!」阿志大喊一聲,下定決心,眼中含淚,轉身突出重圍。 那契丹人面無表情,一揮手,上官飛整個人飛出去。突然間,自他的袖口間飛出一卷畫軸,紅色絲帶系住,在空氣中劃了一個優美的弧度,絲帶散開,便「唰」地展開! 慢慢地,在充滿血腥的空氣中飄舞,姿態優雅,隱約間,可見那畫中的女子傾國傾城! 打了幾個旋兒,展開的畫卷像一道波浪,緩緩下落,不偏不倚,落在耶律寒前面的案桌上,平平展開。 「不!」上官飛沖著過來,試圖搶走那幅畫卷,然而還沒站起來便被一柄大刀架在脖子上,使他不得動彈,他只能痛苦地閉上眼睛。 耶律寒站起來,那是怎樣的女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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