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穿越·宮闈 > 江湖遍地賣裝備 | 上頁 下頁 |
九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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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開個價。」彼此都是混熟了的人,用不著客套,二十一弦相當乾脆地將裝備地屬性亮出來給韓鐵衣瞧。 這兩人交頭接耳了半天,就見韓鐵衣拍了拍二十一弦的肩膀,塞給他一疊銀票,然後收走了桌上的裝備。 聆聽見狀在旁笑道:「我說鐵衣,你天天搗鼓裝備,自己臉上戴個破面巾都捨不得換一條?」 「換什麼換?拿去修一修不就完好如初了?」韓鐵衣嘿嘿一笑。卻不去理他。 神女輝煌也沒見過韓鐵衣的真面目,覺得好奇,便在旁慫恿道:「把你那張臭臉拿出來晾晾啊!我們這裡哪個不是以真面目見人的?難道你一個大男人還害羞?」 「害羞?我會害羞?我是怕你們見我長得太帥。會自慚形穢地跑去整容!」韓鐵衣一邊說著,一邊拿過二十一弦的箜篌。作美人琵琶遮面狀。 轟一聲。眾人都笑了。秦箏此時心中對韓鐵衣的敵意減弱了好多,見他一個大男人。故意作出扭捏的女子樣,不覺也笑了。這才覺得酒酣耳熱氣氛正濃,這一輩子,她也沒有和這麼多人聚在一起歡聲笑鬧過,心裡的陰霾不禁散去了一些。「韓鐵衣!」神女輝煌真是好氣又好笑,簡直不知道說他什麼才好。 「幹嘛?」韓鐵衣將箜篌拋還給二十一弦,又恢復了原來地憊賴模樣,也不瞧神女輝煌,只催促二十一弦道:「來一段音樂助助興啊!」 「你摘了面巾我就彈。」二十一弦有意招納神女輝煌入會,只是平時沒機會套近乎,這個時候不特意示好還等什麼? 「哎,你們煩不煩?我戴著面巾是想以後欠你們錢的時候好逃跑,幹嘛非要看?我一個大男人,有什麼好看的?」韓鐵衣也喝多了酒,偏偏不想給人瞧。 「說地是,男人不靠長相,靠的是內涵!」醉酒青牛舉碗遙敬韓鐵衣道:「我就是比較有內涵地人,哪位美女同我去廟裡求根姻緣簽哪?」說著,他地眼睛在神女輝煌和秦箏的臉上掃了一圈,笑道:「七月,去不去?」 「去。」秦箏笑道:「去求根簽來解一解,看看我們上輩子是不是怨家,要不怎麼今天剛見面,你就差點置我於死地!」 轟一聲,眾人又笑了。 遊戲裡就是這點好,門派恩怨歸門派恩怨,絲毫不影響玩家們私底下地交情,方才大夥還因各為其主而殊死奮戰,下一刻又可以聚在一處自由談笑,真有那麼點一笑泯恩仇的味道。秦箏突然喜歡上了這樣的世界,在這裡做什麼都可以隨心隨意,不用像以前一樣,背負那麼多恩仇,活得好厭倦! 「七月,你今天收穫不錯吧?」巫亓依稀記得自己在殺人的時候,秦箏跟在後面撿東西來著。不如,就讓她把不需要的裝備都賣給韓鐵衣?總比她去外頭一件件賣要好得多。 「大概撿了四五百件裝備。」秦箏點點頭,還有幾千銀票,她沒有說。不喜歡當著這麼多人把什麼都說出來。 「怎麼樣,鐵衣你收不收?」他們兩個之間有芥蒂,但似乎不影響做生意,最好能因為做生意再把關係搞融洽些,不然他巫亓夾在中間很難做人。 韓鐵衣聽見秦箏說有四五百件裝備的時候左眉就揚了一下,別說是他了,別人聽了都有些心驚。這遊戲裝備掉率不高,巫亓當時閉關半個月的收穫也才三四十件裝備,秦箏居然在短短的一天時間裡撿了四五百件?!隱月閣的這幾個玩家加入門派戰比較晚,他們沒有看到秦箏在千萬人的面前安靜地拾取裝備的場面,吃驚就更甚了,只有二十一弦和神女輝煌見到了那一幕,心裡猶自羡慕。 「原來那個在三大門派對峙的時候跑去毒液裡撿裝備的是你?」神女輝煌當時離得遠,並沒有看真切,此時才恍然。 「是。」秦箏一笑,開始將腰帶內儲存的裝備一件一件都拿出來,她與韓鐵衣之間有芥蒂但和銀子卻沒有仇。她現在想要存錢,或是開店或是買一座大宅子,她想在這個世界上擁有一個所謂的家。 有生意可做韓鐵衣當然也不會拒絕,今天這一次相救與被救的事情發生後,他們之間的關係緩和了許多,再不像先前那樣一見面就相互拍桌子瞪眼,起碼可以坐下來,溫和地說說話,至於他們心裡想的到底是什麼,那就沒有人知道了。 當秦箏將裝備堆滿了面前桌子的時候,韓鐵衣終於開口說話了。 他道:「你的儲物腰帶賣不賣?」 第一百零五章 駐地令牌 秦箏壓根沒想到韓鐵衣說出來的會是這樣一句話,怔了怔道:「當然不賣。」是呀,儲物腰帶是若天無雲送的東西,怎麼能賣出去。 「真可惜。」韓鐵衣歎一聲,似乎對這條儲物腰帶很感興趣,又盯了會,再撥弄了一下桌上的裝備,突然伸出手攤開五個指頭道:「500兩銀子一件裝備,有多少收多少。」 「賣他。」秦箏還未答話,巫亓先點了點頭。 這些裝備都是玩家身上掉下來的,雖然裝備等級不一,但裡面有不少是小極品,當然,有一些價值不止500兩,但同樣有一些價值達不到500兩,平均一下,這個價賣出去並不吃虧。當然,一件件分別賣給不同玩家的話,賺的錢會更多些,但浪費的時間太多,得不償失,有這些時間去賣裝備,又能再打一批出來了。 秦箏點點頭,從桌上的一堆裝備裡挑了幾件收回來,再點了點數道:「一共是489件裝備,二十四萬四千五百兩銀子。」 這些銀子對一些仍在拾銅板的新手玩家來說可能是一個天文數字,對這包間內的高手們來說,卻也算不了什麼,所以也沒有人動容或是駭異,韓鐵衣笑笑道:「身上沒帶這麼多錢,跟我去錢莊取吧。」 「好!」秦箏答得很乾脆,畢竟人家剛救了她,她也是個性子爽快的人,覺得要是再給人臉色瞧那就太不厚道了,這一次從前的恩怨就兩相抵消吧。她在心裡盤算了一下,賺的錢可以買房子的一個角落了,還要繼續努力。 「慢來慢來。我也想從你那裡買一樣東西。」見他們倆交易如此順利,二十一弦地心忍不住也癢癢起來,連忙叫住秦箏。那個廢材牛。叫他去秦箏手裡買令牌,他不願意。非要自己打,誰知鐘無煙死後居然沒爆出令牌來,那麼秦箏手上的那塊,就加倍令人垂涎了。… 「我沒東西賣了。」秦箏實話實說。 「那塊黑黑的牌子,對。就是這個,我想買這個。」二十一弦看著秦箏摸出駐地令牌,不禁眉花眼笑道:「一千兩銀子怎麼樣?」 秦箏不懂這塊名字叫做「駐地令牌」地木牌是個什麼玩意,但不懂歸不懂,她又不是傻子,閑閑一眼瞥過去,就見二十一弦故作悠然的姿勢裡有一種掩也掩不住地焦躁,再看他的眼,裡面有欲望的光在跳躍。於是輕笑了笑,將手一翻,握緊木牌道:「不賣!」 「你你你——」二十一弦原本以為秦箏會順水推舟地答說好。誰知等來的竟是這麼一句話。再看韓鐵衣,已經笑翻了。椅子都差點仰倒到地上。一面笑一面道:「弦子啊弦子,你以為你在騙小女孩?」這個七月他早就領教過了。第一次遇上她時,她一招禍水東引就搞得自己狼狽吃癟,根本就不是個容易上當的主,這兩人湊一塊,還指不定誰騙誰呢。可惜,韓鐵衣並不知道此七月非彼七月,不過人雖不同,智商卻也差相仿佛。 果然,二十一弦在這裡你個不停,秦箏在那邊卻向著他嫣然一笑,然後不接話,不發問,也不看他,只在那裡把玩著那塊木牌,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燈光照射在木牌上地角度顯得分外明晰,能看到牌身上那四個螢螢發光的字。 「五千兩!」二十一弦再次開了口。 秦箏不語,只是搖頭。巫亓在一旁皺眉瞪眼,可惜卻不認得這是什麼東西,也不曉得能值多少價,所以也出不了主意。遊戲道具其實沒有個准價,都是根據買主的需求程度來大體估價,有些東西,在一些玩家眼裡一文不值,在另一些玩家眼裡卻價若千金,不可一概而論。 「一萬兩!」二十一弦的聲音提得高了些,有種急迫感。但他的價一喊出去,見秦箏連眼皮都不抬一下,便知道這個小女孩不是那麼好忽悠的,於是臉上換上了一慣的溫和笑容,輕聲道:「五十萬兩,商量一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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