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穿越·宮闈 > 女法醫的禦守愛情 | 上頁 下頁
一六


  「當然,」她說,「住客棧開銷大,而且我們身上的錢也不多了,即使有了工作,也不行呀。所以,我們得趕快找間房子,安定下來才是。」

  詡青一聽,微紅的臉上,泛起一絲柔柔的輕笑,點了點頭。

  但是,白天,他們的時間,都花在衙門裡,所以只能用晚上的時間出來找房子了。

  她找了幾日,才在城東的一個小湖邊找了一處無人居住的棄屋,只有一間房和一個小廚房,雖然看上去很爛很舊,但是她也別無他法了。花了些銀子找人將那屋子打掃乾淨,還得重新再做些修葺,又要挑日子,因此,恐還要多延幾日才能搬家。

  這日是屏水縣的好日子——屏水的百花會。

  屏水以山水美而得名,而百花會更是引得各地的人們都聚到這來。

  原來,南烈國的國花,也是牡丹,在那廣場中央嬌豔地盛開著。

  牡丹的周圍,百花爭豔。山茶、玫瑰、菊花、石榴、薔薇、月季……數不勝數。

  廣場周圍的每條街都張花結彩,熱鬧非凡。街頭巷尾,大街小巷除了擺滿了各種各樣的花供人欣賞,還掛滿了各種各樣的繡球和燈籠的謎語。

  這麼熱鬧的日子南凱自然也不想錯過,於是,先停下了手中的工作,用三天假的代價交換了三個士兵值守,就讓全部人出去了,當是巡邏。

  於是乎,大隊人馬就從衙門出發了。

  算起來足有十幾個人,其實,這衙門的人並不多,加上她後共有十七人。士兵五人,捕快加捕頭是十人,都還有別的分工,除了巡邏外,還包括衙內各種事務。

  到了廣場後,就分散開來。

  詡青自然是跟著她在大街小巷裡穿梭,她看了朱顏,再去看薔薇,轉到一個小攤前,就拿起攤上擺賣的紙扇,付了錢,學著電視裡看的那種,「刷」的一下,打開紙扇,擺到胸前,拍啊拍的,笑著轉頭看詡青。揚起右手,把紙扇往空中一搖,左手扶袖,擺了個標準的書生在吟詩的POSE,腦子轉了一番,好不容易才憋出兩句詩:「滿街花色關不住,一枝蓮花出塵來!」一念完,她就得意地笑了起來,「詡青,這詩如何?」

  詡青聽得一愣,半晌,才微微地笑開了。雖然這兩句聽起來有些怪異,但是,他倒是嗅出這中間的味兒來,知道她是在說他。想著,他那柔媚的眸子,不由得浮上一層悅色,使那眸子更是媚得出水來,唇邊的笑,更是深了。

  看到詡青笑,她不解地收住了笑:「怎麼?你笑什麼?我念的詩不好嗎?」她扯起了嘴角,「我倒是覺得不錯呀,」咧開了嘴笑得像只大青蛙,「因為這是我第一次作的詩哇!哈哈!」

  「想不到,你也會這個呀?」詡青笑著說,「勉強過得去!」

  「那是當然那是當然!」她一臉的得意忘形,手中的摺扇又攤開來,扇呀扇,「既然不錯,那我就再來一首,嗯……」她又絞盡腦汁地想著,終於,她又開口道:「秋天秋色秋意濃,賞花賞月賞詡青!」念完,還用扇子輕輕地敲了敲詡青的額。

  詡青一愣,沒想到她會來這麼一句,頓時,那本就潤紅如花的臉就更加紅得像個番茄。

  「哈哈,如何如何?我的詩不錯吧?」她又咧開嘴笑了起來,「稱得上是千古名句了吧?」

  詡青紅著臉,瞪了她一眼,輕哼了聲:「你就會拿人家說笑!」

  「我可沒有!」她笑呵呵地說,「你看看,放眼過去,你也如這花一般,嬌豔美麗呀!」

  「得了你!」詡青一手拽住了她的肩膀,「我還不知道你嗎?每次得意,就總會忘形。」

  她吐了吐舌頭,拉著他轉身去看花,看了花,又跑去猜謎,猜了謎再去玩繡球。拿起繡球東拋西拋,像玩氣球一樣,她和詡青在一邊對拋起來,誰知一個失手,讓那繡球從手中滑落在地,滾向人群裡。

  她的目光追著那繡球過去。

  繡球被一隻腳踩在了腳下,她就追到了那腳邊。

  想待那只腳識趣地移開後,再撿繡球,誰知,那只腳定在那兒沒有移開,她不得不伸出手,拍了拍那腳,說道:

  「喂,這位先生,麻煩你抬一下尊腳,我的球被你踩到啦!」

  但是,那只腳依然沒有動,她還用手去移,見鬼,那腳如千斤頂般重得移不動!她才不得不抬起頭來望向那腳的主人。

  她知道她這個動作——抬頭,輕挑眼瞼極為溫柔美麗外加楚楚動人,但是,那人不用一看到她的臉後,那張漂亮的臉就如木頭般呆傻掉吧?

  她是太醜嚇到他?還是太美煞到他?

  何況,他長得相當漂亮,呃——又一個美男!不!是兩個!兩種不同類型的美!

  她開始懷疑自己的命運了!這個時空是否盛產美男?

  自來這之後,她似乎就和美男結緣,難道這是老天對她前世那段夭折的初戀的回報?

  踩到她繡球的這位,一襲白色的長衫,飄然出塵,一對嫵媚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漂亮的鼻子,性感美好的唇,呼——只是他為什麼會呆掉?

  而另一位,手牽著他的手,也是一襲白色長衫,一對陰柔嫵媚的丹鳳眼,挺直的鼻樑,性感而剛毅的嘴唇,原來洋溢著溫和笑容的他,在看見她之後,瞬間也變了臉色。

  但,不是呆掉,不是嚇到,而是兇狠。

  她第一次看到有如此兇狠如猛獸的目光,就如見到了不共戴天的仇人般!

  她訝然,她並不認得他們,也不記得見過他們,更別說結仇了,為什麼感覺他們像認得她一般?不止認得,那個丹鳳眼美男還如此瞪視她,似乎要將她殺掉似的——

  下一秒鐘,在她的驚愕中,那丹鳳眼的男人一聲長嘶,隨即一把甩開了那男人的手,出掌對她的臉襲了過來。

  她本能地後退倒地,驚叫道:「喂!你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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