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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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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堂此次聯合了這幾個行會突襲昔日,又糾集了這麼多玩家一擁而上,本來就是想沖毀城牆後以人多的優勢速戰速決,可是計劃趕不上變化,目前看來原本穩操勝券一邊倒的戰局居然有向持久戰發展的趨勢,而且最後地勝負如何還很難說!眼見天色就快亮了,等到昔日的另一半會員上線,肯定另有一番大戰,月舞狂輪便做好了持久戰的準備,一面下令退出攻城範圍的玩家原地休息,一面督促會員盡快攻城。否則一會以疲憊地攻城之師對昔日的勇猛精銳,哪能是別人的對手? 二十一弦一點兒也不比月舞狂輪輕鬆,同樣兩頭指揮著,一邊要鼓勵南宮世家繼續堅持,一邊又要關注眼前戰況,直到攻城玩家已用撞車將城牆破出好幾個可容數人通過的大洞來,他才略帶遺憾地決定放棄城牆,下令眾人退守,準備進入攻城第二階段的肉搏戰。不過就在此時,一隻鴿子從城內飛了過來,發傳書的人是諸葛蘋果,字條上寫著火箭刀牆已竭力趕完,按照原定的使用法子激活機關便可以用了。 書生夜白和月舞狂輪正得意,看來這道看上去薄弱但防守嚴密的城牆馬上就可以攻下來了。三天之內,能夠使海寧城地破壞度達到50%,這次的攻城戰就算勝了,而最難打的城牆占到了破壞度10%的比重,看來耗費了這麼多人力物力,還算值得。但俗話說得好,樂極生悲,下一刻當他們看到已破損不堪的城牆上突然刺出了許多尖刃,並且有如雨的火矢噴射時,才知道自己似乎高興得早了點——城牆是會倒地,卻不是現在! 戰場瞬間變成了煉獄,火焰如紅蓮遍地綻放,甚至連地面都微燙起來,燃燒地熱度仿佛使空氣產生了扭曲,而城牆在扭曲中更令人感覺虛幻起來。不,這種感覺太真實了,玩家們根本就已經忘了自己是在遊戲裡!他們覺得,這就是現實,這就是戰爭! 這一刻,攻城雙方好像才完全進入了各自扮演的角色,沒有了先前地心不在焉,也不再計較自己若是沖到前面去當靶子掩護後面的玩家是不是犯傻,他們只知道全情投入,只知道死了從復活點爬起來,繼續再來!只知道這是一場血與火的戰爭,強勢的武力壓倒才是關鍵,勝者為王! 就在攻城雙方戰到正酣的時候,天際開始隱隱泛白,一聲雕鳴由遠及近,漸漸嘹亮。書生夜白心中一凜,抬起頭來目光順著鳴聲尋去,見一隻金雕正展開雙翼翱翔而來,雕背上昂首挺胸站立著狂笑的人不是醉酒青牛又是哪個?「哈哈哈哈哈……」醉酒青牛飛過攻城方頭頂的時候更加囂張起來,對著下方吼道:「書生夜白你這小兔崽子好好瞪大眼睛看看!哈哈哈……老子我又回來了!」 第二百二十八章 關鍵時刻的翻盤 吐血! 且不提書生夜白當著數十萬人的面被醉酒青牛叫成小兔崽子是什麼表情和心態,秦箏看到醉酒青牛的時候就先感覺滿頭黑線了。我看書^齋他在搞什麼啊?這麼高的半空中,金雕飛行的速度又十分迅捷,撲面的風都猛烈無比,雕背上更是絕對的顛簸不穩。他他他,他為了耍酷就這樣空著手,只依靠兩腳的力量踩在雕背上!他難道不知道萬一腳下滑動,摔將下去,哪怕他武功實力再高也要摔成肉餅,完蛋大吉的麼?! 若天無雲看到醉酒青牛那耀武揚威的姿勢和得意洋洋的笑容時倒沒有黑線,只是覺得這個動作好像很眼熟,仿佛在那裡見過的一樣,可到底是在哪裡看見的呢?他撓了撓頭,怎麼也想不起來,直到瞧見醉酒青牛為了表示對書生夜白的輕蔑,扭著腰側起屁股,將雙手高舉過頂,再伸出中指向下比出個猥瑣動作的時候,他的腦中才靈光一閃,想起小時候翻家裡的舊東西,看到的據說是曾爺爺的曾爺爺的曾爺爺那一代留下的,文革時的宣傳畫,醉酒青牛方才的動作像了個十足十,只差沒有高舉紅寶書過頭頂了…… 「真是個活寶。」韓鐵衣的臉色沉如萬年寒潭,就怕自己意志一鬆懈,會忍不住噴笑出聲。他十分同情地拍了拍二十一弦的肩膀,安慰他道:「我覺得你辛苦操勞點將行會事務一肩挑的做法是相當正確的,請繼續保持,千萬不能將老牛這個傢伙放出來禍害世人。我以前以為他只是喜歡挑戰BOSS,看來我錯了,原來他喜歡挑戰一切有難度的事情。比如淩空踩在雕背上……」 韓鐵衣話音未落,四面八方一片驚呼聲倏起,連忙抬頭看時,醉酒青牛果然得意到忘形。扭動身軀時腳下一滑,整個人滾下了雕背—— 說時遲那時快,金雕短促地鳴叫了一聲,陡然伸直了腳爪在刹那間抓住了醉酒青牛的衣裳,借著這一頓之力。醉酒青牛猛然一個鷂子翻身,雕爪同時一松。他就騎上了雕背,然後笑嘻嘻地沖著底下失望地發出籲聲的攻城方玩家笑嚷道:「夠不夠驚險?是不是覺得很失望啊?老子可是練了很久了,就是要在關鍵時刻耍你們一耍!」說著,他更是得意地哈哈大笑起來,指揮著金雕往城牆飛去。 二十一弦的臉徹底黑了。敢情這幾個時辰就他一個人在白白緊張了!醉酒青牛這個傢伙做任務的時候還忘不了玩,現在回來了,不趕緊過來說明情況,倒騎著金雕在天空中耍寶。真是丟臉死了!鬱悶死了!不過生氣歸生氣。他可沒有忘記現在地城牆已是千穿百孔,搖搖欲墜,等醉酒青牛從雕背上下來,也不讓他站穩就先問任務完成了沒有,得到肯定答案之後,二十一弦嗖一下就奔下了城牆,往城裡的行會建設處奔去。邊跑卻邊在心裡暗罵醉酒青牛。既然已經做完了任務,為什麼不早點發個傳書回來讓他先升級城牆去?偏偏要挑這樣緊急的關頭回來現寶。萬一要是晚了一步,城牆已被攻塌了那又當如何呢? 醉酒青牛回守海寧城,攻城的玩家們也清醒了過來,被耍弄的滋味可真是不好,玩家們心裡地洶洶怒火被徹底點燃了,不顧火箭刀牆的威脅,齊吼一聲就向著快要倒塌地城牆撲去——戳戳戳,刺刺刺,撞撞撞,眼見磚石屑飛,坍塌聲響,正要擦擦汗歇口氣再接再厲,誰知一抬頭卻發現老母雞變鴨,原本破破爛爛滿是洞洞的城牆竟然又完好如初了,更糟糕的是城牆似乎變得更厚更高更堅固,青冽冽的磚石在晨曦中閃著寒光,仿佛在嘲笑這些攻城玩家的不自量力。 「我操!」這次連一向最沉得住氣地月舞狂輪都暴走了,「他們居然臨時抱佛腳去做城牆升級任務了……」不過臨時升級城牆不是他憤怒的原因,他憤怒是因為昔日居然趕在城牆就要塌毀的最後一刻升級!這代表數萬名攻城玩家白白死了一兩次,突襲最關鍵的前三個時辰白白損耗了!當了回小丑,演了出鬧劇給整個服務器地玩家看,而他和書生夜白就是導演這一出鬧劇地蠢貨! 不自量力!不自量力!不自量力!書生夜白緊抿著唇,臉色鐵青,肌肉繃得有些僵硬,仿佛已經看到數萬人,數十萬人乃至數百數千萬人對著他比比劃劃,然後竊笑的聲音愈來愈近,愈來愈響,到最後都變成了醉酒青牛狂笑的那張臉,堅決的,狠狠的,向他壓下來—— 「不!」書生夜白使勁搖著頭,雙手在臉前拍打,想要將醉酒青牛那張淫蕩的笑臉打走,沒想到果然聽見啪啪兩聲脆響,他還沒反應過來,以為真打著了醉酒青牛,心裡一喜手上更是卯足了勁一巴掌扇過去。 「啪」一聲脆響,書生夜白頓時感覺到了滿足,但下一刻卻發現有點不對勁,怎麼自己一巴掌抽出去好像只扇到了空氣?而且為什麼左邊臉上會有火辣辣的痛感?他連忙搖搖頭,想要看清一點,誰知又是「啪」一聲脆響,這次連右邊地臉都痛了,但書生夜白總算看清楚身前站地人是誰了! 「書生夜白,你算哪根蔥?居然敢打老娘?!」半月蓮怒氣衝衝地瞪著書生夜白,她白生生嬌俏俏的左右臉頰上各有一個紅通通地五指印,顯然是剛才被書生夜白誤擊了,於是原本就憋著的一肚子悶氣頓時泄了出來,狠狠地還擊了兩下,然後破口大駡,青蔥玉指就差點要戳到書生夜白的眼睛裡去了。這一刻,她看起來一點也不柔弱淑女。 「瘋女人,你他媽的趕快給我滾!」書生夜白最是要臉面的人,當著這麼多玩家被一個女人抽了兩巴掌,這比殺了他還要讓他難過,於是心裡對秦箏的恨一下子就被丟到爪哇國裡去了,半月蓮立刻榮登了書生夜白最痛恨之女人的寶座,若不是書生夜白此刻還惦記著攻城要緊,說不定就撲上去同她開打了。 「瘋女人?你說誰瘋女人?你這個瘋男人!你們全家都是瘋男人!」被系統強制改了攻擊模式,同是攻城一方無法相互PK,半月蓮只好沖上去用自定義動作揪打書生夜白,卻被月舞狂輪一把握住了手腕,拉到一旁交給另一個玩家道:「把她帶出去看好她,別讓她在這裡搗亂。」 真是頭痛啊,都什麼時候了,這兩個人居然窩裡鬥,不過說起來倒是書生夜白不對,明明半月蓮沖上去是讓他快點下令再次進攻的,雖然急躁了點,也可以看出她只是想看昔日落敗之心太過急切,並沒有什麼錯,誰知書生夜白莫名其妙就扇了她兩巴掌,換作脾氣好的人,估計也要抓狂,又何況本來就挺潑辣的半月蓮呢?月舞狂輪鬱悶地將腦中的雜緒趕開,接過書生夜白手中的令旗,大聲下令不計損耗,全力進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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