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穿越·宮闈 > 卿本丫頭 | 上頁 下頁 |
二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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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太子把受傷的胳膊往床上一拂,床褥一片血紅。 阿彩心一緊:他好變態啊!幹嘛把血往床上抹啊! 接著太子打開衣櫥,先對著亂七八糟的衣櫥發了一會呆,搖搖頭,然後隨便拿了件衣服猛地扯爛撕一塊布出來把傷口紮住包起。 他真的是變態!看著太子暴力對待那件她最喜歡的衣服,阿彩點點頭肯定自己一下:沒錯,看來他是當太子壓力過大,所以時常做些變態的事發洩一下,否則就離瘋不遠了。 太子一眼都沒看阿彩這邊,就吹熄了紅燭,上床安歇了。 聽著太子均勻的呼吸聲與偶爾輕輕的打鼾聲,阿彩翻來覆去的就是睡不著。 東宮這邊是床上睡得熟床下睡不著。 未央宮那邊是床下睡得沉床上在發呆。 同時翻來覆去睡不著的還有筱兒。 平王在地上沉沉睡去,筱兒還在床上想著心事:他對我雖然不好,但也不算壞啊,為什麼他這麼奇怪?為什麼他如此粗暴?為什麼他在睡夢中偶爾會發出歎息聲?偌呢?偌會像他一樣嗎?還是睡夢中都是帶著笑的?偌此刻一定是春宵帳暖吧,此後君是陌路人,漸行漸遠漸無痕。為什麼我的心這麼難受,為什麼剛才當李儀壓在我身上的時候,我想到的是李偌? 太子妃不易做 43 清晨的陽光悄悄溜進了窗,偷看幸福的人兒。 可惜,天一半,地一半,兩人各據新房南北。 揉揉惺忪的睡眼,一切又從夢中回到現實來。夢裡,我仍在沈府,快樂地洗衣,簡單地歌唱。 夢裡不知身是客,一晌貪歡。 和衣而睡的阿彩呆呆回味著剛才的夢。 又記起了一切,記起了已身為人婦,記起了自己刺傷了夫君的手。 看看他,已經在書桌前不知寫什麼勞什子,那只傷手好像沒事了一樣拿筆都拿得那麼瀟灑自如,為了不過界,他把書桌都挪到了他那半天地。 「你以為你搬書桌就能表明你沒過界嗎?你剛才搬書桌的時候肯定過界了!」阿彩挑釁似地看著太子。 「我是過界了怎麼著,我還故意過去摸了你的髒臉呢,再弄根發簪來刺我呀,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太子專心地練字,頭也不抬地回了阿彩一句,好像根本不擔心阿彩會再刺傷他。 宣紙上寫著的字是「韜光養晦、君子氣度、心平氣和、忍一時風平浪靜、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等等等等。 阿彩說:「不跟你一般見識。」爬起來收拾好被鋪放回床上,然後坐到金鏡子前整理亂髮。 門外的太監通報「殿下,娘娘,喜婆過來領喜。」 兩位吉祥婆進來跟兩位新人請過早安後,把帶血的床褥折疊好拿走了,然後換上另一張床褥。 在金鏡子前梳妝通過鏡子反射看著兩位吉祥婆舉動的阿彩想:她們又怎麼知道太子會被我刺傷出血呢?突然阿彩明白過來是什麼一回事:昨晚他是故意讓我刺傷的吧!阿彩的臉開始像燒紅的鐵一樣燙。 「呵,原來沈善柔的臉也會紅的呀,我以為臉皮這麼厚,就算臉紅都看不到呢。」太子唇邊一抹笑,極盡諷刺之能事。 「喲,原來太子也會笑的呀,我還以為叫人家拿冰盆進來給他抱著睡覺的人只知道像冰一樣整天繃著臉呢。」沈善柔反唇相譏。 「你以為你叫沈善柔就又善良又溫柔了嗎?真不明白你爹怎麼給你起個相反的名字。」 「你以為你是太子就了不起嗎?婆婆媽媽,神經兮兮,真不明白你爹為什麼要讓你做太子。」 0.5寸的距離,掄起的袖子,目露凶光的對視,狠咬著的牙。 戰爭一觸即發。 又有吉祥婆走了進來:「請殿下娘娘前往仁壽宮向長輩請安。」 兩人劍弩拔張地對視著來到了門口,互哼一聲後各走一邊離開東宮。 44 阿彩沿著宮牆走,看看還有沒有逃走的可能性存在。 宮牆又高又直,牆上黑色琉璃瓦又亮又滑,擺明是絕不可能翻牆而過的,否則,皇宮豈不是人人來去自如?唉,笑自己當初真傻,那個看著自己爬牆的人一定覺得自己很滑稽吧。 阿彩看著宮牆發著呆。不經覺那個人站在身旁已很久。 平王剛從紫宸殿請過早安過來,也是跟筱兒分開走。 又是宮牆邊,又是這個女子。從小只有自己一人會經常走過仿佛只專屬於自己的宮牆小路,如今多了一個人分享。但見她雙眉微蹙,她是不是也不開心,她是不是也喜歡孤獨?如今已貴為太子妃,還有何煩惱?如今已有太子相伴,又怎會孤獨?一切不過是自己以己之心,度他人之腹罷了。 阿彩回過神來,竟然看見就是那個人又站在了宮牆邊:「怎麼又是你啊?!你怎麼老出現在這裡?!」 平王笑笑:「這條路是我從七歲開始走十幾年在草叢中走出來的一條路,我為什麼不可以出現在這裡?」 「哦,原來是你的地盤啊,瞭解。你上次說你叫什麼王來著?我現在是太子妃了,知不知道?」阿彩擺起了譜,心想:哼,現在我可不用跪你了! 「李儀參見太子妃娘娘。」平王倒是大大方方地單膝跪下了。 這一跪嚇了阿彩一跳,一個大跨步後退,連連擺手說:「我是說我不用跪你了,我沒叫你跪我啊!」 「按照宮中規矩,我應該給太子妃下跪的。」平王騙她,還很真誠地眨眨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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