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穿越·宮闈 > 妾本驚華 | 上頁 下頁
六八二


  「何事?」雲錦問。

  「少主即刻啟程,去西涼參加玉太子登基大典。否則族主說他會毀了那處墓穴。」黑霧道。

  「你告訴他,讓他毀。本少主心中最重要的是雲夫人。姑姑尚在其次。」雲錦鳳目一冷,吩咐道:「就這麼回!」

  「是!」

  霧影身影一閃,隱了下去。

  鳳紅鸞想著雲族主真是如雲錦所說入魔了。連自己的親生兒子都威脅暗殺的人,還能是人?虎毒還不食子呢!抬頭看雲錦,見雲錦面色清冷,似乎化為霜雪。將臉重新貼在她胸前:「幸好你有我!」

  雲錦低頭,看著緊緊貼在他懷裡的人兒,清冷的色澤瞬間退了去,點點頭,一笑:「對,幸好我還有鸞兒!」

  「大婚不過就是一個形式而已。若是……」鳳紅鸞抿了抿嘴角。

  「一個形式也不行。爺就要這個形式。不能委屈了你。」雲錦打斷鳳紅鸞,須臾,他邪魅的一笑,貼近鳳紅鸞耳邊:「這可是要載入歷史的。千萬年後,人人依然知道,爺風光迎娶你。雲夫人。」

  鳳紅鸞頓時笑了:「也是!」

  二人重新回到書房。

  關於玉痕登基之事,藍澈攜帶文書入宮。當日,藍雪國主召重臣商議。人人都道此時不宜再派人前往西涼,恐怕新帝登基後就有去無回。但也怕玉痕因此理由興兵。

  據說最後未商量出一個萬全之策,藍雪國主聽取了重臣異議之後未曾表態。而是說此事暫且壓下,稍後商議。

  人人都知道。藍雪到西涼,日程整整半個月。玉太子此舉,根本就是不容人考慮。平靜了一個月的藍雪朝局,又因玉痕半月後登基掀起波瀾。

  第二日,早朝商議的無非就是此事。依然無果。

  鳳紅鸞不知雲錦如何打算的,但是如今她金鳳樓處於洗牌之期,自然幫不上忙。所以,從那日之後,再未曾詢問。

  雲錦依然如早先一般在書房處理密函,並未下達什麼指令。

  藍子逸每次早朝回來,也未提此事。

  一連五日過去。距離玉痕登基還有十日。

  第六日,宮中傳來消息說東璃君紫璃已經啟程,前往西涼恭賀。君紫鈺留守朝中。

  這一舉動,也就是說東璃表明態度,支持玉痕登基。東璃和西涼依然是盟交。

  緊接著,雲錦收到了雲族主的傳書。大罵了雲錦一頓。並且言雲族由錦瑟和八皇子前往西涼恭賀。

  這樣,東璃、雲族都去了西涼恭賀,僅剩下藍雪。若是藍雪不去,玉痕登基,便真的有了興兵藍雪的理由。

  得到這兩處消息,鳳紅鸞站在窗前有些想不通。若說雲族主幫助玉痕有理由,因為他最想滅了的是藍雪。但東璃君紫鈺和君紫璃此舉就匪夷所思。太皇太后百日未過。君紫璃戴孝之期應是在家守孝。如今前往西涼恭賀,到底因何被玉痕拿住了把柄。

  以前或許因為太皇太后,但是如今太皇太后去了,君紫鈺和君紫璃應該沒有把柄才是。鳳紅鸞有些想不通。

  房門打開,藍子逸下了早朝回來。他的身後跟著藍澈。

  剛一進門,藍澈劈頭蓋臉就問雲錦:「你到底想好辦法沒有?還是你沒有辦法可想?」

  雲錦頭也不抬,恍若未聞。

  藍澈過去,似乎就要奪他筆。藍子逸伸手拉住藍澈:「太子別急。此事定有辦法的。」

  「還能有什麼辦法?難道真要去恭賀他登基?」藍澈氣悶:「我這幾日查了。玉痕將西涼上下防守的固若金湯。根本就無縫隙可插。如何能搞破壞。」

  鳳紅鸞不置可否。金鳳樓傳回消息。西涼此時的確如此。玉痕隱衛和皇室隱衛處處防護。想要見縫插針,根本不可能。

  更是得到消息。西涼皇室的隱衛盡數交給青王玉子墨統領。可見玉痕對玉子墨之信任。換而言之。西涼如今在玉痕和玉子墨的防守下,真的固若金湯。

  「姐姐!你到底想好辦法沒有?」藍澈似乎急的要跳腳:「定不能讓那如佛如此輕易舉行登基大典。否則他登基後,即刻發兵攻打藍雪。到時候你們根本就不能大婚。」

  鳳紅鸞回身看著藍澈焦急的樣子,頓時笑了:「我們大婚。我們都不急。你急什麼?」

  「這不是廢話?你們大婚了都省心。」藍澈瞪了鳳紅鸞一眼。

  「我們大婚了也未必省心。」鳳紅鸞笑著擺擺手,讓藍澈坐下:「沒事兒。總有辦法的。父皇如何說?」

  藍澈哼了一聲,鬱悶的道:「父皇如今將所有朝政幾乎都推到我手了。說這事兒我處理。」伸手抓抓頭:「我想了幾日。也沒辦法。難道真要我去恭賀他?我才不去!」

  「父皇開始鍛煉你了。」鳳紅鸞笑了笑,回身看向藍子逸:「子逸可想出辦法?」

  藍子逸搖搖頭,苦笑了一下道:「雲師兄、墨師兄,我三人同門。墨師兄入門最早。比雲師兄還要早一年,而他一直都處理金鳳樓,接受西涼皇室隱衛輕而易舉。而我剛剛回朝,鄱陽王府隱衛自然難以同西涼皇室隱衛相比。所以,要輸一籌。想不出辦法。」

  「若是將皇室隱衛給你,你可想出辦法?」藍澈盯著藍子逸。

  「太子殿下,即便如今將藍雪皇室隱衛給我。我接收也需要時間。自然來不及。」藍子逸苦笑道:「這如今不是隱衛的問題。而且說明師兄防護嚴密。無法在西涼興亂。」

  「更何況如今在西涼的暗樁和隱衛不到萬不得已,根本不可輕舉妄動。否則這如何又能說不是玉痕和墨師兄想借此來剷除藍雪暗樁?若是如此。數年隱衛暗線佈置,便會毀於一旦。以後再想插入,便難於登天了。」

  藍澈頓時垮下臉來:「可恨的玉痕!」頓了頓又道:「玉子墨也可恨,早知道這樣,在藍雪小爺就該殺了他!」

  「也不怪子墨。在其位謀其政。他畢竟是西涼國的六皇子。血濃於水。西涼總之是他的家國。」鳳紅鸞想起那日玉子墨要離開。後來又返回來問他是否需要大夫。若是那日他離開的話。天下之大,以著他的才智和長年侵淫黑暗的敏感,玉痕總不會輕易找到他吧!

  說到底,也是緣由於她,才有如今的玉子墨。

  鳳紅鸞歎息一聲。

  「還有十日,急什麼?」雲錦聽到鳳紅鸞歎息,抬頭瞟了她一眼:「不准想他!」

  鳳紅鸞頓時笑了笑,嗔了雲錦一眼:「就想你,行了吧?」

  雲錦嘴角勾起:「你本來就該只能向我。」

  鳳紅鸞無語向著頂棚看了一眼。這人……

  「你們惡不噁心?都什麼時候了?」藍澈不滿的瞪著二人,看著二人不緊不慢居然還有心情打情罵俏,似乎就他一個人乾著急,頓時氣惱的一揮袖子,轉身向外走去:「最好你們想出辦法來。反正本太子是沒辦法可想。想不出來就打仗。打仗才不怕那姓玉的。反正小爺是不給他去恭賀。那樣不能大婚,遙遙無期。看誰急!」

  說完,人已經出了房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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