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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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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舞緋絮看看秦箏又看看韓鐵衣,不知他們兩個之間有什麼恩怨,覺得不便插嘴,只好在那裡一把一把地往嘴裡塞著爆米花,不言不語。 「嘿嘿,沒想到你還是個君子,居然不從背後戳我一劍。」韓鐵衣一邊殺著強盜一邊笑了兩聲。 秦箏是一個殺手,只要能完成任務,從不講究手段。一個殺手需要講什麼仁義道德嗎?真是可笑!她並不是追求光明正大才沒有動手殺他,而是另有打算。 不過卻也好險,他果然沒有放鬆警惕。如果剛才動手,大概死的會是自己吧,畢竟現在的實力與他相差好遠。 「說好啦,恩怨兩清!算起來還是你占了便宜。」韓鐵衣趕緊借機拉攏關係。俗話還是要聽的,好男不跟女鬥!他也沒有忘記在鎖紅樓裡,秦箏那令他膽寒的甜蜜笑容。遊戲裡的仇,小小報復過一次就算了,沒必要每次一見面就喊打喊殺。 「是啊,恩怨兩清。」秦箏又雲淡風輕地笑起來。 門口有韓鐵衣這塊黑門板堵著,暫時是無虞了。她索性收起長劍,拉著蝶舞緋絮繼續去研究首飾了,還硬要那個嚇得連話都說不利索的夥計過來講解。 韓鐵衣一個人被拋下,繼續可憐兮兮地抵擋強盜,連喘口氣歇一下的時間也沒有。他一邊割韭菜似的殺著要往店裡闖的強盜,一邊聽著兩個女人在那裡爭辯到底哪只鐲子更好看一些,心裡有著無限感慨:女人,果然不可以輕易得罪,她們都相當記仇。不過,似乎是她先得罪自己的吧…… 強盜們再強悍也不過是給玩家送經驗和裝備的怪物NPC,用對了逐個擊破的戰術,殺起來其實很輕鬆,不過就是手起刀落、劍舞翻飛,沒了內力就吃藥,受了傷還是繼續吃藥。 用不了多久,擁擠的街道已經基本被清空了,留下一地的強盜和馬匹屍體。 幸好遊戲考慮到了玩家的心理承受能力,不會做得太血腥,除了流血之外並沒有什麼斷臂橫飛、肢體破碎的噁心情景出現。秦箏一開始時曾覺得奇怪,不過見多了也就漸漸習慣了。 此時秦箏看似在與蝶舞緋絮研究首飾,事實上眼角的餘光卻一直注意著韓鐵衣的一舉一動,暗暗等待著最佳時機。 韓鐵衣哪裡猜得到秦箏的心思,還以為他們之間的恩怨就此一筆勾銷了。當他利落地一劍刺死最後一名強盜時,秦箏順手抄起她早已物色好的、店鋪裡用來當擺設的一個銀花瓶,狠狠地向他的頭頂砸去。 咚的一聲悶響,這個前一刻還生龍活虎的傢伙身子一軟,倒在了地上,激起一片塵灰飛揚。 遊戲裡的要害攻擊模擬現實,玩家被擊中頭部後有一定幾率昏倒,當然力度越大幾率越高——這與綜合實力值無關。 嗯,很好! 精心計算過的站位、距離、敲擊角度和必須一擊得中的力度!自己的舉動果然讓這個傢伙放鬆了警惕。 秦箏籲出一口氣,放下銀花瓶,對目瞪口呆的蝶舞緋絮和店鋪夥計甜甜一笑道:「幸好花瓶是銀的,否則我可要賠錢了。」 「七月姐姐,你和這個人有深仇大恨啊?」蝶舞緋絮見過PK的,卻沒見過拿花瓶砸人的,秦箏打昏韓鐵衣後暢快愉悅的神情都落入了她的眼中。 「是啊。」秦箏點點頭,踢了韓鐵衣一腳,「要不是我武功太弱打不過他,也用不著費這麼多事。」 正說著,門口被韓鐵衣刺倒的那個強盜又爬了起來。原來他只是受傷,還沒有完全死亡。當這強盜手裡的馬刀立刻就要砍中昏迷中的韓鐵衣時,秦箏從側面一劍將他刺死,然後去搜這強盜身上的銀兩和物品。 「既然有仇,幹嗎不讓那強盜殺了他呢?」蝶舞緋絮奇道,「殺了他還可以降他百分之十的綜合實力值,這樣你和他之間的實力差距也可以拉近一些嘛。」 「殺了他可太便宜他了。」秦箏一笑,搜完強盜後向那店鋪夥計問道,「你這裡有沒有麻繩?」她怕韓鐵衣像這強盜一樣又醒過來,那可就難辦了。 「有,有!」夥計眼見秦箏毫不費力地刺死一個強盜,再向店門外一探頭,見來劫鎮的強盜們都死了個乾淨,態度頓時變得熱情起來,找出一根麻繩就遞給了她。 秦箏接過麻繩,先不忙著捆綁韓鐵衣,而是去他身上搜東西。誰知半天隻搜出三千兩銀票來,別的一樣也沒有。 蝶舞緋絮在旁驚歎道:「這個傢伙好有錢啊!」 「怎麼?」秦箏不解,隨口問了一句。她正在詫異韓鐵衣身上怎麼會一樣東西都沒有,於是不甘心地又搜了一遍。 「你從他身上搜出了三千兩銀票呀,這說明他身上帶了三萬兩銀票!嗯,你別再搜了,沒東西了。難道你不知道系統設定只能從玩家身上搜出攜帶錢財的百分之十嗎?」蝶舞緋絮說完又接著感歎道,「三萬兩銀票啊!如果全部拿來買零食,撐死我都有餘,哪裡還需要成天去幫NPC打工來賺錢買零食?」 秦箏原本正在思考蝶舞緋絮說的那個「百分之十」的概念,聽見她最後一句話時不禁莞爾一笑,覺得她很是可愛,便順手從三千兩銀票中抽出五百遞給她道:「你拿去買零食吧。」 「哇,為什麼要給我錢?」蝶舞緋絮眼睛晶晶亮地盯著銀票,卻不伸手去拿。她知道無功不受祿,不好去貪人家的錢。 「多虧你剛才陪我聊天讓他放鬆警惕,我才能一擊得手。再說見者有份,怎麼能不分你?」秦箏隨口編了個理由。反正錢財對她來說是身外之物,要賺,也要花,只要花得高興就好。 「謝謝。」蝶舞緋絮伸手接了,喜滋滋地道,「正好今天消耗了好多零食,一會兒可以去大肆採購補充了。」 秦箏笑了笑,收起剩下的銀兩,手裡拎著麻繩開始考慮到底要怎樣整治這個可惡的韓鐵衣才好。 她想了很久,蝶舞緋絮也不打擾她,只在一旁靜靜地邊吃零食邊望著她。 「蝶舞。」 「啊?」 「你說我把他扒光了掛出去示眾怎麼樣?」秦箏想起鎖紅樓心裡就一陣懊惱,決定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好啊!我也挺想瞧瞧。只是——」蝶舞緋絮一臉鬱悶地道,「除非玩家自願,不然遊戲裡穿在身上的裝備扒不下來啊,只有死亡時才會隨機掉落的。」 店鋪夥計站在一旁聽著這兩個女人的對話,突然覺得好冷。 「不能扒衣服嗎?」秦箏也鬱悶了,好不容易想出來的損招居然沒有實現的機會!她氣憤之下抽出劍來刷刷刷幾下就將把韓鐵衣的頭髮給剃了個精光,嘴裡還道,「那你說怎麼整他好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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