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穿越·宮闈 > 南詔王妃·邪妃 | 上頁 下頁 |
八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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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成妃帶下去,暫時看守起來,咳咳……本王要留著問話!」殤烈失望地看了成妃一眼,朝巴都命令道。 「是!」巴都上前,「成妃娘娘請。」 成妃默默地起身,深深地注視著那個一臉蒼白卻尊貴無比的男人,露出一絲苦笑。 藍妹妹,我這是做錯了麼? 不過,有機會,我一定幫你們解開心結。 成妃再看斂眉凝目的殤烈一眼,緩緩地走了出去。 成妃走後,金太醫若有所思地注視著殤烈。 殤烈轉過身,重新坐于金榻之上,他抿著雙唇,克制住自己的心痛,看了金太醫一眼,聲音低沉沙啞:「你都看出來了?」 金太醫皺起眉頭:「大王這病症復發有多久了?為何一直不跟老臣說起?」 「說起就有用嗎?」他的聲音聽似淡然,又帶著抹譏誚,「自十二歲中咒開始,本王就不怕這種傷痛。如今先王所請大唐高人已不在世,連冷君的詛咒發作都毫無辦法,本王說了又有何用?」 「老臣該死……關於詛咒之事,老臣一直有所擔心,就怕有朝一日大王的痛症又不幸復發,可惜多年來,老臣潛心研究都無法參透其中奧妙。」金太醫面有愧色,「如今老臣研究出的一種藥方,雖可以暫時幫助大王克制心口疼痛,但卻無法治本……」 殤烈擺擺手:「金太醫何必自責,生死由命富貴在天。本王也曾經一度以為這詛咒不可能再發作,就算發作,本王的命也沒那麼容易被老天收回的!」 「大王,詛咒所可發的病症跟大王的情緒有很大關係,老臣懇請大王日後放開心胸,學會心平氣和地處事。」 「你在提醒本王要冷靜處理倪妃之事麼?」 一提到藍倪,殤烈的心口又抑制不住地隱隱做痛,如被針紮。 「老臣實是求事。大王的性子若如先王一般淡定,恐怕也不會如此痛楚了。」金太醫一雙灰色的老眼中閃過回憶之光,「可惜,大王這脾氣像極了舒國妃,愛憎分明哪!」 提到舒國妃,那是殤烈的母親,她的性子與刖夙先王截然不同,不過先王就是獨寵于舒國妃,以至對其他女人都不屑一顧。 殤烈深情若此,恐怕也是繼承了其父志吧。 殤烈的唇角揚起一抹溫柔:「本王像母親的性子有何不好?這樣才適合做一國之君,掌管天下!」 金太醫惋惜地歎息:「還是請大王以自己身體為重,勿躁勿暴!」 你也取笑本王乃暴君?」殤烈斂起嘴角的弧度,「金太醫,關於本王詛咒發作之事,切記不可跟他人提及。」 「老臣知道,也會派人暗中去銀暝打聽的!」金太醫最擔憂的其實還是大王自己,要是情緒經常激動波折,引起經脈血液逆流,只怕他研製的藥方也抵抗不了多久。 「唉!」 一聲歎息悄悄溢出冷薄的嘴角,偉岸堅毅的男子從來不知傷感為何物,在這般安靜的空氣之中,忍不住歎出心底的隱憂。 藍兒…… 你真的就這樣離開本王了麼? 本王縱有千萬般錯,你真打算連個彌補的機會都不給麼? 突然憶起藍倪曾經有跟自己提過「詛咒」之事,她說她也身中詛咒——害人的詛咒。 那麼,跟三詔之王的詛咒又有什麼關係呢? 「金太醫!」殤烈的口氣突然變得凝重而嚴肅。 「大王有話請講。」 殤烈注視著金太醫:「這麼多年來,除了三詔之王身上被蒙舍巫師所下的詛咒,你是否還有曾聽說其他詛咒之事?」 「其他詛咒?」金太醫沉吟半晌,摸摸鬍子,「未曾聽聞。」 那藍兒…… 究竟是不是在騙自己? 不,不,他不是反省過自己要相信她嗎? 她怎麼會騙自己? 眼前浮現起一雙清澈靈透的水眸,眸子裡水光蕩漾,那般坦然。 當她哀淒而無比沉痛地告訴自己,她其實身中了會害人的詛咒,那個詛咒會害了她身邊的人…… 該死的! 那種眼神,那種語氣,那樣的情形下,她怎麼可能騙他? 他以前真是該死地自負,一點也聽不進她的解釋,一點也不懂得有耐心去理解她的心。 如今,直到自己因詛咒發作讓身體飽受折磨之時,他才驀然發現,這該死的詛咒會帶給人多大的傷痛! 藍兒——她說她的詛咒足以害人…… 他記得她眼中的傷痛與絕望,那麼,她曾經害過人? 她恐懼身邊有人與她接近? 她那麼善良,小小的身子需要承受多大的壓力才能讓自己這樣勇敢地活著? 可是,她又說她是不會害了他,為何偏偏不會害了他? 難道,自己和藍兒身上的詛咒有著某些關聯? 幃幔狂烈地翻舞。 香燭驟然一黯。 殤烈的眼陰沉得象黑夜。 心疼緊緊地抓住了他,他的臉色更加蒼白。 金太醫面色一緊,飛快上前把住殤烈的手腕,皺起了眉頭。 「大王,懇請大王聽老臣良言,暫時不要再想念倪妃了。否則你這一激動,又將引得氣血逆湧。」 殤烈閉了閉眼,不可否認,他今天的情緒起伏特別大,尤其知道藍兒離開了刖夙之後,氣得幾乎要噴血而亡。 「金太醫,本王的詛咒有沒有可能害人?」 「害人?老臣不明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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