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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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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老王頭忙著行禮,又一指寧雲河:「這個人非要看今天蘭姑娘的演出,已經沒票了。」 朱玉一笑,看一眼寧雲河,寧雲河臉微微一紅,神色忸怩:「在下明日便要離開,所以……」 朱玉笑:「朱玉明白,甯兄請隨在下來。」領頭向閣裡走,寧雲河跟上,長歌也趕了過來,跟著進了芳菲閣。 「蘭兒,來客人了。」朱玉揚聲叫。胡仙蘭聞聲出現在樓口:「今天怎麼客人這樣多。」見到寧雲河一怔:「玉,你怎麼能帶個男人到我屋裡來?」 朱玉笑:「我與長歌也是男人。」 寧雲河拱手道:「在下寧雲河,冒昧打擾姑娘。」 胡仙蘭一笑:「罷了,玉是主人,他要請誰進來都行,坐,看茶吧。」吩咐侍女去沏茶。 朱玉與寧雲河坐下,仙蘭笑道:「甯公子,仙蘭好象昨日在相爺府上見過您。」 寧雲河點頭:「姑娘好記性。」 「蘭兒,甯兄明天便要離開都城,今天的票都賣完了,你就先給甯兄演唱幾曲吧。」 「唱什麼?甯公子可有想聽的曲子?」仙蘭笑問。 寧雲河沉吟一下說:「如此有勞姑娘了,不知,姑娘可會《發如雪》這首曲子?」 仙蘭怔了怔,與朱玉對視一眼,朱玉微微頷首,仙蘭指尖按在琴上,輕撥幾下:「可是此曲?」 甯雲河劍眉一軒:「正是此曲。」仙蘭端坐下來,輕撫瑤琴,寧雲河目光落在仙蘭身上,眼神幽深而若有所思,仙蘭輕啟朱唇: 「狼牙月伊人憔悴我舉杯飲盡了風雪, 是誰打翻前世櫃惹塵埃是非, 緣字訣幾番輪回你鎖眉哭紅顏喚不回, 縱然青史已經成灰我愛不滅, 繁華如三千東流水, 我只取一瓢愛瞭解只戀你化身的蝶, 你發如雪淒美了離別我焚香感動了誰, 明月讓回憶皎潔愛在月光下完美, 你發如雪紛飛了眼淚我等待蒼老了誰, 紅塵醉微醺的歲月我用無悔刻永世愛你的碑, 銅鏡映無邪紮馬尾你若撒野今生我把酒奉陪。」 一曲終了,寧雲河怔忡了半晌,站起來:「原來,是這樣的歌詞,多謝兩位,在下告辭了。」 「只聽一曲就可以了?」仙蘭不解地問。 寧雲河看著她,淡然一笑:「姑娘很象在下的一位故人,當年,她曾答應過細彈一曲《發如雪》,此後,卻變故疊生,終是沒有彈成。今日聽姑娘一曲,已了在下心願。」 仙蘭笑道:「公子已是第二個說仙蘭象某個故人的人了,你們指的那位故人應是夢蝶小姐吧?昨日仙蘭看夢蝶小姐與公子神態親近,公子為何不叫她實踐諾言?」 寧雲河搖頭一笑:「雲河不過只想聽首曲子,誰彈都一樣,多謝兩位今日盛意。」 朱玉微笑:「甯兄不必客氣,仙蘭從不單獨為人撫琴,今日只是朱玉與甯兄有緣,一見如故,想交個朋友,甯兄若要如此見外,朱玉只能自歎沒人緣了。」 寧雲河抬眼間,正對朱玉明亮清透的眼眸,微微一怔,朱玉淡笑:「晚上芳菲閣雖沒票,朱玉的雲霄樓卻有極佳位置看蘭兒演出,甯兄若今日沒其他事,可否與朱玉把酒聽曲,也好讓朱玉交一交甯兄這個朋友?」 「原來朱兄也是風雅之人,來得早,不如來得巧,不知朱兄今晚的把酒聽曲,可否加上允倜?」一把溫潤的嗓子響起,門簾一掀,丁允倜微笑而入,笑容如明月似清風,朱玉雙目精光一閃,望向門外。 允倜道:「允倜想進的地方,總能進來的。」轉目看向寧雲河:「師兄好興致,允倜倒從不知師兄愛聽小曲。」 寧雲河淡淡說:「我也沒聽說過二師弟有此愛好。」 朱玉哈哈大笑:「現在有也不遲,靖王千歲大駕光臨,讓朱玉此地蓬蓽生輝。」 寧雲河道:「雲河還有他事,這酒不喝也罷,告辭。」雙手一拱離開。 朱玉也不勸阻,目送他出門,回首淡然道:「甯兄已走了,靖王千歲這酒還要喝麼?」 「為什麼不喝?」允倜反問。 「王爺不是為喝酒來的吧?」 「邊喝邊聊。」 「朱玉只說要與甯兄喝酒,可不敢高攀與王爺同桌飲酒。」 「朱兄,你我以前可是舊識?」允倜突然問。 朱玉微怔:「王爺何有此說?」 允倜淡笑:「朱兄似乎對允倜頗有微詞,所以,允倜以為不知何時得罪了朱兄。」 朱玉靜默片刻,道:「長歌,雲霄樓淩雲廳擺酒,朱玉恭請靖王千歲。」 胡仙蘭粉面微微色變,欲語還休,朱玉掃她一眼,溫聲道:「就要開演了,你也該準備登場了。」 回身對允倜:「王爺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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