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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五一


  謝芳菲忙說:「令光,明天就是登基大典,正事要緊。大哥正為這件大事忙的不可開交,我怎麼能再去打擾他呢。更何況我根本就不在乎這些。容情,他是真正待我好。我沒有受一點委屈,只有我對不住他。真的,令光,這個世上,沒有人會再像他那樣一心一意對我了。是我委屈了他。你以後再也不要說他的不是了,你不知道,他為了我,吃了多少苦。成親的事情以後再說吧。」肚子裡的孩子畢竟不是容情的,要成親也要等孩子出生以後再說。容情到時候還是打算娶她的話,她一定答應他。

  這麼些天,謝芳菲也想通了。她和容情之間的愛,足夠成親,足夠成為一對相敬如賓的夫妻。容情愛她,她也喜歡容情,她會一心一意待容情的。雖然心口上留下了一個明顯的缺口。但是,她相信,假以時日,會好起來的。世界上的事情,過了十年八年就沒有那麼難以承受了。總會淡忘,總會無痕。

  丁令光取笑她:「你看你,還沒有嫁過去,就這麼維護他。成親的事可以延緩,可是定親一事,卻不能再拖了。等登基一事完了,就給你們定親吧。總得按照禮俗規矩一步一步來。說媒,下聘,定親,一樣都不能少。你好歹是我們蕭府的大小姐,豈可草草了事!」謝芳菲聽的頭皮發麻,躲之不及。找了個藉口,匆匆溜走了。

  還沒有回到房間,半路上就讓人攔住了。侍衛低聲說:「小姐,你總算回來了。呂將軍請你過去一趟。」謝芳菲疑惑的跟著他,卻走到蕭衍的書房。呂僧珍一臉焦急的站在外面,說:「芳菲,大事不好。大人舊疾復發,剛剛暈過去了。」

  謝芳菲趕緊搶進去,見蕭衍氣息奄奄的躺在書房的小床上。問:「大人怎麼會昏迷過去?」呂僧珍低聲說:「大人受了秋開雨一箭,元氣大傷。身體還沒有康復,立即趕來荊州。這幾天又操勞過度,才會昏迷不醒。我們怕夫人擔心,對胎兒不好,不敢告訴夫人。明天就是登基大典,現在該怎麼辦?」謝芳菲立即說:「派人請容情過來。讓他先為大人運功試一試。」

  容情還沒有來,起士瞻卻急急忙忙的來了。呂僧珍有些奇怪,蕭衍昏迷一事,他只通知了謝芳菲,起士瞻這個時候來這裡幹什麼。起士瞻還沒有發覺異樣,神色焦急的說:「大人呢,我要見大人。」謝芳菲連忙問:「吉大人,出了什麼事?」

  起士瞻看了一眼,見沒有外人,於是說:「我剛剛得到消息,有人在荊州一帶發現劉彥奇等魔道中人。秋開雨偷雞不成反蝕把米,怎會甘心!這次的登基大典恐怕沒有這麼容易。明天情況不容樂觀。」說著搖了搖頭。

  呂僧珍聽的臉色大變,這個消息無異於雪上加霜。謝芳菲聽到秋開雨的名字,黯然不語。容情聽到消息後,立即趕來為蕭衍運功。摸約半個時辰,蕭衍徐徐睜開眼睛,聽到魔道一事,說:「我早就料到他們不會善罷甘休,事先已經有所準備。明天的登基大典,事關重大,絕對不能出任何的差錯。你們一定要仔細防範,小心行事。」

  謝芳菲憂心的說:「大哥,可是你的傷……」蕭衍擺擺手:「不要緊,沒有大礙。你們都回去忙吧,明天我一定會在場的。大家不用擔心。我已經想好對付他們的辦法。」眾人見蕭衍一副胸有成竹,顯然不願多說的樣子,都不敢追問,稍稍放下心來,一起出去了。

  謝芳菲一邊走一邊對容情說:「大哥今天有些奇怪,聽到魔道的消息一點都不放在心上。」容情說:「大人不是說他早就有所準備了麼,你不用再操心了。過了明天,我們就可以離開了。我現在真有些迫不及待。」謝芳菲心裡隱隱覺得不安,強自按捺下去,笑說:「還要明天一切順利才行,不然……,哎,哎,哎!容情!」話還沒有說完,就叫起來。原來容情趁人不注意,一把摟住她的腰。

  謝芳菲一向觸癢不禁,忙向容情討饒,喘著氣說:「容情,你手放哪兒呢!算我怕了你了。」容情笑嘻嘻的說:「芳菲,看你還敢胡說八道,盡說些瞎話。」謝芳菲也不說話,一把拍掉他的手。容情又黏上來。謝芳菲渾身酥酥麻麻,有一點顫抖,笑駡:「容情,你成心找罵是不是!」容情挨近身,喃喃說:「芳菲,我們什麼時候成親?」說著又蹭上來。謝芳菲白他一眼,說:「你到底想幹什麼!要成親?我總不能挺著個大肚子跟你洞房花燭夜吧!」這麼直接,口無遮攔,沒半點顧忌,說的自己臉都紅了。

  容情也有些不好意思,送她到房門口,拉著手不放她進去。謝芳菲笑說:「容情,你今天晚上是怎麼了?好像沒有明天似的。你平時可沒有這麼肉麻呀。」容情說:「不如我進去坐坐吧。」謝芳菲推他:「去,去,去!丫鬟們看見,又有舌根嚼了。還沒娶進門,就登堂入室了。上次我還被大家取笑了一回。差點下不了臺。凡事別傳到王茂耳朵裡,他嘴巴可夠毒的。我臉皮這麼厚,有時候都招架不了。你呀趕緊回去吧。」

  容情被她說的有些沮喪,低著頭想吻她。謝芳菲扭不過,掂起腳在他臉上主動親了一下,說:「好了,好了,你快回去吧。站在門口拉拉扯扯的,讓人看見,又該說不像話了。」容情仍然不滿足,可是也沒有辦法。嘟囔著說:「我們趕緊離了這裡才好。」謝芳菲千方百計的哄著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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