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穿越·宮闈 > 平凡的清穿日子 | 上頁 下頁 |
二九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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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酒樓的生意不錯,她就不多管了,頂多叫兩個陪房的媳婦子把一些菜式及點心做法傳授給廚子,讓他們自個兒整去。那兩間鋪子,一家是綢緞鋪,一家是賣文房四寶的,生意還行,但仔細查問之下,發現問題不少。 她問過綢緞鋪的情況,得知它賣的東西從質量低劣的粗綢到名貴的織錦都有,但偏偏是那些名貴高價的貨物難以賣出,都積在店裡。她得知鋪子的地點後,有些明白其中原委了。那是在外城,本就是尋常富戶、漢官聚居的地方,位置極好,但太名貴地衣料卻不是人人都買得起的。而買得起的人家,卻往往有固定購買衣料的店鋪。這家鋪子的掌櫃,本來想的是將各種階層的顧客都一網打盡,但卻忽略了,能買得起織錦緞地人家,又怎麼會到賣劣質粗綢的店裡購物?然而那些名貴的衣料,成本又極高。錢就壓在了那裡。 因此她叫了那掌櫃來,要他想清楚到底想做哪種客人的生意,並且建議他,依一直以來的銷售情況看,只做中下階層客人地生意最好。可以賣一些質量上乘的好料子,但那些動轍幾十兩一匹的貨就不要再進了。那掌櫃的煩惱了三天,最終還是同意了,所有名貴的衣料由淑甯出錢以八折買下,拿來做人情或是自用。綢緞鋪從今往後,只做尋常富戶或官宦人家地生意,不再寄望於有哪家王府突然看中他們的料子。 另一家賣文房四寶的。原是桐英為了畫畫方便,以及孝敬老師們弄出來地,向來盈利微薄,只因常有想巴結簡親王府的人光顧,所以表面上看來還維持得不錯。淑甯問過那掌櫃的,又看過他拿來的幾色貨物,發現可能是因為鋪子沒有專屬作坊的緣故,只能收購他人作坊的貨品。再轉手賣出。而一些有合作關係的作坊,各有背景,產出的筆墨紙硯,質量不算是最好地,跟琉璃廠那邊的松竹齋根本沒法比。 她總記得筆墨紙硯這些。是江南的最好,松竹齋也是南紙店。於是便向娘家的堂兄輔甯求助,又去托霍買辦家的人,打聽蘇杭一帶地好作坊,讓尹總管找兩個可靠的家人,陪那鋪子地掌櫃南下,尋找好貨源。至於原本的幾家作坊,打聽了背後的關係,又察看過它們的產品質量後,只留下一家造紙作坊和一家制筆的,別的都通通打發了。其中只有一家作坊是只做貝子府鋪子生意的,質量還不好,淑甯得知他們家只是有個女兒嫁給了瓜爾佳氏的陪房的兒子,便毫不客氣地中止了合作。本就與瓜爾佳氏不和了,沒必要為了顧慮這層關係,自己倒賠銀子。 這般料理了一番,她覺得各處產業都更順了,才松了一口氣。但稍稍閑下來一些,心中便不可避免地想起了桐英。雖然他從五臺山那邊寄過兩封信回來,但出門在外多有不便,他又是在御前當差的,沒法常常與京中聯繫。因此,淑寧覺得實在很想很想他。 結果才料理完家務,她又再做起了公關工作。 她本不是個愛交際的人,自她嫁進貝子府以來,交往的對象也以桐英交好的人為主。眼下,她除了娘家親眷外,便只有三阿哥、四阿哥、五阿哥以及幾家宗室是來往得較密的。只可惜康親王府全家守孝,深居簡出,少與外界來往,不知是不是為了讓先前的傳聞漸漸消散的意思。 連淑甯或是大房那邊以絮絮母家親眷的名義送東西過去,也是由專人領進府,與絮絮說上一兩刻鐘話,便再由專人送出府來,對其他地方或其他人,壓根兒就沒法攔觸到。所幸從派去的人的回話來看,絮絮現在已經健康了許多,等天氣再暖些,想必會恢復得更好。 三阿哥府上離貝子府最近,所以淑寧與他家福晉來往較多,三福晉甚至還來作過兩回客,逛過一回園子。在贊口不絕的同時,她很疑惑為什麼有好幾個地方都沒起名字或沒掛匾,還很熱情地表示,若想不到好名字,她可以讓三阿哥幫忙起。 淑寧笑著扯開了話題,心中卻有些不以為然,她家的園子,為什麼要讓別人起名字?之前不起是覺得沒必要,但現在,她不能忍受別家的人指手劃腳。 於是,她便請教了石先生,又叫來小寶與實格幫著出主意,再自己想了幾天,終於定下幾個名字。松林裡的亭子,由石先生起了「清風雪影」一名,湖心的亭橋,則是淑寧想的「晚風行舟」,竹屋也是她起的「沐風臥竹」,種有荷花的岸邊,則是實格想的「荷風溪語」,最後是小寶起的「碧晶館」,就是望閣邊上的屋子。 所有的名字都暫時用卷軸寫了掛上,等桐英回來點了頭,再去制匾。 結果三福晉再來時,看到這些地方已經定了名字,有些惋惜,卻又打趣道:「怎麼幾乎處處都有風字?不如把這園子叫做風園吧。」淑寧倒無可無不可的,寫下了卷軸,只說等桐英回來再定奪。 至於五阿哥府上,五福晉媛甯仍在宮裡,似乎有在宮中待產的意思,淑寧只能送些藥材補品到五貝勒府,至於她能不能收到,會不會用,就不知道了。 四阿哥府上,淑甯倒是最常去的,一來是因為桐英與四阿哥向來交好,而她本人也有些想法;二來是與玉敏認識時間較長,相處得也不錯;三來,則是為了婉寧。畢竟同是穿越者,又是一個家族出來的姐妹,總不能棄之不顧。 她有時是自己送東西,有時是幫著那拉氏送,當然,幫捎的東西她都讓人檢查過了,確保沒問題才答應的。隨著她送東西的次數增多,婉寧的態度也漸漸不再那麼冷漠,有時也會與她聊幾句近況,有一回甚至還請她去了自己住的院子。 那個院子比婉甯在家時那個要稍大一些,也更富麗堂皇,但侍候的人多,住得有些擠。俏雲自出嫁後,便不在這裡當差了,婉甯提起她時,只是淡淡地說:「人往高處走,我也不好攔人家的青雲路了。」 但是煙雲卻聽不得這些話,插嘴道:「姑娘怎麼又這樣說?俏雲姐也是為你好,你沒看她三天兩頭的給你送東西來麼?我們平日的吃穿用度,可比先前的要好些。」邊上一個臉生的丫環卻撇撇嘴,下去了。 淑寧輕咳一聲,問起桌上放的針線,扯開了話題。結果煙雲搶先答道:「那是為法事做的繡幃,我跟姑娘一起做的,過些天要送到廟裡去呢。」婉寧瞪她一眼,讓她下去了,才緩緩地道:「我聽說山西那邊鬧饑荒,想著做場法事祈祈福,福晉她們幾個都有意參加呢。」 淑寧頓了頓,問:「銀子可夠麼?要不要幫襯些?」做法事的花費可不小。婉寧咳了兩聲,掉過頭去:「夠了,你不必操心。」沒多久,便端茶送客。 淑甯回到男爵府,對那拉氏說起婉寧的事,看著她不停念佛的樣子,忽然靈機一動,道:「大伯母與其常送衣服財物過去,倒不如以二姐姐的名義做些善事,扶助孤寡,贈醫施藥之類的,若是有不方便的,也可以捐錢給常做善事的寺廟。」京中各大佛寺,有好幾家有每旬固定施粥舍衣的傳統,似乎是當年玉恒擔任順天府尹時留下的舊例。佟氏每季都會吩咐管家送錢物到護國寺裡去,淑寧本身,也有類似的做法。 那拉氏眼中一亮:「說得是,多結些善緣,婉甯名聲也好些。」說罷便忙忙去張羅了。 淑寧歎了口氣,自行回槐院去。 桐英終於回來了。夫妻倆小別勝新婚,淑甯越發粘他,便是他夜裡有什麼要求,也半推半就地依了。從此小夫妻倆更是如糖似蜜。 三月裡,皇帝下旨冊封皇子,其中皇長子胤被封為直郡王,皇三子胤祉為誠郡王,皇四子胤為雍郡王,皇五子胤祺為恒郡王,皇七子胤、皇八子胤俱為貝勒。 桐英的爵位一直沒有變化,他與淑寧倆終於確信,先前的傳言只是傳言。 轉眼,萬壽節又快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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