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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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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趕緊出門,找個夥計問了茅廁的所在,直奔後院。來這裡後,最不適應的就是衛生間,捏著鼻子上完廁所,心裡懷念著抽水馬桶,豪華公廁,剛出門,只覺得脖子後面一麻,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再有意識時,眼前一片漆黑,嘴裡堵著東西,手足都被縛著,身子一搖一顛的,憑感覺,我是被裝在一隻袋子裡放在馬車上,什麼人綁架了我?謀財?謀色?心裡一千一萬個後悔,早知道害什麼臊,讓大哥或是允倜陪我多好,我唔唔著,用力掙扎。 一隻腳用力踢過來,我痛得全身都團了起來,「老實點。」是個暗啞的聲音,似乎在哪聽到過,我不再動,才不吃眼前虧。腦子飛快地轉著,怎麼辦?現下可什麼辦法也想不出,不過,大哥他們發現我不見了,絕對會找,只要在他們找到我前保住命就可以了。 我不再動,車上的人也不開口,過了一會,車停了,那人拖著我下車,確切地說是拖著裝我的麻袋下車,一路上磕得我快痛死了。 「有勞先生引見。」只聽一人說,又聽另一人說:「王爺還未回來,你們就在中廳等一下。」說話語音怪怪的,不象中原口音。 拖著我的人把我丟在一邊,我聽到椅子拉動的聲音,想來是坐下了。 等了許久,終於聽到有人進來講:「總管,主子回來了。」那語音怪怪的人說:「你們等一下,我去通報,看主子見不見你們。」 就聽那人出外,片刻回來:「王爺說更了衣就過來。」 過了會,聽見腳步聲起,進來幾人, 「王爺,小人黃子龍見過王爺了。」 「黃子龍?」王爺開口,我心下一涼,是西爾的聲音,怕是沒命等到大哥找來了。 語音怪怪的總管說:「主子,他是九門提督何千雄的妹夫。」現下我知道為什麼他說話那麼怪了,本來就不是中原人。 「何千雄,年前犯了事,貶職外放。」西爾淡淡地說。 「王爺說的是,我姐夫得罪了丁允倜,貶職外放,小人也差點被殺了頭,好在買通了獄卒,找了個替身,才逃了姓命,這會如喪家之犬,只能來投靠王爺了。」 「你是朝廷的命犯,我怎能收留你。烏漢,做事忒糊塗,綁了出去交給官府發落。」 「王爺,」黃子龍叫:「王爺,小人手上有二萬人的兵力,這都是小人姐夫在京中的嫡系子弟兵,對小人家族是忠心耿耿,小人發誓,一輩子效忠王爺,只求王爺收留,帶小人出京,救小人一命!」 西爾未開口,過了會,說:「我又如何信你?」 黃子龍道:「小人與姐夫之所以犯事,都是由丁允倜而起,起因卻是因為左相原思遠的女兒原夢蝶,這丫頭不但是原思遠的心頭肉,也是丁允倜的師妹,倍受他們寵愛,小人這就殺了她,以表忠心。」 死東西,敢情當我是投名狀,死到臨頭,我倒也平靜下來,反正就是死吧,早死早超生。 「原夢蝶?」西爾的聲音驀地提高,一下子又平靜下來:「袋中的可是她?」 「是。」 「打開袋子。」西爾說。 突然的光線讓我的眼睛睜不開,適應後,就見黃子龍胖胖的豬臉在我眼前,原來是他,客棧的黃胖子,蠟面佛武玄剛,大力金剛手白堅立在他身邊,西爾靠坐在椅子上,面無表情地盯著我。 「果然是原大小姐。」西爾笑笑,我只覺他的笑意如冰刀一般,不由縮了縮。 黃胖子從腰間摸出把匕首,支在我脖子上,匕首的寒氣直刺入骨。 「慢著,烏漢,你收拾一下,明晨就回國。」西爾說。 「王爺,我們?」黃子龍問。 「烏漢,安排他們的住宿,明天與我們一起出發吧。」 「是,這丫頭怎麼辦?」 西爾不語,目中寒光一閃,烏漢忙低頭帶黃子龍三人出去。 西爾聽他們走遠,說:「紮伊爾,加強警戒,一隻鳥也別讓飛進行館來。」 「是。」他身後一人說。 西爾俯身抱起我,往後走。進了間房,把我放在床邊,拿下我嘴裡的布。 「西爾,你要幹什麼?」我問,強壓著顫抖。 「難怪丁允倜與原立平急得象瘋子,原來是你不見了。」西爾笑:「現在外面滿城戒嚴,到處在找你呢。」 「遲早要找到這裡的。」我咬著牙說。 「是麼?他們找來時,你還有命嗎?」他俯下頭對著我,滿臉的嘲弄。 他的手指撫到我的喉頭,冰涼如蛇,眼中是冷冷的殺氣:「你在中元殿上,可有想到此刻?今晚你不是也很神氣?明珠暗投?我看你這顆明珠,今晚註定是要一語成讖了。」 我閉嘴不語,只是瞪著他。他手指微微用力,我的氣一窘,臉脹得通紅,「你不怕死麼?」 他在我耳邊問,「怕,哪有人不怕死。」我說的是實話,我很怕,渾身都在抖。 「求我饒你。」 「你會放過我嗎?」我冷聲問。 「不會。」他笑,幽藍的眼中是貓戲老鼠的殘忍。 我笑了:「那我為什麼要求你?」 他一怔,裂開嘴:「有趣,你實在很有趣。」手下一緊,我的氣立時便轉不過來,眼前黑霧升起,耳中轟地一聲,便倒下了。 第二十三章 喉嚨撕裂般痛,我張開眼,西爾碧藍的眼就在我眼前,我還沒有死。 「奇怪嗎?還沒死?」他笑著問,神色間卻似乎松了口氣。 「就這樣讓我死掉,不是便宜了我?」我說,嗓子嘶啞難聽。 「聰明,一張嘴實在是淩厲。」手指又撫上我的唇,我一扭頭讓開,他眼中的火光讓我害怕,他想做什麼? 「這麼美麗的女人。」他強制住我的扭動掙扎,一隻手在我臉上摸著,我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他低頭吻住了我,我想也沒想用力咬下,他吃痛得一把推開我,又抓起我的頭髮左右開攻,一口氣給了我幾巴掌。 血腥味充滿我的嘴,我緊閉著嘴,狠狠地瞪著他。他也瞪著我,嘴唇又紅又腫,眼中厲光閃起,他一把抓住我的衣服,用力撕開,我咬緊牙,不作聲,也不再掙扎,與他想比,我的力量太渺小,他用強,我根本爭不過,總之是一死,如何死又有什麼區別?就當被狗壓了。 我閉上眼,由他動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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