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穿越·宮闈 > 卿本丫頭 | 上頁 下頁 |
二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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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衣坊內上百個宮女在忙碌著。太子根本不知道知道那件披風到底在誰手中洗著。 怎麼辦?披風內袋放著父皇叫我代閱的奏摺!誰敢不問過我就拿去洗?我要砍了她的頭! 漫無目的地四處張望中,竟然看見了「沈善柔」混在一群宮女中! 稍微走近一些看看她在幹什麼,她竟然在——洗衣服??!! 太子倒吸一口涼氣:「沈善柔!」 「哎,殿下,我在這兒,過來啊,小心地滑。」阿彩一邊招手一邊呼喊。 太子火冒三丈又不得不小心翼翼地走過去。 「你到這兒幹什麼?」太子氣糊塗了,明知故問。 「沒看見嗎?洗衣服呀!喔,還是你的披風呢。」阿彩拿起滿是泡泡的披風抖了抖。 「為什麼要洗我的披風?!」太子大吼一聲,額上青筋畢現,引來洗衣宮女紛紛側目。 太子不得不貼近阿彩在她耳邊說:「你是太子妃!這些事情不是你做的!你少在這兒給我丟臉!!趕快給我滾回去!」 「我太無聊了才跑來洗衣服的可她們連我自己的衣服都不讓我洗我只好拿了你的披風說這是太子最喜歡的一件很珍貴的衣服只有我才能洗她們才不跟我爭你都不知道我想洗件衣服有多麼難!我洗完自然會回去。」阿彩非常開心的樣子,一口氣把話說完。 「披風裡的東西呢??」太子皺著眉頭用幾個指頭攝著那件因泡在皂莢水裡而滿是泡泡又滑溜溜的披風翻來翻去找奏摺,急得一頭的汗,心想:沈善柔,你要是毀了奏摺我就毀了你!! 「放在你書房裡靠最左邊第四個書櫥的第七個格子從左數到右第十本書與第十一本書之間夾著。」阿彩一邊回憶一邊說。 太子很認真的聽,但還是記不住:「第四個書櫥的第十個格子然後從右數到左第……」 「不是,是第七個格子從左數到右。」阿彩糾正他。 「誰不是從右數到左?你為什麼要從左數到右?故意整我?」太子又開始犯跟阿彩較真的毛病。 「因為從右數到左有二十多本書,誰那麼笨不數少的數多的呀!」阿彩搖搖頭,覺得此人真的不可理喻。 太子暫不理會阿彩,指著旁邊一位宮女說:「那個誰?你,對,就是你,接著洗披風。」 被指著的宮女嚇得趕快移動位置偏離太子的指向,然後跟身後的宮女說:「殿下叫你呢。」身後的宮女心想:連太子妃洗都要挨駡的,我去洗怕是命都保不住了吧。也連忙說:「不是叫我,是叫你。」 太子見狀,歎口氣,說:「不洗就扔掉!」然後用力握住阿彩的手臂又拉又扯地把阿彩帶離洗衣坊。為什麼握的是手臂而不是手掌或者手腕呢?因為阿彩的兩手全是皂莢泡泡。 …… 回東宮的一路上,阿彩不住的叫:「放手!放手!疼!」太子就是不理會,徑直往前走。 「你這個人怎麼老是握人家的手?知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阿彩使勁地甩手,試圖甩掉太子的手。 還是被太子緊緊握住:「跟我說這個?我是你夫君!我愛怎麼握就怎麼握,想握多久握多久!」 一路吵吵嚷嚷回到了東宮。 進了書房,太子才放開阿彩的手,阿彩洗乾淨手後,一會兒就找出奏摺給太子,末了,還白他一眼。 太子翻箱倒櫃找出一本書,很舊,遞給阿彩:「太無聊就看三字經,把字認全!不認識的先記下來,晚上來問我!給母后知道,十個沈善柔都不夠死!」 然後拿著奏摺急急離開東宮。 阿彩坐下,翻開三字經看。 人之初,X本善。X相X,X相X。一頁就這幾個字,竟一半不認識,唉,太多不認識的了,記哪個是好? 於是一目十行,想急急翻到最後就大功告成。 翻書的過程中,她發現一件非常好玩的事,就是這本書裡面每頁都畫了一些畫,越到後面畫越少,而且這個人畫技很差,畫什麼都不太像,於是阿彩開始猜畫,從第一頁猜起,這個畫的是什麼那個畫的是什麼。唔,這是顆杏子……這是個箱子……這是面鏡子……這是什麼?看不出來……這畫的什麼呀?就一個圓圈圈……唉,水平太差了,我可能都畫得好些…… 59 太子從紫宸殿回來,進到書房,看見阿彩在睡覺,就凶:「為什麼不看三字經?」 「因為我已經全部會了呀,還晚上才問你?哼!」阿彩把頭高高昂起。 「不可能!」太子斬釘截鐵地說。 「那我們打個賭,我要是一個字沒念錯你就讓我離開皇宮……」 沒等阿彩說完,太子就接過話來:「你要是念錯了一個字,提頭來見我!」 「行!一言為定!」阿彩與太子擊掌為定。 阿彩張口就來,把三字經全部背出,一字不差。一邊背一邊步步逼近太子,太子則步步後退,兩人好像在跳恰恰。太子的眼睛越睜越大,阿彩背完最後一個字時太子已經退到了床邊,一腳踩在床腳上,摔了個四仰八叉。 「哈哈哈哈,我自由了!」阿彩開心得舉起了桌上的蠟燭,做了個自由女神式動作。 「哎呀!」蠟滴在了阿彩手上,阿彩大叫一聲。 …… 阿彩匍匐在書桌上,頭埋在書下,在黃粱美夢中驚醒。 拿書的手背火辣辣地痛。 仔細一看,手背上真的滴有蠟,已經結硬成塊。 再仔細一看,太子正站在桌前斜舉著蠟燭滴她的手,還用戲謔地眼神看著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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