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穿越·宮闈 > 南詔王妃·邪妃 | 上頁 下頁 |
三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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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允許自己歎氣,喜歡看自己笑,那麼他也是在乎自己的吧?這個認知讓她不自覺地展開一抹動人的笑顏,她何必胡思亂想?誰也不知道明天會如何,不是嗎? 他才看一眼,便因這笑容呆住了……「對,這樣美麗的笑容才該永遠屬於本王的藍兒。」他抓過她的肩頭,不甚溫柔,卻充滿炙熱的甜蜜。 她默默地閉上眼睛,承受著他霸道而狂熱的吮吻,習慣了他結實的臂彎,習慣了他冷冽外表下熱情如火的激情,她不願意多想,抬起小手勾住他的頸子,甜蜜不能自已的……讓人無法呼吸的熱情…… 草地上點綴著數不清的野花,五顏六色,星星點點,散發著迷人的花香,花香混合著泥土的氣息,空氣中醞蕩著屬於甜蜜情人的氣息。 馬兒看了一眼溫馨相擁的主人,甩了甩尾巴調過頭,繼續吃草。 夕陽的餘暉下,朦朧暗淡,綠茵的地毯上有著屬於他們美麗的身影…… 第四章 封妃大典 泛著白霧的清晨有幾分涼意,為整個王宮平添了幾分寒意。 看似平靜的四國關係,處處隱藏著讓人無法掉以輕心的危機,尤其是最近,殤烈一方面陶醉于跟藍兒的濃情蜜意之中,一方面謹慎地留意著他國的動靜。 追溯起源,四詔之中—— 除蒙舍國外,刖夙、北詔與銀暝三國的疆域大小相差無幾,大約都是千百年前由小部落逐漸互相融合,發展成新的種族,各族的先人從密林開始向外擴張,吞併了附近小草原的遊牧民族,將平地變成桑田,引進河流,興建都城。此後便穩定了四詔對峙的雛形…… 金碧輝煌的刖夙大殿,是殤都最華貴的地方,也是最莊嚴的地方。此時,威嚴地坐在寬大的王座之上,正蹙眉不展的冷冽男子正是殤烈。 窗外的陽光仿佛被隔絕,寬大的空間顯得更加清冷。 金黃的袍子,卻在陰暗中熠熠閃光,把他冷峻的修眉目襯托出了別樣的英挺,他天然的王的霸氣,只消一眼,便一覽無餘。 他突然站起來,仿佛一個戰神,自臺階上徐徐地走了下來,這一刻,大殿上更加安靜。殿下肅立的十餘人無一不感覺到氣氛的凝重,似有冷颼颼的風從門外灌進來,那影射在身後地板上的陽光竟無一絲暖意。 該死的! 本來這幾天他心情都很不錯,好得如同這夏末秋初的天氣,哪知,一早便得到了這麼多令人無法輕鬆的消息。 「你們自己說,調查了這麼久,竟然還沒探出個究竟!」他的聲音低沉隱藏著明顯的憤怒。 「請王息怒!」十餘名青衣紛紛跪地,這群青衣由他親自精心訓練,堪稱「死士」。他們被派到各國王宮做密探,除非萬不得已或急令在身,青衣們都不會輕易回到刖夙王宮,以免暴露身份,平時,他們有各種方式傳遞情報,只有這次,王急召他們回國,是因為的確近月來發生了連串重大之事。 殤烈抿嘴不語,他本以為這些深藏不露的密探可以將「星回節」事件迅速查個明白,孰料事情已過月餘,仍無進展。 「該死的!」一想起被人暗算的仇恨,他的鋼牙便恨得格格作響,十指用力地握緊,想努力抑制住即將失控的暴躁。 「請王息怒……」 「嗖」的一聲,陰寒的白光閃過,一把鋒利如冰的利劍直挺挺地飛過眾青衣的頭頂,有力地插進他們身後的樑柱之上,劍尖足足插進寸餘,劍身還在不停地輕顫,足見劍的主人剛才是怎樣的心情。 巴都立在一旁,見狀 「撲通」一聲也單膝跪下,道:「懇請大王息怒。『星回節』之事,肯定是對方蓄謀已久,且那些神秘黑衣人個個身手了得,來去如風未留下半點證據,無論是其他三國哪位君主暗中策劃,我們的人馬都難以順利展開調查……屬下懇請,請大王再給大家一段時間,我巴都保證,一定儘快將此事調查清楚,為大王報仇。」 拳頭松了又緊,緊了又放。 太陽穴的青筋隱隱跳動得厲害,每一跳似乎都連動著心臟,殤烈並在一起的修眉久久不能鬆動,黑色的眸子陰鷙得如同臘月寒雪。 士可殺,不可辱! 八月初八,林子裡受傷,是因為藍兒……他一時心急著救她才會挨下一刀,但是,「星回節」之事卻是刻在生命中的恥辱——他一個英勇善戰的刖夙之王,竟然倒在他人的暗算之下!這等恥辱,何時能刷? 閣昱!楚弈! ——究竟是其中誰? 還是銀冀? ——他一直錯信了他? 「懇請大王再給屬下一些時間!」跪地的青衣齊聲道。 冷眸中閃著寒光,空氣裡響起了他握得格格作響的指關節聲,嘴角殘酷地鉤起,似笑非笑,比不笑更加駭人。 「你們知道本王為什麼如此憤怒嗎?」他咬牙切齒地問,隱忍的殘酷在大殿裡回蕩。 「大王要報一箭之仇!」有青衣大膽地回道。 詭異而陰冷的安靜,安靜過後,他的聲音如來自地獄的修羅:「是!一箭之仇,也是一箭之辱!有人精心謀劃要暗置本王於死地,這些龜頭鼠輩,不敢單獨挑戰本王,不敢戰場正面交鋒,竟然耍起了小人的伎倆!」 他說完,大殿裡毫無半點雜音,只聽到他一個人噴著怒火的呼吸。 「所以!」他猛然拔出利劍,瞳眸閃著嗜血的紅光,「本王一定要親自手刃那個背後的主謀!」 巴都看了看暴戾中的大王,也繃緊了臉道:「大王放心,巴都和兄弟們一定不辱王命,在最短的時間內讓大王雪恥!」 殤烈閉了閉眼,巴都的忠誠他從來不質疑,他也明白若是他國之王精心策劃,是不可能輕易讓人查出,這樣的陰謀,就算知道是誰主謀安排,恐怕也找不到證據…… 「起來吧!」他的語氣輕了許多。 青衣們紛紛起身,一個個臉上緊繃著剛硬的線條,表現出誓死的決心。 其中一青衣道:「王,雖然尚不清楚誰是背後的真正主謀,但是屬下肯定不是銀暝國的冷君所為。」 「為何?」殤烈沉吟。 青衣道:「屬下潛在銀暝王宮時間不短,知道冷君向來不喜與人算計,非歹惡之人,尤其是冷君抱病在身已有月餘,恐怕無瑕策劃這樣的陰謀。」 殤烈凝眉:「究竟是何等重疾?銀冀難道不會故弄玄虛,假裝重病?」 青衣答:「稟王,冷君病重不假,雖然銀暝王宮將大王病重的消息嚴密封鎖,但冷君的寢宮每天都有太醫忙進忙出,屬下幾次連夜查探,發現寢宮裡,除了有太醫聯合診治冷君,甚至還秘密請來了歸隱的術士。」 巴都插話道:「王,青衣兄弟們辦事一向謹慎,屬下認為,這消息應該是真的。」 殤烈看他二人一眼,道:「如此嚴重?可知道冷君究竟患的是何病?」 他早有打算去看看銀冀,也正想去一探虛實,無奈刖夙國事煩憂,他暫時無法抽身。 青衣垂首:「這個屬下不知,只是看那冷君的病狀甚是奇怪,不發作則已,一發作便痛苦無比,聽說銀冀國的大臣們昨天已經派人前往大唐尋找高人了。」 「你確定病重的是冷君銀冀?他一直呆在銀暝國的王宮內?」殤烈盯著青衣問。 青衣暗覺奇怪大王有此一問,肯定地答道:「是,屬下確定!特別是八月以來,冷君天天都呆在王宮之內。」 殤烈背過身,反剪著雙手,一步步踏上臺階,坐在寬大的王椅之上,他單手支著下巴,目光內斂而犀利。 如果銀冀真的患上重病,無法離開銀暝國,那麼,八月初八的白衣男子又是誰?那人的身型樣貌都與他極為相似……難道真是自己看錯了?或者白衣人是由北詔或蒙舍之人易容假扮?如果是北詔或蒙舍國之人,為什麼又要來破壞自己國家的和親,暗殺自己的隊伍?只為嫁禍於刖夙? 該死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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