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穿越·宮闈 > 盤絲洞38號 | 上頁 下頁
一一〇


  趁著她被幻陣迷惑心志不堅,我用上了移魂大法,柔聲問:「你到這裡來做什麼?」

  「找……盤絲大仙……」

  呃?

  「找她何事?」

  「拜師……學藝,報仇……」

  我了。

  白骨精來拜盤絲大仙為師?

  難道這是在演大話西遊麼!可我不是紫霞仙子,這位也不是白晶晶嘛,更加缺少一個攪事的臭猴子來串場!這個一大早遇到這樣的事,我想起白晶晶尷尬不知所措的臺詞:我牙齒還沒刷呢。

  我發怔地時候,子恒走了過來:「她怎麼了?」

  「她居然是來……拜師的……」

  「拜你為師麼?」子恒顯然也訝異了。

  「是啊……」我還被雷的回不過神來。

  「你怎麼能做得她師傅呢……」子恒一句話出口,又跟著解釋了句:「我只是說,我看著你,總覺得你還是當年的小蜘蛛,一轉眼也有人來慕名拜你為師了,真是讓人想不到。」

  「是啊,我自己也沒覺得我能做師傅。灰大毛他可不算,我從來不覺得他是我徒弟。」

  「那你覺得他是什麼呢?」子恒緊追問了一句。

  嗯?子恒的性子沒這麼好奇啊。

  「我覺得……他有時候象個小跟班,有時候象我弟弟似的……相處那麼多年,他待我至誠,也恭順,我覺得他可親有時候也挺逗趣……」

  我也有點迷糊了,我和灰大毛,不象師徒,不象主僕,不象姐弟……

  我們到底象什麼?

  不過灰大毛真的是一身兼數職,徒弟,跟班,親人……他也都象。

  「象家人吧……」我抓抓頭,對我們的關係下了一個界定。

  「嗯……」子恒點下頭,問我:「那這個白骨精呢?你怎麼打算?」

  「送她出去唄,我又沒打算收徒。」

  我揮一揮手,放了個傀儡術。白骨精自己爬起來,乖乖朝外走。這個傀儡術到了陣法外頭就會自動失效了。

  「我們進去吧。」

  有鳳宜和子恒幫忙,解開洞門封咒也沒費多大力氣,不過我們進門的時候我十分小心地在洞口布下網,以免再有蛾子混水摸魚跟進來。

  灰大毛看到我如釋重負,把我拉到一旁小聲說:「師傅,三六師叔醒啦。」

  「這不是好事兒嗎?」

  「可是李書生和她……呃,好古怪啊,反正,我不知道怎麼說,你老自己看看去吧。」

  「這個,我可也不管。」我馬上推地乾淨:「中人,保人,媒人可都不是好差事,事成了沒人念你好,事砸了就要全怪在你身上。這事兒咱不管,好吃好喝伺候著,別馬虎了就行。」

  「師傅你們這次出去順利嗎?對了,三七師叔呢?」

  一提這個我就洩氣:「唉,說來話長。」

  八十八 中人保人和媒人

  我把三七反常,出走的事情一說,灰大毛的看法和我可並不一樣:「師傅,其實我說,三七師叔她走了也好。」

  「嗯?」我納悶:「怎麼了?她是不是……哪兒得罪你了?」

  「師傅,其實……我覺得她根本和你不是一路人,她那人想什麼你根本不知道,而且你們平時連話都說不到一起去,她什麼也不告訴你,你也不知道她成天搞什麼名堂。念舊情是一回事,那也得看是對誰啊。那比如我吧,我就……」

  他說著說著話題就拐了彎,開始吹捧自己的好處了,我含笑聽他說……不過,灰大毛也沒說錯。

  我和三七啊,真的……不是一路人。

  我自己也有所感覺。

  俗話說,道不同不相為謀。

  被灰大毛這麼一說,我的擔憂倒少了。

  「三六她在哪兒呢?」

  「在空中亭那裡。」

  空中亭靠左邊走,那裡是我一時突發奇想硬扭出來的一個消閒的地方,那裡原來是極空曠深遠的一個大溶洞,下頭很深很黑也有條暗河,投塊石頭下去要半天才能聽到隱隱約約的的一聲水響,我在那裡淩空建了一所亭子,只有幾條鐵索牽引固定,沒有路徑橋樑連通,點著四面的石燈,亭子裡寂靜深幽,在那裡吹首曲,唱支歌,回音深邃茫遠,綿綿幽幽不絕,繞梁何止三日,簡直像是進入了另一個世界。

  我朝那邊過去。一邊低聲問灰大毛洞裡有無異常。他回答說一切如常。蜘蛛抓緊織網。老鼠們嚴防警惕。我跟他講了那蛾子地事。灰大毛恍然之後也笑了:「師傅。不是我誇口啊。咱盤絲洞可能對付不了別地。可就憑師傅你手下面那成千上萬地八腳妹子。張網捉飛蟲那是得天獨厚啊。」

  「雖然話是這麼說。不過絕不能掉以輕心。」

  說著話。已經到了沒路走地地方。遠遠地就可以看見一團幽暗地遠處。空中亭地燈光朦朧如月。亭中有兩個人。一個當然是三六。一個麼……

  「李書生會輕功?還是他也修道?」

  「哪兒啊。他不會。」灰大毛說。

  「那他怎麼過去地?」

  「嗨,我就是說這事兒很古怪嘛,三六師叔硬把他給帶過去啦,不過帶過去了,兩個人又不說話……」

  我疑惑:「離這麼遠,你知道他們說沒說話?難不成你……偷聽?」

  「這亭子裡一點兒聲音四壁都迴響不斷的。他們從過去到現在半絲聲音也沒有嘛,那肯定是沒說話地。」灰大毛分辯:「再說我想聽還得著自己過去偷聽麼?隨便叫個小蜘蛛過去不就……」我瞅他,灰大毛急忙搖手:「我什麼也沒說。真的。三六師叔的閒事兒我可管不了,也管不起呀。」

  「你知道就好。」

  看著亭子裡兩個人,一個站著,一個坐著,好一會兒既不動,也不說話。

  過了一會兒一個人坐下了,可原來坐著的那個又站起來了。

  繼續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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