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穿越·宮闈 > 七寶明月樓 | 上頁 下頁 |
一三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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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繡公主燦然一笑,輕輕抬起手,將自己身上的衣衫一件件褪了去,她的動作輕柔,眼神始終目不轉睛扣在賀蘭公子身上,像是盯緊了勢在必得的獵物!不消片刻,她已經完全展現在賀蘭雪眼前。她圓潤的香肩,玲瓏豐滿的前胸,盈盈不堪一握的腰,曲線柔和的身姿,任何男子看了也要動心,她站在離賀蘭雪一步之遠處,「公子是不是哪裡不舒服?需要錦繡幫你嗎?」賀蘭雪笑道:「你走近點,我渾身沒力氣。」錦繡聽了大喜,趕忙上前去攙扶他,不料賀蘭雪五指一扣,竟然猛地反扣住她的手腕,「誰給你這種藥!」 若是普通藥物,他還能相抗一二,可是這種藥物竟然能不被他所察覺,甚至在片刻之內消去他內力,這絕非錦繡公主能找到的東西,背後一定有人指點!錦繡公主花容失色,她以為這不過是一般×情藥物,誰知道賀蘭雪竟然不動情不說,還對她疾言厲色,她再蠢笨也知道闖了禍事,當下顫顫巍巍道:「賀蘭……賀蘭公子,這是,這別人給我的……不是我……」 正在這時候,突然聽見一人朗聲笑道:「賀蘭公子真是英雄難過美人關,這裡唱得又是哪一出?」走進來的這個人就是杜良雨,錦繡公主失聲道:「就是他、就是他給我的藥!」,杜良雨臉上當然是一副得意的模樣,不用說也可以想像得到他心裡有多暢快,錦繡公主竟然以為他給她的是×情藥,真是個蠢丫頭,賀蘭雪內力深厚,×情藥都未必有用,更何況他從來沒有想過真要幫助這丫頭,若是讓賀蘭雪坐上了駙馬的位置,他到底是報仇還是報恩,豈不是讓他更加春風得意? 有顏若回在,他既然對萱兒下不了手,那麼便把帳全記在賀蘭雪身上,只能讓他來償還殺了月君這筆帳!他精通藥理,自然對毒物十分瞭解,不過這種草藥是他千辛萬苦才能尋得,可以壓制住賀蘭雪的功力也不過兩三個時辰,但是對他來說,這麼長時間也夠了,現在賀蘭雪形同廢人,他想要殺他易如反掌。他本來可以在賀蘭府動手,可是他畢竟不願意讓玉娘知曉,只要賀蘭雪死在宮裡,那誰都不會想到與他有關,至於這個錦繡公主,她將來只能一問三不知,總不能對人家說明是她下的藥吧,這個黃蓮只能她自己吞!他上前將錦繡公主推倒一邊,她瞬時如棉花一樣軟綿綿倒在地上,目瞪口呆看著他將賀蘭雪帶著離開,已然失了話語,不知該如何是好…… 賀蘭雪看著眼前的石洞,明知道自己已入絕境,還是忍不住笑起來:「杜良雨,看來你還真是費了不少心思,居然找到這樣一處所在作我的墓穴,也算對我不薄。」杜良雨笑笑,突然道:「你不生氣,不害怕?」賀蘭雪搖頭,「生氣有何用,害怕又有何用。你既然帶我來此,必然有了決定,我縱然怒駡求饒你也不會放我,何必呢?」杜良雨聞言倒是凝神看他一眼,微微笑道,「想不到賀蘭公子果然非同一般,明知今日必死,還不忘了在死前做一回不懼死的英雄。只是不知道萱兒若是知道她心愛的哥哥今日要葬身在這裡,又會作何感想。」 賀蘭雪聽他提起萱兒,才覺得心頭疼痛難忍,可他面上卻十分平靜,縱然嘴角沒有笑容,卻是半點也無憂愁,在敵人面前,但凡露出一絲軟弱,便是給了對方嘲笑打擊的機會,賀蘭雪從不會做這種事。縱然他知道有可能再也見不到他心愛的人,他也絕不會讓任何人看出來他心底的感情,所以他只是淡淡道:「你若是要報仇,便早日動手的好。」 杜良雨搖頭,「若是你以為我要殺你就錯了,我只會救人從來不曾殺過人,我只是想請你進這洞裡去,到時候餓死渴死還是嚇死,就是你自己的事情,與人無尤,縱使有人發現,不過會以為賀蘭公子誤入宮廷禁地掉入前朝處死罪人的石洞中去而已。」賀蘭雪輕輕歎了口氣,道:「看來我的懷疑是對的,你接近賀蘭家確實沒安好心。」杜良雨那張娃娃臉露出更加可惡的笑容,若是賀蘭雪能夠動武,一定一拳打掉他的牙齒,但是他現在功力盡失,所以只是勉強站穩而已。杜良雨面帶微笑,手上想要推他一把,卻被賀蘭雪避開,「不勞動手。」杜良玉眼前一花,這裡只剩下他一個人而已了。這石洞是杜良玉偶然發現,就算賀蘭雪恢復了武功,也絕無可能脫逃而出,他冷笑一聲,站在原地又怔愣了片刻。為月君抱了仇,他卻為什麼沒有歡喜的感覺。他攤開自己的手掌,長歎一聲,自己這輩子從來沒有親手殺過人,賀蘭雪算是他殺的第一個人麼? …… 萱兒那邊卻也陷入了困境。宮女點的分明是最平常不過的瓏珍香,可是那淡淡的輕煙絲絲縷縷飄散在空氣中,一室都是那奇異的馥鬱香氣,她還是或多或少察覺有不對!因在這香氣之中,她總覺得哪裡說不出的古怪,這香還是原先的香,卻莫名多了一點甜味,讓人嗅了之後只覺得頭暈目眩。漸漸的身上湧起陣陣熱潮,逐漸將她淹沒,不知道該如何抗拒,單是身上反應也算了,這陣陣熱度仿佛一直燙到她心底,讓她忍不住一陣陣顫抖得厲害。勃長樂早已察覺到這裡面有古怪,雖然他並不知道到底是什麼人在搞鬼,但是這殿裡不過就只有他和萱兒兩個人,既然事情往他希望的地方發展,那他也就不必阻止。當萱兒倒下的時候他也及時地一把抱住她向床榻走去。 萱兒眼前一片模糊,甚至連神智都開始混亂,分不清這個抱著她的人到底是誰,勃長樂輕聲喚著她的名字,她迷蒙睜開雙眸,竟然以為眼前抱著她的男子是賀蘭雪。她似開心似憂愁,只將頭深深埋在勃長樂的懷間,「我……我喜歡你……喜歡……」 勃長樂心頭湧上狂喜,喉嚨哽咽卻突然像是不能言語:「你……你……」明知道她是藥性上來根本不知道他是誰,可是親耳聽見心愛的人這樣說,他似乎已經說不出其他的話來。他的手居然也在微微顫抖,一點一點解開她的衣衫,露出她瑩白如玉,柔軟如絲緞的身子,她的神智混亂,清麗無雙的面容卻帶著一種惹人愛憐的脆弱,這種妍麗的風情讓他無法控制自己的情感,只覺得她對他的吸引力已經到了難以敘說的地步。 他的目光瀏覽遍她的全身,這時候他已經想不起任何用理智來控制自己的感情的藉口,那些壓抑的,在他心口翻滾無數次的感情,已經衝破理智的牢籠,像是兇猛的野獸咆哮而出,癡迷的感情,難以靠著理智壓抑的愛戀,卻始終得不到任何回應,他一次一次欺騙自己,說自己從來沒有喜歡過她,說自己不過是為了牽制太后而接近他,這一切都是假的而已,他根本不愛她。可是在這種時刻,他無論如何不能再裝下去,若無其事地自我欺騙,已經要將他逼入絕境。 萱兒頭暈目眩,只感覺到一雙炙熱的手掌在她身上輕輕觸碰著,那般珍惜心愛,仿佛她是一件易碎的珍奇寶貝,她當真以為這是自己一直思念著的賀蘭雪,她伸手摟住他的脖頸,啞聲喚著他的名字,可是勃長樂卻已經聽不見她說的話,他的神智早已在她主動摟住他的片刻瞬間消散,他的親吻如同雨點般落在她眼睫,鼻尖,嘴唇,耳垂,頸項,胸膛上,萱兒顫抖著迎合著他狂風暴雨式的愛意。正在此時,突然不知哪裡發出清脆的一聲瓷器碎裂聲,萱兒陡然一驚,看清了在她身上的人,身上還是滾燙火熱著,心裡卻如墜冰窟,怎麼會這樣?她掙扎著抬起手,在勃長樂啃噬著她的肩膀的片刻之間迅速拔下發間的珍珠,在他頸後閃電般地一刺,勃長樂沒有絲毫防備,一下子被她推倒在一邊,失去意識。萱兒身上已經衣不遮體,她狼狽地滾下床來,一隻手及時攙扶住她,她抬頭一看,竟然是顏若回,看來剛才那瓷器碎裂的聲音也是他在提醒她了。 顏若回不過是看她摔倒才想來攙扶她,這下子扶住了之後才發現她衣衫不整,想要移開眼睛已經來不及,這一瞧之下,他面上也忍不住有些癡迷,目光片刻捨不得離開。他雖然是來幫助她脫離杜良雨的陷阱,但畢竟也是個正常男人。美人如玉,他縱然是鐵石心腸也要被打動,心神一晃間他的嘴唇已經觸及她的唇畔,萱兒理智與藥性在抗爭著,卻還能勉強維持幾分清醒,她用盡全力,猛地一推,她不要別人碰她!除了哥哥,誰都不行!顏若回一愣之下,神情已經大為不同,剛才的癡迷轉為抱歉,他雖然放浪形骸,卻從來沒有勉強過女人相從,明知道萱兒並不喜歡他,他是不會也不屑強求的,這點自傲,他還是有的。所以他當機立斷脫下身上外衣披在萱兒身上將她裹緊,「跟我來,賀蘭雪有危險!」他為了趕來救萱兒,來不及阻攔杜良雨,因為萱兒已經是渾身發軟,他遍尋不著杜良雨的解藥,他乾脆打橫抱起她,急急想要尋到杜良雨要解藥來解除萱兒身上的藥性。他輕功卓絕,一路行來卻沒有任何人發覺,正好在禁地與杜良雨迎面撞上!「來的正好!快把解藥給我!」顏若回大聲喊道。 杜良雨面色一沉,看著他懷裡抱著的萱兒,知道計劃的另外一半已經被他破壞,登時有些氣惱,可是想到賀蘭雪絕無活路,不由得又放下心來,既然他必然會死,那麼萱兒將來也不得不完成教主的命令! 「我……我哥哥在哪裡?你到底做了什麼!」顏若回低頭看向萱兒,她手掌中竟然握著碎瓷片割破自己的手心來抵擋藥性維持清醒,如玉的手掌鮮血淋漓,他頓時心中大為不忍,便順著她的視線希冀地看著杜良雨,盼望他還沒來得及動手。 杜良雨搖搖頭,「已經遲了。他掉入前朝皇室修建的禁地裡的石洞,那石洞深不見底,是用來懲治宮中的罪人,絕無生還的可能。」 「你說什麼!」顏若回還來不及阻攔萱兒,她已經從他懷中跌落下來,踉蹌著往禁地深處跑去。顏若回呆了片刻,才想起一定要跟著她將她帶回來。 可是萱兒竟然跑得出奇的快,人在焦心憂慮之時總是會有不尋常的事情發生,可是即便她再快,也快不過顏若回的輕功,她還未觸及那石洞,就已經被他拉住,萱兒拔下發間的另一顆珍珠簪刺入他的手臂,顏若回只來得及悶哼一聲便已經倒下。萱兒實在已經是失去了理智,她萬萬想不到賀蘭雪竟然會被杜良雨傷害,哥哥的武功那麼高,杜良雨卻是個卑鄙小人,他肯定是想出了什麼陰狠的招數來傷害他,這時候什麼報仇什麼救人她竟然都已經全部拋諸腦後,想著的只有賀蘭雪那雙溫柔的眼睛,她心中劇痛,伏在石洞邊想要看到裡面情景,可是烏漆漆一片什麼也看不清。杜良雨慢了很多,這時候也趕過來想要拉住她,她只剩下一根簪子,上面塗有劇毒,她拔下來對著杜良雨:「你滾開!」 杜良雨看見上面藍幽幽的光澤已經知道不好,所以順勢鬆開了手,他本是用盡全力想要將她拖住,這時候突然一下子放手,萱兒失去平衡,一下子也墜入了石洞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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