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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七六


  那些大臣自然連讓鳳紅鸞逗留目光也覺得浪費,收回視線,鳳紅鸞重新的窩了回去閉上眼睛。

  就看這些西涼國主的兒子,她在西涼的日子也不會無聊。

  「八弟說外祖父和母后都曾派了人去迎我?」玉痕似乎沒看到八皇子眉眼的鋒利,頓時一怔:「那為何我未曾遇到?」

  「難道太子皇兄是在以為弟弟說假話不成?」八皇子挑眉。

  「本太子並沒有說八弟說假話。只是的確未曾遇到。不過路上可是遇到了一路殺手要取我性命。如今能安然回來,還是托了父皇洪福。」玉痕淡淡開口。四兩撥千斤,將八皇子的話轉到殺手身上。

  眾位皇子面色一瞬間各異。

  眾位大臣人人心驚。但又心中清楚這些皇子間的較量。皇上病重,朝中皇子們如今早已經暗地裡爭鬥成了白熱化狀態。遠在路途迎親的太子殿下自然更是人人恨不得將其誅,不能倖免。阻殺是不可避免的。

  這是公開的秘密!

  果然說到刺殺八皇子臉色不好,這次諸位皇子們幾乎都有動作,除了二皇子、五皇子、六皇子和九皇子外,其他皇子都派出了人,但是可謂損失慘重,最慘重的莫過於八皇子。

  沒想到如此層層殺手,居然還能讓玉痕安然無恙的回來。八皇子心中氣恨,更為氣恨的是居然玉痕就如此縱容東璃那個公主殺了阜城知州府台。那可是他安插在阜城的一顆重要棋子。

  或者本來就是玉痕授意。

  八皇子隱著心中怒意,揚眉看著玉痕:「太子皇兄如今安然無恙,看來那些也就是想發些橫財的山賊而已,自然不能奈何太子皇兄的。」

  「嗯!的確是些毛賊,倒是不足掛齒的。」玉痕點點頭。

  「太子皇兄不知道父皇重病,不知道外祖父和母后遞過去的消息。看來這一路當真是溫柔鄉啊,才導致耳目閉塞,可見這紅鸞公主魅力無邊。太子皇兄可為諸位王兄和臣弟們引見引見?也叫我們見識見識傳說中的佳人?」八皇子看向馬車。眉眼張揚灼灼。

  眾位皇子都想看看車內的佳人,那一眼芳華就讓他們想再見,但是新娘子,又是玉痕的太子妃,誰也不敢開口罷了。畢竟不合禮數。

  如今八皇子開口,那些皇子們樂見其成。

  而眾位大臣們便人人垂首,以免八皇子和太子殿下交鋒,他們被波及。這八皇子仗著皇上寵愛和皇后生母為難太子殿下也不是一日兩日了,這等事情冰刀霜劍早已經是稀鬆平常。人人都當耳目閉塞了。

  「公主還沒有見過父皇,此時下車見眾位兄弟實在不合禮法。」玉痕淡淡開口,駁回八皇子的無禮之舉。且說的滴水不漏。

  眾位皇子頓時一陣失望。

  大臣們心中作數。八皇子此等要求本來就是不合禮法的。難道八皇子還能居上西涼國主?

  「公主怕是見不到父皇了,五日前公主剛來我西涼就殺了阜城知州府台,那可是我西涼四品朝中命官。父皇因為此事可是大怒呢!到時候如何處置,能不能見天顏還是兩說。」八皇子眸光緊緊盯在紅綢的車攆內。

  從剛才落下簾幕那一眼,一直沒見到裡面的動靜。雖然被鳳紅鸞美貌所射,但是他自小見皇后和妹妹瓊華的貌美,對美人不過也就那麼回事兒,只是驚豔了一下,便是不以為意。自然認為鳳紅鸞沒有那麼大的膽子,是玉痕授意的。

  「此事是知州府台衝撞藐視了公主,才有此下場。本太子稍後進宮會和父皇稟明。父皇英明睿智,不會不容人辯解,如何處置,這似乎八弟太早談論了。一切還有父皇不是?」玉痕挑眉,聲音微微一冷。

  「即便辯解又如何?東璃一直理虧我西涼。瓊華被辱,又得失心瘋,如今東璃戰敗,卻是送一個女人來,不知深淺殺我四品朝中命官。父皇自然不會輕饒的……」八皇子今日便是無論如何也準備不相讓了。不羞辱鳳紅鸞一番,他一路損兵折將,難出一口心中沉悶之氣。

  當然羞辱鳳紅鸞,便是羞辱玉痕了。畢竟鳳紅鸞是玉痕迎回來的太子妃。

  「八弟,如今此等都是小事兒,你我兄弟可稍後再敘。如今父皇病重,我懂醫術,當即還是馬上啟程回京,進宮看父皇方才是可行之舉!」玉痕打斷八皇子的話,玉顏微微一沉:「八弟難道就不關心父皇病體?」

  八皇子後面還想說的話頓時被玉痕噎了回去。心中自然清楚若是再攔下去羞辱要看鳳紅鸞的話,便是無視君父病體,謂之不孝。他雖然張狂自然有分寸。知道今日怕是羞辱不了玉痕了,那又如何,反正來日方長。「的確是兄弟不知禮儀了。不過是聽聞這紅鸞公主可是天下風雲人物。聽說當初藍雪的太子和雲族的少主都要求取呢!後來聽說那君紫璃為了她才反悔了皇妹瓊華的婚事兒。兄弟和諸位兄長弟弟都是想見識一番的。才有此要求,是兄弟唐突了。太子皇兄莫怪。」八皇子微微一禮,風水轉的很快。

  此一句話,便輕易的奪回了在大臣們心中的分量。畢竟這也是常人之舉,舉得八皇子有此要求也不過分了。人人都有好奇心,其實他們也想見識一下這紅鸞公主的。

  鳳紅鸞在車內長長的睫毛動了動,嘴角勾起一抹輕笑。這個八皇子……當著面打人了臉,又當著面給人找回來。

  很有意思!

  「八弟嚴重了!」玉痕維持太子溫潤禮賢下士的左派,輕輕一揮袖,溫潤不失威儀的道:「啟程吧!」

  「是!」眾人一片附和聲。

  玉痕轉身向車內走來,十一皇子訝異的聲音響在身後:「咦?太子皇兄為何不騎馬?和新人一同坐車?」

  眾人都停住腳步。看著玉痕。這也算是不合禮法的。

  玉痕腳步一頓,回頭淡淡的道:「自然是騎馬的,不過是公主身體不適。關照一二。」

  「太子皇兄對公主真可謂情深一片。十裡錦紅鋪的可真是華麗啊!當年據說父皇大婚都沒有這個排場的。」九皇子開口,他一直眼睛不離鳳紅鸞承租的車攆,聲音怎麼聽起來怎麼有一種酸酸的味道。

  本來以為這個美人兒會來西涼充當人質,讓他好好玩玩的,卻是不成想被玉痕聘成太子妃。如今只能看看了。他還不敢動玉痕的女人。

  「是啊!當年父皇迎娶母后,也是沒有這個排場的。」八皇子此時又道。他一直對美人不以為然,但是這鳳紅鸞既然能讓玉痕如此大費周章,再加上有雲錦、藍澈、君紫璃等和她的傳言,還有那些按在她身上被天下人傳的神乎其神的事蹟,他還是有想探究一番的。

  「畢竟有所不同。兩國聯姻,父皇也重視不是麼?不廢一兵一卒,又何須要損兵折將?」玉痕淡淡一挑眉,言語含蓄,但是在場人都聽得明白。

  眾人頓時住了口。的確,皇后大婚和此等不同。兩國聯姻,排場自然不能次了的。

  玉痕再不理會,走到車攆旁,早有人解下在車攆上拴著的馬匹,他輕巧翻身上馬。墨玉的眸子掃了一眼眾人:「王兄、王弟、諸位臣卿上馬吧!」

  「太子殿下請!」眾人都齊齊上馬。

  玉痕雙腿一夾馬腹,寶馬不快不慢的當前走了起來。鳳紅鸞車攆跟在其後。二皇子和眾位皇子的車攆如今自然只能跟隨鳳紅鸞車攆身後。再隨後是一眾朝中大臣。然後便是迎嫁的隊伍。

  多加了數百人數,又將隊伍拉長了。

  車外一番沒有刀槍的硝煙算是揭了過去。

  鳳紅鸞依然保持著早先的姿勢靠著車壁坐著一動不動。車軲轆壓著地面的聲音早被這臨安城內外熱熱鬧鬧你擁我擠的萬千人流淹沒,只聽到恭賀聲一片。

  玉痕在百姓心目中的地位怕是如今的西涼國主也不可比。一國太子做到玉痕此種程度,不由得不令人感歎。

  過了臨安城,不休憩,一路向前。隊伍明顯比前幾日要快很多。

  照如此行程,如今不過百里路程,鳳紅鸞想著天黑前是一定可以到達西涼京城的。

  這幾日練功一直未睡。鳳紅鸞離開車壁,娶了一個靠枕,剛要躺下去,後方飛進來一個物事兒,直直向著她臉頰打來。

  這物事兒雖然輕盈,但是可見被內功高手運了力道,被他打中的話,想不毀容都難。

  鳳紅鸞鳳眸一冷,閃過一道厲芒,看到是一張折著的信紙,手指一夾,將那紙輕輕夾住,不急著打開那紙,而是順著紙張飛來的方向向外看去。車攆之後,隨著馬蹄和人息,鳳紅鸞可以判斷出走在後面每一排有四騎單騎,依次向後排列。自然是四位皇子。

  襲來的方位的第二排左側的位置。

  第二排左側的位置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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