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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五四


  那涿州府台立即給鳳紅鸞和雲錦介紹:「這位墨公子幾日前來到,義務留下救治病人。多虧了這位墨公子,否則怕是如今情形更為嚴重。」他自然是不知道玉子墨身份的。

  白灼和楚楓看著玉子墨鳳目微微眯了一下,似乎已經認出了玉子墨身份,看向藍子逸。

  「他是我師兄!」藍子逸淡淡開口解釋道。

  二人一愣,點頭。並未言語。

  此時玉子墨走了過來,站在雲錦和鳳紅鸞面前,清淡開口:「此等疫疾我也無法,研究了幾日也只能用藥短暫控制。」

  鳳紅鸞看了一眼玉子墨給病人喂的藥,心中微贊,以著古人見識,玉子墨如何能抑制霍亂已經極為了得,點點頭:「我有辦法救治!」

  玉子墨鳳目頓時升起一道光芒,隨即隱去,依然淡淡的:「公主能有辦法最好,否則數萬百姓危矣。」

  §第四卷 第二十八章

  玉子墨,他就是那樣的一個人,可以漠視一切,又可以將天下大義道義做得極致無人能及。以一個西涼皇子貴裔不顧性命之憂身困圇圄救治別國百姓。這種風儀,令人敬佩。

  鳳紅鸞對著玉子墨點點頭,抬步走到不遠處桌前放著的筆墨紙硯,提筆寫了幾位草藥,遞給藍子逸:「將那藥裡加入這幾味藥,著人大鍋煎熬,無論是得病未得病的,每人一副。」

  藍子逸接過也不看,立即吩咐人去執行。

  玉子墨苦笑了一下:「在下研究數日,不及公主一時。」

  鳳紅鸞緩緩搖頭:「我不過是恰好知道這種病的診法而已。」

  知州府台等一眾官員都傻了,紅鸞公主真的可以治天疾?那麼他們這些人都不用死了。

  這些天日日疾病煎熬,似乎所有人都看到了死亡召喚,尤其是幾百年前案例,據說曾經一城上到官員下到百姓全城覆沒。足足數萬人。

  雖然還未曾真正實效,但看著鳳紅鸞那一雙平靜的眸子,他們終於看到了希望,心底的陰雲灰暗瞬間就退卻了大半。

  涿州府台頓時帶著一眾官員齊齊跪地:「公主救治萬民。李恩代涿州萬民謝公主!」

  「起吧!這如今也是我的國家。」鳳紅鸞淡淡一揮手。

  涿州府台帶領眾人起身。規矩的站在一旁。

  不多時,藍子逸吩咐的人早已經抓來藥,架上大鍋煎熬,全部涿州百姓由官府動員官兵分發入戶。每人分到藥立即服下。

  雲錦、鳳紅鸞、藍子逸、玉子墨、白灼、楚楓等人在原地等候。

  兩個時辰過後,有人來報再無人死亡。眾人大喜。

  半日過去,有些人的症狀明顯好轉。躺在街上原先痛苦的乞丐已經能站起身。

  鳳紅鸞也想著既然來了便要控制疫情無反復再離開。一行人住進了知州府衙。

  第二日,整個涿州數萬人病情達到了控制。再無死人,也無反復。病者經受了一番折磨,雖然依然虛脫,但是再無生命之憂調養幾日就好。

  又過了兩日,整個涿州城籠罩的陰雲散去。人人都面帶喜色。恢復了生命力。

  百姓們得知是紅鸞公主救了他們都前來跪地謝恩。當看到鳳紅鸞的容顏,更是奉為天女下凡。人人言紅鸞公主回國是藍雪百姓之福。那些私下裡流傳的鳳紅鸞是妖女禍亂天下的流言無聲消去。

  五日後。得到消息,藍雪國主和太子藍澈啟程回國。

  眾人也啟程回京。

  這一日,涿州老弱婦孺,萬民相送。直到一行人馬走遠還能聽到後面的恭送不舍聲。

  雲錦貼近鳳紅鸞耳邊低低笑:「鸞兒,你的聲望好大。」

  來時是兩人各自騎馬,如今回去雲錦又開始昭顯自己主權,將鳳紅鸞緊緊摟在自己馬前兩人共乘一騎。理也不理身後跟隨的一眾人。

  鳳紅鸞小臉熏紅,後面還有人呢!她還是沒他臉皮厚,被他噴灑的灼熱呼吸聲蹭的癢癢:「靠後點,不舒服。」

  「我怎麼不覺得,很舒服啊!」雲錦抱著鳳紅鸞的手臂又緊了緊。

  鳳紅鸞無語。

  「鸞兒,藍老頭子回來了!」雲錦在鳳紅鸞耳邊又輕聲道。

  「嗯!」鳳紅鸞點點頭。

  「那個什麼招駙馬不招了好不好。爺不喜歡。」雲錦又道。

  「好!」鳳紅鸞點頭。勞師動眾,她也不想再橫生枝節。她認定的是雲錦就是雲錦。

  「好鸞兒!」雲錦頓時一喜。

  鳳紅鸞淺笑。那個招駙馬當時她也沒同意,不過也不會當場反駁她爹和她弟弟之言。畢竟當時情形是雲族主口口聲聲她不配入雲族。藍雪國主那樣言論可謂是出了一口氣。

  「鸞兒,你喜歡藍雪麼?」半響,雲錦又道。

  鳳紅鸞聞言頓時明白了什麼,身子軟軟的貼近他胸前:「你喜歡哪兒我就喜歡哪。」

  「爺要迎娶,不要入贅。」雲錦又道:「迎娶是雲夫人,入住是公主駙馬。」

  他喜歡將她的人冠上他的姓。雖然這個姓他不喜歡。

  「好!」鳳紅鸞含笑點頭:「雲夫人甚好!」

  迎娶和入贅對於她來說沒什麼分別。只要能在一起,什麼都好。但雲夫人更好。至少她不喜歡這個公主身份,還是喜歡雲夫人的身份。

  雲錦心口頓時暖融融的哼起歌來。

  鳳紅鸞一怔,聽他的調子正是那日的傾盡天下。頓時也喝著他的歌一起唱了起來。

  兩人的歌聲合在一起,飄飄灑灑在回京的路上,融合著踏踏的馬蹄聲一路飄遠。

  身後的玉子墨和藍子逸並排而行。

  玉子墨心底黯然,如果可以,他寧願一輩子不見。不相見,便不痛。他可以不爭,但是放不下。

  藍子逸心中只有平靜。這一路已經見了太多。多到他清楚的知道,有些人,從見第一面,就只適合放在心底。可以是普通朋友,也可以是無話不說的知己。但是一輩子不可能是愛人。因為那人兒早已經心有所屬,沒有他的位置。

  但是見過了這樣的女子,天下還有何人能入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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