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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一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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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紅鸞看向楚楓,楚楓立即意會,「臣帶公主去雲少主的營帳。」話落,連忙帶路。 那四人齊齊恭敬地避開,鳳紅鸞抬步跟在楚楓之後向雲錦營帳走去。弄花、紅衣等人跟在鳳紅鸞身後。 藍雪大營士兵們雖然也是精神抖擻筆直而站,但比雲族大營卻少了幾分嚴謹肅殺的氣氛,她雖然未曾進過東璃軍營,不知東璃軍營在君紫璃的手下會如何,但瞭解西涼士兵和雲族士兵不相上下,再看藍雪就差了幾分。可能因為打了勝仗的關係,整個大營在數日壓抑的氣氛下如今顯得有幾分鬆懈。 來到雲錦的營帳前,楚楓止步,恭敬地道:「公主,雲少主就在裡面,您進去吧!」 「嗯,勞煩你了!」鳳紅鸞挑開帳子,抬步走了進去。 入眼處,帳內鋪陳不如在雲族大營雲錦所在的那座主帳華麗,但也佈置乾淨雅致。雲錦和衣躺在榻上,墨發流瀉在他胸前,映著白衣如雪,容顏如玉,有一種極致魅惑的清骨風流。他似是睡得輸了,一動不動,寧靜如一副水墨畫。 鳳紅鸞不由停住腳步,屏住呼吸,靜靜地看著他。從來不知道有一個人只要讓她這麼靜靜地看著就會失了心跳。 「站在那裡做什麼?難道你不累?過來!」雲錦長長的睫毛顫了一下忽然睜開眼睛看向鳳紅鸞,只是一眼又閉上,聲音如流水有幾分清透又有幾分溫雅。 鳳紅鸞抬步走了過來,在床邊站定,更為細緻地看著躺在床上的人,輕聲問:「我將你吵醒了?」 「你以為知道你要來我會睡得著?」雲錦伸出手臂,扣住鳳紅鸞微微有些豐腴的腰,輕輕一拽,將她抱進了懷裡。 鳳紅鸞只感覺心撲通撲通跳了兩聲,順勢軟軟地趴在雲錦身上,看著他眉眼,伸手去撫摸,心疼地道:「是不是累壞了?」 「還好!」雲錦大手將鳳紅鸞的頭按下,對上他的唇。 鳳紅鸞乖巧地覆在他身上,任他纏綿細吻,玉蘭香的氣息包圍她。覺得才沒見了一日夜就如此想念。她若是回藍雪勢必要被耽擱數日才能回來。豈不是千里之遙?更難以承受,這樣一想便主動地加深這個吻。 直到兩人都氣喘吁吁,雲錦才按住她,聲音暗啞,「睡覺!」 §第五卷 第八十二章 鳳紅鸞有幾分情動,但也知道她一番奔波也是有些累的,不能啥折騰,從雲錦身上滑到床裡側,偎進他臂彎裡,閉上眼睛,「好,睡覺!」 二人再不說話,享受相偎依在一起的寧靜。不出片刻,均勻的呼吸聲融合在一起。 半夜,鳳紅鸞醒來,閉著眼睛睜開,就見雲錦正一眨不眨地看著她,她眨了眨眼睛,雲錦也眨了眨眼睛,她忽然一笑,「一直沒睡?」 「沒!」雲錦搖頭。本來說好了要將她綁在身邊看著,如今沒辦法又要分開,心中不舍,跟有一根繩子揪扯著他一般,如何能睡得著? 鳳紅鸞看到雲錦滿臉都寫著不舍兩字,心頭也被不舍填滿,雲錦自然不能扔下雲族的大軍陪她回藍雪,他一旦離開,那百萬大軍豈不是都成了玉痕的下酒菜。所以,只能她自己回藍雪,將腦袋在他胸前蹭了蹭,低聲道:「你放心,我一定會保護好自己還有咱們孩子的。再說你都做了這麼多的準備,我自然沒事的。」 「嗯!」雲錦應了一聲。他的確做全了準備,當聽到傳言傳出的時候,知道她必須回藍雪,他就開始做準備,不但將整個橫水渡方圓數百里都掌控在手中,也命隱衛將她回藍雪這一路做好了充分的準備,能保住即便發生事情,她也能安然無虞,但是他不在她身邊,總覺得不放心。似乎怎麼做都不夠。 「藍澈那孩子……」鳳紅鸞想到藍澈,不由憂心。 「他不是孩子!」雲錦打斷鳳紅鸞的話。 「呵,是,他不是孩子。」鳳紅鸞笑了笑,藍澈的確不是孩子,但她總忍不住將他當成孩子。如今她看起來才像是孩子。記得在西涼時得知她是藍雪國主的女兒,看藍澈怎麼看都與她有些相似,也就從未懷疑他不是她的弟弟。抬頭看著雲錦,詢問:「為何我覺得藍澈眉眼與我有幾分相似呢!」 雲錦瞥了鳳紅鸞一眼,慢悠悠地道:「那是因為姑姑和她娘算是姐妹。姑姑是嫡系嫡女,她娘是外系庶女,總歸是有幾分血緣的。所以,你覺得你們有些像。但天下相像的人多了去了,有幾分相像便是親姐弟?鸞兒,你什麼思維?」 鳳紅鸞有些汗顏,原來有這一層關係。看來她又被思維定式所累。所以藍皇后之死時明明有那麼多漏洞和不解之謎,但她從來沒往這方面探究。終於可以明白藍皇后對藍澈又愛又恨的心情,見到藍澈怕是會讓她想起雲族主給她的那些苦,所以她幾乎都對藍澈冷著臉色閉門不見,但總歸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還是愛的。 「你一直沒告訴我藍澈原來是你弟弟。你有許多事情都瞞著我,你說我是不是該氣你?」鳳紅鸞斜睨著眼睛看著雲錦。 雲錦摟著鳳紅鸞的手臂上收緊,盯著鳳紅鸞的眸子認真地道:「鸞兒,我不是故意瞞你,而是覺得那些都是別人的事兒而已,我的事情只是你。無論是藍澈,還是錦瑟,誰都沒你重要。而你的事情也只能是我,別人都沒我重要。」 鳳紅鸞心下一暖。其實她是瞭解雲錦的,這麼長時間若是再不瞭解他就枉說愛了。雲錦是除了她外完全不將任何人和任何事兒放進眼底的,在他看來那些不過不值一提。任何風雨他其實都可以將其擋在外面,他的懷抱給她留出一片安然之地。 就比如曾經掌刑堂和雲族主對她下射殺令,而雲錦隻身回雲族處理被逼下了千年寒池,再比如在西涼她和玉痕大婚之禮上他用盡籌謀,不用她背負什麼將她光明正大地帶走。後來在藍雪她趕他離開,他回雲族那一路鮮血奄奄一息被再次扔下千年寒池,出來後和雲族主陰奉陽違周旋,用絕情棄愛為保護色,將她排除在血雨腥風之外…… 這些都只是保護她! 明處她知道的是這樣,暗處她不知道的也許還有許許多多。他在用他所能給她撐起一片天空。她有什麼理由不依靠著這麼天空安心棲息? 「我知道,我理解,所以,我從未怪過你。」鳳紅鸞吸吸鼻子,將雲錦反抱得更緊。 「是從未怪?」雲錦低頭,看著鳳紅鸞微紅的眼圈挑眉。 「我承認,當初知道錦瑟的事情時候是怪了,但也就那麼一小會兒不舒服,後來就沒有了。」鳳紅鸞聲音有些低,「我當時只是覺得自己對你身上不如錦瑟,甚至比錦瑟差了許多。事情來的突然,讓我措手不及,我有些接受不了。」 「傻瓜!」雲錦吐出兩個字,大手在鳳紅鸞頭上揉弄了一下,低頭吻上她的唇瓣,細細品嘗,溫柔憐惜。 鳳紅鸞長長的睫毛微顫,粉唇輕啟,輕輕迎合。 絲絛解開,錦袍滑落。溫涼的肌膚相觸,迅速燃起十裡星火。似乎兩個人都要將對方的感覺和氣息牢牢鎖住,每一分,每一寸,情天幻海,纏綿入骨。 不知何時,簾帳內柔情息止。鳳紅鸞疲憊至極,依稀感覺那人給她細細擦拭了身子,粘膩的汗漬退去,化為一身清爽,她想睜開眼睛看看他,奈何困倦襲來,沉沉睡了去。 第二日,鳳紅鸞幽幽醒來,習慣性地伸手摸向旁邊,身子兩側除了被褥空無一物。她閉著眼睛睜開,才發現自己躺在車裡。除了她外,車中無人。 馬車正在快而穩的走著,可以清晰地聽到車軲轆壓著地面有節奏的聲響。車前車後有整齊一致的馬蹄聲。顯然正在路上。 鳳紅鸞伸手揉揉額頭,沒想到自己居然睡得這麼沉,何時躺在馬車上都不知道。掃了一眼車內陳設,錦綢包裹,身下厚厚的被褥感覺不到半絲顛簸,車中一應用具齊全,相當於一個小型起居室了。她愣了會兒神,起身坐起來。 腰肢酸軟,四肢無力,都在控訴著她昨日縱欲過度。鳳紅鸞白皙的臉龐浮上一層紅暈。想著估計是見她不醒,又怕耽誤行程,於是就在她睡著的時候給她弄上車了。伸手摸向小腹,雲不離似是在熟睡,看來也累到他了。 靜待片刻,待紅暈褪去,鳳紅鸞才伸手挑開簾子,看向外面。 青藍、青葉、弄花、弄蘭、紅衣無人騎馬跟在車旁。見她探出頭,青藍一喜,「小姐醒了?」 「嗯!」鳳紅鸞點頭,只見如今走在官道上,兩旁都是灌木叢和樹木,也無人家,看不出是走到哪兒了。她問道:「走了多久了?」 「回少夫人!天才未亮就啟程了。少主回雲軍大營,見少夫人沒醒就備了車輛,說少夫人累壞了,讓我們不准打擾少夫人睡覺。」紅衣笑著揶揄地看著鳳紅鸞。 鳳紅鸞臉上剛退去的紅暈再次爬上臉頰,瞥了紅衣一眼,前幾日紅衣被她笑話,今日這是找場子呢!想來完事兒後她睡熟,那人給他清洗之後就將她弄上馬車啟程了。如今日頭都偏西了,也就是說她居然睡了一整天。不自在地別開臉,笑問:「如今到哪兒了?」 「剛出了葉楓城!藍世子來見公主,見公主睡得熟也沒喊,吩咐我們仔細照看公主。說這一路他都打點好了,藍世子又派了五千兵馬護送公主回京。」紅衣也不敢十分笑話鳳紅鸞,被少主知道她吃不了兜著走。立即正了神色道。 鳳紅鸞有些汗顏,子逸來過她居然都沒醒,實在不敢恭維如今自己這嗜睡的毛病。掃了一眼車前車後。前面是身著藍雪兵服的士兵,車後是雲族兵服的士兵。她有萬人護送回藍雪京城。這氣派可大了。皇帝出行也就幾千禁衛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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