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穿越·宮闈 > 盤絲洞38號 | 上頁 下頁 |
一三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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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子恒你這個…… 這個大笨蛋! 我還以為他是這世上最靠得住的一個人呢,結果一轉眼他就……把我給賣了個徹底。 好吧,我和他地交情遠比不上他和鳳宜地交情更久更深,所以子恒告訴他這句話,似乎也無可厚非。而且這麼一句話,也不算出賣…… 不過我就是覺得心裡怪怪的。 子恒就這麼希望,我和鳳宜有結果嗎? 「不用立刻就答應,我們可以慢慢來。」鳳宜看來可不像是頭一次溫言軟語,大概聰明人做什麼都一通百通,雖然他以前總是冷臉對人,可是要讓他擺出笑容來他一樣能辦到,而且一點不生硬呆板。 「我都不知道你除了冷笑嘲笑還會這樣笑啊……」我突然冒出一句愚不可及地話來。說的正是我心裡想地! 這也太糟糕了!心裡想什麼往往不能直說,比如一個女子要是問你她瘦了沒有,你一定要說,看上去清減了,緊實了,仿佛是瘦了一點。絕不能說,你沒有瘦呀,是你的衣服變瘦了。 鳳宜居然沒生氣,他說:「以前沒有人值得我好好的說話。」 哦——聽聽,傲的還是那樣,尾巴快要翹上天了,一竿子把他從前幾百上千年見過的人全都捅倒了。 「好了,不說這些,你慢慢想,釵就放在你那裡吧,你哪天願意戴上了,那我會很欣慰。」他指著前面說:「那裡有一片迷窪,陣法雖然簡單,進去了卻一時也出不來。天要黑了,你還想過去嗎?」 我有點猶豫,鳳宜又露出常見的那種讓人覺得自己被瞧不起的笑意,不過只有一下子,他可能就發覺了,然後那種笑意就收斂了,語氣溫和的說:「裡面錯綜複雜,易進難出,也挺有趣。」 唉,牛牽到北京還是牛,鳳凰鳥再怎麼放下身段,他還是只鳳凰鳥。 我握著袖子裡那只釵,一心想著怎麼把這個不著痕跡的,安全的還給他。 一零九 當我們迷失方向 從山坳裡抬起頭,可以清楚看到山頂那裡的光亮。 就如同那裡裝飾著一顆光華燦燦的夜明珠一樣。 「喂,你不知道怎麼出去嗎?」我小聲抱怨。 我們困在這個迷窪裡已經有多半個時辰了,鳳宜一開始進來時就說了迷塵的遊戲規則——不許用法力,得靠自己判斷方向走出去。 可是我原以為鳳宜是識途老鳥,走個小小迷窪還不是小菜一碟? 但是我們現在越轉似乎離出路越遠了,連路都快看不到了,到處都是野樹野草,長的旺盛放肆,我嚴重懷疑我們是迷了路。 「算了,」我想說我們別硬撐了,還是脫身回去吧:「我……」 「不行!我不信我今天就出不去!」 呵!他還跟這個迷宮較上勁了。 「你以前沒走過?」 「梅霄肯定改了佈陣,和以前完全不一樣了。以前只是五行陣套太平陣,裡面的變化卻是寧圍陣的。現在完全不一樣了。肯定是他這些年又琢磨出的新陣法。」 哦。這就難怪了。怨不得我也看不出什麼頭緒來。 要只是簡單地兩個陣法相套。那一點兒不難。再弄點兒什麼樹障之類地也簡單。但是中間地變化又是不同地。這就有點磨人了。要知道這種陣法相套。產生地效果絕不是一加一等於二。而是成倍地乘方翻倍。 好比說。一個陣是五般變化。另一個陣是八種變化。那麼兩種陣法套合起來。不是十三種變化。而是超過四十種地變化。排列組合已經讓人頭痛。更討厭地是兩種新生成地變化還會再轉化。我地盤絲洞就想過要弄個複雜點地防禦。不過憑我那點可憐地腦容量和陣法知識底子。能折騰出個完整地基本地土石陣就不錯了。 好吧。鳳宜願意折騰就折騰。 我悶聲不吭地跟在他後面。 又轉了兩個彎子。又找著了路。但是我深知道。找著路不代表這條路就是生路。很有可能還是條岔路。 「坐下歇會兒吧。」不用法力純耗體力,蜘蛛無論如何耗不過鳳凰鳥的。我在路旁一塊平平地石頭上坐下來。鳳宜回頭看我,我很無辜的看他。 不能因為他賭氣,我就跟著走斷了腳吧。 他倒沒說什麼,只是仔細的看了我兩眼,突然冒出一句:「其實你長的……也算平頭正臉。眼睛挺圓的。」 我…… 我真想一頭撞樹上暈過去。 他這麼一本正經的,好象在誇人似的,可我聽著怎麼就這麼不是個味兒呢。 這人肯定很少誇人地! 我從懷裡摸出那個他送我的葫蘆,然後再從葫蘆裡掏出茶壺,茶杯,茶壺裡的茶水還是溫熱的,甭管味道怎麼樣。反正能解渴。我遞了一杯給他。他接過去,還看我的葫蘆。 「嗯,這個還是你送我的呢,可惜配不上個嘴兒。」我比劃著跟他說:「上次我找了個竹棉塞子想試著看能不能塞住這口,結果一填就掉進葫蘆肚裡去了。」 「這葫蘆不是人間的東西,你配那些是沒用地。」 「哦?」我把葫蘆左看右看擺弄一下:「難不得這還是一樣仙家寶貝?」西遊裡頭不就說太上老君還是太白金星地,也種過葫蘆麼?他的童兒還摘了葫蘆,裝了孫悟空在裡頭。 鳳宜只是一笑:「你倒猜的准。」 「啊?真是的?」 我對這葫蘆頓時肅然起敬。 怎麼說人家也是天上的東西啊! 「不過看起來應該是個沒怎麼長成就被擷掉的。又沒了塞了。算不得什麼寶物了。」鳳宜說:「你一直帶著的?」 「是啊。」我啊完了才覺得……他這句話問的好象有點問題,我回答地又太過爽快。偷看一眼鳳宜地表情。雖然他還是有點傲氣的臉,可是眼角地感覺讓人覺得他的心情似乎不錯。「沒塞子也湊和用了。」我說:「反正裝地都是些零碎東西。水啦,吃的喝的啦,我還在裡頭裝了鋪蓋捲兒呢。」我大著膽子和他開了句玩笑:「要是咱們到半夜還走不出去,我帶的鋪蓋卷倒是可以派上用場了。」 我這話有點笑話他的意思,不過鳳宜並沒生氣,反而認真的反問我:「你帶了幾套鋪蓋?」 「一套啊。」 鳳宜呵呵一笑,站起身來:「走吧。」 笑什麼啊…… 我把茶壺茶杯收回去放在葫蘆裡,站起身來——啊! 這只騷包鳥!他那話什麼意思嘛! 一套鋪蓋,一套鋪蓋,一套一套一套一套…… 我的臉一下子變的燙熱,也不知道是臊的還是氣的,反正熱的厲害,我都懷疑再熱一點都能看到我的頭頂冒煙了! 我這次是真的不出聲了,說我氣量狹小也好,惱羞成怒也好,反正我就是不和他說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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