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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四


  第四十一章

  醒來時頭痛欲裂,正捧著頭哀歎時,師兄屈指給了我一個板栗,打得我痛叫:「死師兄,頭已經痛死了,還要打我!」

  「看你醉得那個樣,人都不認,抱著那個仙樂直叫漂亮美眉,不知在說什麼,還好你沒抱著姓常的叫哥哥。」甯雲河冷著臉。

  「怎麼可能,能讓我叫大哥的,可只有原立平和你了。」我拍他馬屁,他只哼了聲。

  我笑:「生氣了?」拉拉他的衣袖,他甩手不理,我唉聲歎氣,可憐兮兮地眼巴巴望他。

  他面色稍霽,歎口氣說:「你心裡不舒服,想喝酒,想醉,都由著你,只不能在不知根底的人前,你非要進那個仙樂的屋子睡,我又不能跟進去,若有點意外,叫我如何交代!」

  心下感動,伸手握住他的手,認真地說:「師兄,讓你擔心,下回不敢了。」

  「你還想有下回?!」他罵,終於展開絲笑意,我笑道:「不敢,不是師兄不敢,是小妹不敢。」

  「就你油嘴。」

  「這裡是哪?」

  「還能是哪?客棧。你醉得象死豬,原以為讓你睡會兒就好,哪知都快三更了,還不醒,姓常的那小子要回家,只好找輛車把你拉走。」

  「就睡那也沒事,反正都是女人。」我不在乎地說。

  師兄瞪我:「還說,那屋子裡全是女人,男子不能留宿!」

  我吃吃地笑:「倒是我這個假男人在美女床上睡了。」

  「你以為人都如你般不長眼,就你這樣,當女子還太媚,穿著男裝就是男人了不成!」

  我哈哈大笑:「師兄,我只當你誇我長得美,其他的意思就算了。」

  他哭笑不得地搖頭:「你哪裡象個千金大小姐,名門閨秀!」

  我嗤之以鼻:「名門閨秀也是人,七情六欲全有,只是讓禮教給抹殺了。」

  「你總有理,耍嘴皮子你厲害,對了,接到師父的飛鴿傳書,你父親讓你回去過中秋節。」

  我斂了笑:「不想回。」

  「怎的了?中秋團圓,我也要回去的。」師兄說。

  「你也要回家?家住哪裡?」我好奇地問。

  師兄面容一黯:「我自小父母雙亡,是由師父帶大的,每年中秋都會與師父一起。」

  「對不起,」我道歉,他笑笑:「早習慣了,別放心上,你爹那樣疼你,為什麼不想回去?」

  「只是貪玩罷了。」我打個哈哈說,每逢佳節倍思親,我的親人在另一個世界。回原家過節,只能讓我更傷痛。

  「過了節再出來就是了。」

  「就這樣說定了,你可不能丟下我自個兒走了!」我抓著他叫。

  「是,我一點都不怕麻煩,很想帶你上路。」他拉掉我的手,氣哼哼地說,眼中卻滿是笑意。

  我與師兄踏上了歸途。

  第四十二章

  緊走慢行,十來天后,回到了都城,師兄送我到原府門口:「師妹,你進去吧,我回玉龍山。」

  原府裡的「家人」,遠不如師兄來得親近,我拉著他不放:「天色已晚,宿一夜再走不遲。」

  「明日便是中秋,宿一夜就遲了。」他溫聲哄我:「中秋過了就來接你,下個月有個武林大會在南雁嶺舉行,帶你去看熱鬧。」

  我這才撒手,曲起小指:「拉勾。」師兄早就從我這兒學會了這些,曲指拉拉我的小指:「放心,我何時說過的話不算數。」

  目送師兄策馬離開,我準備叫門,風中送來一聲冷笑,「誰?」我驚問,暮色中,周邊不見熟識的人。

  舉手拍擊門環,手剛碰到門環,一隻大手覆住我的手,順勢掩住我的嘴。

  被人半抱著強拉到街角無人處,我唔唔地掙扎,「我放開你,不許叫,否則。」一道冰冷的寒氣架在脖子上,那人低聲威脅。

  「是你,你怎麼會在這裡?不是說你被抓了麼?」

  西爾海水般碧藍的眼中寒意乍現:「丁允倜抓得住我?只是一時疏忽罷了!」

  還不是被抓了,意思一樣,但我不敢說,此人陰晴不定,性命在他手上,我識相為好。

  「是,是,看你能在這裡,也知傳聞有假,匕首拿開可好,我不會叫的。」

  他哼了聲收起匕首,我看著他,初見他時意氣風發,桀驁不馴,此時帶著風塵,憔悴了許多,顯見得這次戰敗對他影響甚大。

  歎口氣:「為什麼總要打仗?西戎已是富庶之地,安邦定國,自給自足,平平安安的有什麼不好,非要窺虛他人地大物博。」

  他怔了怔,眼中神情複雜,遲疑一下,說:「你不恨我?」

  我笑笑,從沒想過這件事,作為敵對國,他對我的所作所為,都不算狠,「我還活著,並且活得很好,恨你做甚。」

  「是活得很好。」他嘴角漾開個譏諷地笑:「丁允倜在北方打仗,你與大師兄在這邊卿卿我我。」

  我臉一紅:「你胡說什麼,我與他們都只是師兄妹關係。」

  他似笑非笑:「你是在解釋麼?」

  我不屑:「用得著與你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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