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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五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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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皇子冷冷的看了一眼九皇子:「想玩也不是不可以,但不是這兩日。咱們的好太子皇兄可是要她兩日後盛宴獻藝的,你這兩日還是規矩些。」 一提玉痕,九皇子身子頓時一顫,立即領會,有些女人,天生卑賤,就是要男人玩的,但也不能惹了一身騷,為她搭進去,不合算。連忙對八皇子致謝:「多謝八哥提醒兄弟。」 現在借給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撞到玉痕的刀刃上。 紅鸞公主在大婚之禮上被雲錦搶走,他就不信太子皇兄不怒,真如表面這麼平靜。也許下一個大風浪就要砸下來,他可不想被砸住,這一條小命還想好好留著玩女人呢! 八皇子冷冷的哼了一聲,不再開口。 一行二人很快就出了這趟街。 八皇子和九皇子走後,下面看熱鬧的人們再次議論起來。 另一側的背靜處,君紫璃和君紫鈺負身而立,看著高臺,兩張俊顏神色變幻莫測。 「沒想到她還活著!」君紫鈺看著被九皇子打在地上低低哭泣的如月。 「能在錦瑟手中活著出來的女人,的確難得。」君紫璃點頭,也看著如月。腦中想著的是雲錦那句天下所有女人都是塵埃,只有她是他的明月的話。心頭一陣黯然。他一直都錯把明珠當魚目,這一點就註定輸給雲錦。 「何止是難得?能讓雲錦救她一命,便是本事了。」君紫鈺嘲弄一笑:「不過當年的小丫頭也不是小丫頭了,懂得了世俗和耍心機了。」 這樣的日子,這樣的人山人海,唱這樣的詞曲…… 這一份心機,便不是一般人可為的。簡直是算准了! 「聰明反被聰明誤!」君紫璃冷笑。 誰也不是她!這個詞曲也許會讓她一時有情緒,但是那人冷靜下來,怕只是會嘲笑自己。而雲錦,一直以來,就知道自己想要的是誰。所以,這麼些人心儀她,但是只有他如今能抱美人入懷。 「走吧!」君紫鈺不再看高臺上一眼,轉身離開。 君紫璃也抬步,不再看高臺依然伏地低低哭泣的女人一眼,也轉身跟隨君紫璃離開。 另一偏遠的背靜處。 一身便裝灰袍的西涼國主負身而立,他的身邊跟著同樣便裝僕人打扮的秦公公。身後有幾個一身便裝的護衛。 秦公公不停的看著天色,幾次張口想催促西涼國主回宮,但看西涼國主沒有要動的意思,也不敢催促。 「呵呵,倒是個有意思的女子!」西涼國主看了半響,笑道。 秦公公抬頭,就見西涼國主一雙老眼深邃。他試探的道:「主子,可讓那女子進宮?」 「不急。太子不是說了,過兩日她會進宮獻藝。」西涼國主搖搖頭。 「這女子似乎和雲少主有牽連,這進宮獻藝……」秦公公試探的開口:「錦瑟小主定不會容這個女人,到時候怕是會出亂子。」 出亂子到不要緊,破壞了盛宴便不好了。 「無礙!朕還怕沒亂子可出呢!」西涼國主看著如月,只見醉鄉樓已經來人,將如月從地上扶起來離去。 秦公公心驚,不明白主子的意思。哪裡有盼著出亂子的? 「回宮!」西涼國主轉身,向皇宮而去。 秦公公立即跟上,走了兩步,又輕聲道:「主子,雲少主和紅鸞公主到時候也是去參加盛宴的,那太子殿下……」 秦公公擔心,那日的情形依然歷歷在目。若說沒人相信雲少主居然在太子殿下的大婚之禮上搶新娘,那就更沒人相信,居然還搶成了。這世事真是難料啊! 「朕的太子,朕最瞭解。」西涼國主是贊是歎,語氣不明。 秦公公不敢再問,一行人離去。 西涼國主離去,不遠處一處昏暗角落,掌刑堂四大護法長老並排而立。 在幾人的前方站著一身青色錦袍男子。男子面容同樣隱在昏暗處,看不見樣貌,但負身而立,他身上的威儀和氣場便不容許任何人侵犯。 「沒想到雲蘭這丫頭還活著!」大長老看著被人攙扶下了高臺的如月,皺眉道。 「是啊,真沒想到。我們還奇怪雲蘭這丫頭被錦瑟丫頭殺死少主居然無動於衷,原來根本就是救下了她。人沒死,何來傷心?」二長老點點頭。 「這小丫頭也是個可憐的。」三長老歎道。 「哼,我到看不出可憐來,如今倒是會勾人了。看看將那些人的魂都勾沒了。」四長老冷哼了一句。想著若是紅鸞那丫頭是傾雲的女兒的話,那麼他們這些年對其所好的錦瑟丫頭又是誰?這可是一個難解的迷! 「錦瑟那丫頭越來越不像話了!族主,你看紅鸞……紅鸞公主如何?」大長老剛想說紅鸞丫頭,又想起什麼,改了口問站在前面的男子。 男子正是雲族的族主。 雲族主不回頭,依然看向高臺,即便是在昏暗處,那一雙眸子依然深邃的令人不敢直視。 二長老、三長老、四長老此時也齊齊看向雲族主。 「族主?」大長老半響沒等到雲族主說話,再次開口。 「她便是鳳紅鸞?」雲族主聲音低沉,聽不出情緒。 「不錯。和少主、藍太子在一起的女子就是鳳紅鸞。」大長老點頭。側臉看雲族主神色,但那人一臉平靜,看不出任何情緒。 「不如何!」雲族主半響吐出一句話,轉身抬步離去。 掌刑堂四長老齊齊一怔,彼此互看。難道族主沒有看出來那鳳紅鸞長的很像傾雲丫頭?即便天下相像的人太多,但是就憑她是藍王的女兒,就可以幾乎斷定,她和傾雲丫頭的關係。 可是族主為何看不出情緒? 「大哥?族主什麼意思?」四長老忍不住開口。 「是啊,族主若是知道那鳳紅鸞……按理說該……」二長老點頭,老臉凝重:「這些年我們都自動的閉塞關於傾雲丫頭當年之事,也一直不疑有它,看來當年我們錯了……」 「也許不是……」三長老似乎因為想起什麼,老眼閃過一絲後悔。 「如何能不是?這不是明擺著麼?」四長老瞪著三長老。 「可是那錦瑟丫頭又怎麼說?」三長老立即道。 四長老頓時噤了聲,想了想又道:「看錦瑟那丫頭哪裡有半點兒傾雲丫頭的影子?」 「那鳳紅鸞就有?」三長老立即反駁。 「別以為你疼錦瑟丫頭,便將什麼都否定了。沒准……」四長老同樣反駁。 「行了,行了,你們別吵了?這裡是吵的地方?」大長老煩悶的打斷二人的話,凝重的道:「這事兒要好好的查查,不能妄下定論。這畢竟可是……大事兒啊!」 「不錯,關於我雲族千百年基業的大事兒。」二長老立即點頭。 三長老和四長老都不再言語。同樣面色凝重起來。 「走吧!」大長老歎了口氣,抬步離去。 二長老、三長老、四長老連忙跟上。 靠最北處背靜的一處角落,同樣站了兩個人。 藍雪國主背著手負身而立。他的身旁站著一個老道。那老道正是早先玉痕和雲錦搶奪一支籤子的老頭。二人目光同樣看向高臺。兩雙眼睛,深邃看不透。 看著如月被人攙扶著下了高臺離去。那老道笑道:「怎麼樣?對你這女婿今日的表現,可還滿意吧?」 藍雪國主笑著搖搖頭:「那小子可不是一個令人省心的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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