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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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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場其他人則面面相覷,卻都不知該如何解釋。 可不管如何,聞秋失蹤的消息一定不能報官,不能讓更多的人知道。這也正是為何今日事發之後琳琅命令全府上下誰都不準將這事張揚出去的原因。 「我以為秋兒對你而言很重要。」聞不悔一字一句,直刺琳琅的心口。 「你不要再說了。」琳琅揉了揉發疼的額角,煩躁感油然而生。她霍然起身,邁著不大自然的腳步離開客廳。 聞不悔本想追上前去,卻被長歌攔住,而許暮衣則朝長歌點了點頭,上前去扶著琳琅陪她一道離開。 目送琳琅的身影消失在門口許久後,聞不悔終於將視線轉向長歌,冷冷地問道:「我需要一個答案。」 他之所以沒追出去,一是因長歌的阻攔,二是他知道追出去不僅得不到他想要的答案,還會惹得琳琅不開心。 從前他以為琳琅是什麼身份他無須知道,也無須去猜想,她只是他的妻子、聞家的當家主母,也只當琳琅同情聞秋那孩子孤苦伶仃才帶回家中來,如今卻隱約覺得並非這麼回事。 他是商人,該有的精明一樣都不少,這些日子下來,總有人在暗處盯著聞府的一舉一動他也是知道的,原只當是對手搞的一些小手段,久了卻察覺到一些不對頭的地方。 若是在以前,琳琅不說,他定不會主動去問。但如今不比以前,他必須要知道這些事。 一無所知,又從何保護她? 「姐夫,有些話我不說你心頭也明白,這幾年下來姐姐的性子你也摸清了幾分,她心裡不舒坦了也只會憋著不會跟你鬧什麼,但小妹希望你記住,有我在一日,就不許她受委屈。有些事不知道其實更好。」長歌見他滿眼堅定,不置可否,冷笑道。「秋兒失蹤她心裡急,若想讓她過得舒坦,就隨她去吧。」 「長歌,你… … 」聞不悔聞言極為震驚,見長歌面色冷冽,對她的反應始料未及。他雖與長歌相處的時日不長,卻一直以為她是個溫婉的女子,這會兒卻不得不對她另眼相看。 長歌又道: 「夜深了,長歌先行告退,姐夫也早些歇息。」 說完,她轉身就走,絲毫不理會聞不悔的反應。 對她來說,他的反應與她無關。 屋外月色正濃,長歌走了幾步,忽又停下了腳步。她抬眼朝天上望去,那一輪明月正懸在空中,清 冷的月光鋪滿了走道,有那麼一瞬間讓她想起了嫵歌。她或許是一步步在算計著殿下,但她同樣不許任何人欺負殿下。她亦是知道殿下對這男人的心意。逐風與暮衣都說他極好,那又如何? 如有一日他負了殿下,那麼,她定會讓他生不如死! 要是嫵歌還在,也會如此吧?她也是捨不得殿下受一絲的委屈。 次日一早,天剛濛濛亮,任子衡一行人就已經做好了離店的準備。 見到已然收拾妥當的儀柳走出客棧時,任子衡不由松了一口氣。他看向她身後拿著小包袱的烏雅,問道:「都收拾妥當了?」 見烏雅點頭,任子衡再次謹慎地觀察四周,見並無異樣,道:「上車吧。」上車之前,儀柳略帶興味地看了任子衡一眼,隨即任由烏雅攙扶她上了馬車。 待各人都就位後,便起程離開了客棧。 不久後,馬車出了川州城,一路向北朝燕京的方向而去,不日便可與護送尚國皇后進京的大隊人馬會師。 或許是儀柳作出趕往燕京的決定讓任子衡放鬆了警惕,他並未注意到城外三百裡外的路上,有一輛毫不起眼的馬車與他們擦肩而過,而車中,坐著誰都意想不到的人。 不知過了多久,車中的儀柳似是無意地歎息道:「妹夫,到了燕京,先讓我去 看看大姐吧!」 馬車旁伴著的任子衡心頭一顫下意識夾緊了馬腹,馬兒受了驚嚇,嘶鳴著止住了步伐,頓時與馬車錯出了距離。 車內的儀柳嘴角微勾,掀起簾子探頭去望了被甩在身後的男人一眼,嘴角漾起了冷笑。 她還以為,人都是善於遺忘的呢…… 不過,有些事怎麼能忘呢? 比如她,就忘不了。 「公主,何不派人往聞府送拜帖,邀聞夫人出來一見?」 雲裳見恒淩執意去聞府,全然不聽她的勸告,無奈之下說道言語上責怪於她。她知道雲裳只是怕今日出門再遇上那些地痞,這兒畢竟不是燕京,倘若鬧到了官府,身份勢必會暴露。可她如今卻顧不得這些了。 等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有了消息,她又怎麼能放任自己繼續等下去? 見勸說無效,雲裳忙道:「那,也先讓奴婢派人去打聽一下聞府在哪兒,到時街上一問總有知道的。你若不願去就留在客棧吧!」 她轉向承守,道:「我們走。」 雲裳一聽,急了,忙跺了跺腳,無可奈何地跟了上去。 出了客棧後並未像雲裳擔憂的那般遇上什麼歹人,也順利雇到了轎子,轎夫一路將恒淩主僕送到了聞府的大門口。 川州首府的宅邸,轎夫自然是知道位置的。 一路順利得讓雲裳覺得極為愉悅,故而給轎夫的賞銀足夠那些轎夫眉開眼笑。 恒淩下了轎,看著還算得上威嚴的聞府大門,顫抖的手攥緊了手中的繡帕,那朱漆大門和門上大氣磅礴的「聞府「二字無來由地讓她的一顆心忐忑不安起來。 她甚至不敢上前去敲門。 自是不必她上前,雲裳已然上前。 雲裳敲開了聞府的大門。門房將門開了一道縫,放軟了語氣問道:探頭之後見是一位年輕貌美的 「姑娘有何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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