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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三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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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痕接過,秦公公一揮手,他跟來宣旨的人一併都退了出去。只是每個人走動的腳步僵硬。離開的落鳳居,依然全身冒著寒氣。 秦公公帶著人剛出了院門,五道身影便飄身落在了落鳳居。正是得了雲錦回來的消息趕來的錦瑟和掌刑堂四大護法長老。 那五人剛一來到,鳳紅鸞便知道來人是誰。更是知道,這個是太子府,沒有玉痕的同意,誰也別想闖進來。 雲錦面色瞬間一沉。好一個玉痕!想讓他們拖住他麼?甭想。 「雲哥哥!」錦瑟剛一落地,眼看雲哥哥就在眼前的房內,透過簾幕,他和鳳紅鸞那麼緊的靠在一起。心中的火和恨意騰的一下子就躥了上來,欣喜的小臉瞬間化為扭曲,就想過來先殺了鳳紅鸞。 雲哥哥是她的,這個該死的女人為什麼靠著雲哥哥那麼近? 錦瑟剛要向房內沖來,身子剛要動,大長老已經出手抓住了錦瑟胳膊:「小主,不可衝動!」 錦瑟停住腳步,恨恨的盯著鳳紅鸞,果然因為大長老的話沒動,而是小臉委屈的看著雲錦,眼淚劈裡啪啦的就掉了出來:「雲哥哥!」 大長老長舒了一口氣松了手。這個丫頭至少還是懂得些分寸的,否則他對她就徹底失望了,再若當少主的面對鳳紅鸞做出什麼瘋狂的舉動來,少主一定會對她下手。便真沒有挽回的餘地了。 二長老、三長老、四長老看著錦瑟沒不聽話的大喊大叫要打要殺也同時舒了一口氣。 鳳紅鸞如水的眸子一閃,這個女人從今天起開始長腦子裡麼? 雲錦頓時皺眉。鸞兒在她面前哭,他會很心疼,可是看著錦瑟的眼淚,他只有厭惡。 「參見少主!」掌刑堂四大長老齊齊對著屋內一躬身。自然也清楚的看到少主眼裡的厭惡,心中歎息。少主從小就不喜錦瑟,這麼些年依然未變。 「雲哥哥……」錦瑟哭的極為傷心,看到雲錦眼中的厭惡,更是傷心:「雲哥哥,我都改好不好?我以後再不殺人了,我也不用死咒了,我都改好不好,我錯了……」 一邊哭著,錦瑟向著房間走來。 改?這樣的話她對他說了多少次了?雲錦面色絲毫未變:「站住!」 「我不殺鳳紅鸞了好不好?雲哥哥,我知道我不好,我……知道錯了……」錦瑟果然聽話的站住,說到最後一句話哽咽難過,已經哭成了淚人。 雲錦沉著臉視而不見。 鳳紅鸞這是第一次聽到錦瑟說她的名字,而不是賤人。 「少主,小主從來了這裡日日等著少主,如今也知道錯了,您就原諒他吧,少主你應該知道誰才是你該娶的人。小主可是……」三長老看著錦瑟哭成那樣已經不忍了。 「可是什麼?」雲錦冷冷揚眉:「我的事兒還輪不到你們管!都出去!」 「少主,即便你喜歡紅鸞公主,族主也同意她進門……」大長老開口。 「大長老,在下想你們弄錯了。明日本太子和紅鸞公主大婚,還請幾位觀光。」玉痕突然開口,打斷大長老的話。 大長老頓時一愣。其他三長老也是一愣。 錦瑟哭著的小臉頓時一喜。只要鳳紅鸞這個賤女人大婚,那麼她便不能和他搶雲哥哥了。立即止了哭,看向雲錦。 雲錦面色陰沉的看著玉痕。 「雲族的家務事兒,似乎還是回祥雲殿處理比較妥當,雲少主以為呢!」玉痕再次開口。迎著雲錦的視線眸光瞥了一眼鳳紅鸞:「雲少主還有一個未婚妻沒處理。如此冷寒的對待自己的未婚妻,未免讓有些人看著膽寒。」 「今日是她,明日未免不是她。」玉痕意有所指。 雲錦頓時死死的看著玉痕。半響,偏頭看身邊的人兒,見鳳紅鸞面色清淡,垂著眼睫,對於外面的一切聞所未聞,沒有絲毫變化。 薄唇緊緊抿了一下。雲錦用力的緊握了鳳紅鸞的手一下,忽然起身站起來向外走去。 雲族的事情,的確該回祥雲殿處理。不應該在鸞兒的面前,他知道,她對雲族,有著很深的厭惡。雖然鸞兒不說,但是他就是明白。 出了房門,雲錦看也不看錦瑟一眼,抬步向外走去,路過玉痕身邊,停頓了一下:「明日,你休想!」 「拭目以待。也許雲少主真喝玉痕和紅鸞一杯喜酒呢!」玉痕淡淡挑眉。 「雲哥哥……」錦瑟一見雲錦走了,連忙追了上去。她還沒到雲錦三步之內,眼前白色的身影一閃,雲錦已經消失在了她的面前。 那速度太快,快的錦瑟距離如此近的距離都沒看清雲哥哥是去了哪個方向,小臉頓時一白,看向大長老。 「走!」大長老心中驚異,飛身而起。沒想到少主為了鳳紅鸞耗盡了靈力,可是如今看起來似乎功力又深了。按理說少主百日之內不能恢復才是。 大長老心中疑惑,二長老、三長老、四長老同樣是心中驚異加疑惑。不過四人很快便將疑惑打消。少主是雲族千百年來唯一的一個靈力和武學天才。在少主身上發生這些,雖然驚異,但是想想便是再正常不過。 這也是掌刑堂為何一直以來寄希望于少主通天咒大成,可以達成宿世心願。不料想偏偏出現一個鳳紅鸞成為阻路石。這也是他們掌刑堂最起初要殺了風紅鸞的原因。 但是他們低估了少主對風紅鸞的決心。聲言如果掌刑堂再敢對她不利,他便毀了雲族。所以,他們掌刑堂再不敢輕舉妄動。 錦瑟一見四人離開,也連忙飛身而起,追隨著四位掌刑堂長老的身後而去。 轉眼間,一時間熱鬧的落鳳居刹那靜了下來。 玉痕看著雲錦離開的方向,一雙墨玉的眸子眯起。能在轉眼間便擺脫了掌刑堂找錯了方向。雲錦,這是在告訴他,明日他有能力阻止大婚之禮麼? 嘴角勾起,他到真的拭目以待! 玉痕回身看向屋內,只見鳳紅鸞身子懶懶的靠著軟上上躺著,已經閉上了眼睛。 靜默了片刻,玉痕抬步走進了屋。緩步走到鳳紅鸞面前,低著頭目光沉靜的看著她,低潤開口:「你可會怨我?」 怨?沒有!鳳紅鸞閉著眼睛不睜開,淡淡開口:「我怨的話,你會明日不大婚麼?會准許我離開麼?」 「自然不會!」玉痕道。 鳳紅鸞嘴角微勾:「不怨。」 玉痕淡淡挑眉,即便鳳紅鸞看不見:「我以為,你很想與他一起離開的。你會怨我如此。」 「我此時倒是真想看看,這一局棋該如何下。明日……我很期待!」鳳紅鸞嘴角的弧度加深。她很期待,在這般逆境中,那人能有什麼辦法扭轉乾坤。 畢竟,玉痕既然出手,從來都是萬無一失。 「我也很期待!」玉痕忽然笑了。 這一場爭逐,誰是棋盤,誰是棋子,誰是下棋之人。他拭目以待! 好的寶劍,總有鋒芒臨世之時。她是不是很有幸,成為這場爭逐的核心?鳳紅鸞想笑,卻是笑了一半又收回。 女人,其實最想要的,是安穩。她也是女人,她也不例外。 房間內再次靜了下來。玉痕也不再言語,同樣靠著軟榻的另一邊閉上了眼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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