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穿越·宮闈 > 美人何以恨傾城 | 上頁 下頁
五七


  她身後的宮千月緊緊的環住了她,再度試探的問道:「莞兒,我們還有颯兒啊,所以為了我們,放下吧,我們可以一起開開心心的生活啊。颯兒會原諒你的。」

  顏姝莞躊躇了良久,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好,千月。」隨後她又凝向宮歌珞問道:「珞,這樣你還會恨我嗎?當初我也並不是真的要害死水兒的。」

  看顏姝莞的神情,我似乎有些明瞭,或許是他先恨她的吧,而她只不過是因為得不到他的愛而試圖用恨來引起他的注意吧。

  但水兒又是誰?

  我側首凝向了宮歌珞,卻見他臉上閃過一絲悲痛,隨後又釋然的笑道:「不是你,是我害了她。如果你可以跟王兄好好過的話,我就不再恨你。」

  那個水兒似乎是他很重要的人,想到這裡,心裡竟有幾分酸楚。

  雖然聽了剛才之言,明白宮歌珞欺騙我的一切只因為欠他王兄一個情,但我心底還是不能完全釋然,他到底欠了宮千月怎樣的情,要這樣的去償還?而他又為何不像我解釋?

  或許是他一點也不在乎我對他的誤解吧。或許吧……

  我在心底苦澀一笑。

  第61章 金蟬脫殼

  「王兄,這樣可好?」宮歌珞望著宮千月輕聲問道。

  「珞,謝謝你。還有利用那件事而讓你為我辦事真的對不起,其實那件事我早已不介意。」宮千月擁著愛人,一臉幸福。

  宮歌珞淡然而笑,「珞是心甘情願的。」

  他走到了宮離昊面前,從懷中拿出一個兵符,遞給了宮離昊道:「昊兒,你父王並不是對你一點也不關心,多年來我對你的做的一切,只不過都是在磨練你。現在的你足以治理一個國家了,那這兵權,我也交還給你。所以你也不要恨你父王。」

  霸政多年的攝政王,讓人怕極又愛極的攝政王竟這麼輕易的交出了兵權,任任何人都想不到。

  原來這一切都是宮千月對宮離昊的磨練,而宮歌珞理所當然成了那個人。

  這些年,他到底幾時是在為自己而活?本來怨他的心竟開始憐惜他,他當年到底是欠了宮千月什麼,要如此的為他。

  宮離昊也有些茫然,怔怔的望著宮歌珞,隨後又望向了宮千月,顯然有些不敢相信,本以為一心想要和他爭權的王叔竟然對權利毫不眷戀。

  宮千月對宮離昊慈愛的一笑,「昊兒,我能為你做的只有這些,父王並不是不想做個好父親,只不過我更想守在莞兒身邊,所以對不起利用了你們。」

  宮離昊沉默了良久,終是軟下了心,「算了,你們走吧。朕不想再看見你們。」

  「憐兒,你要和我一起走嗎?」顏姝莞離開之時竟不忘喚我。

  這一喚,大家的視線全部集中到了我身上,讓我叫苦不迭。

  果然宮離昊突然轉向了我,眯著眼睛威脅的問道:「那封信當真是晚兒寫的?還是你?晚兒的昏迷當真沒事?還是你對她做了什麼?」

  「什麼?夕兒他昏迷了,你怎麼不早說?」宮歌珞竟然一時失態抓住了宮離昊的肩膀。

  宮離昊眼神一黯,幽幽的問道:「王叔,你別忘了晚兒是朕的妃子,她昏迷和王叔沒關係吧。」他的話裡帶著濃濃的敵意。

  「你該知道的,她並非雲若晚,她叫練筱夕。」宮歌珞嘴角噙著一抹笑,眼裡跳躍著曾屬於鳳流刖的幾分慵懶。

  宮離昊正想說什麼,一個宮人突然來報,「王上,不好了。初雲宮失火了。」

  眾人皆是一驚,只有我知道是怎麼回事,如果不是事情有變,我早該離開這裡了,而初雲宮失火,雲若晚葬身火海才是我要的結果,只有我死了,宮離昊才會斷了對我的念頭,我也可以徹底的和景宮劃清一切。

  那場火是我設定好的機關,時間一到,初雲宮失火,而易容成我的憐兒自是成了我的替死鬼,這正是我的金蟬脫殼之計。

  我承認我並非善良的人,為了我自己的自由,犧牲別人的生命。但這就是當初她們妄圖控制我的代價。

  可是現在我真是進退兩難,這一來宮離昊定是會懷疑到我身上了。

  「回宮,全部回宮。」宮離昊滿臉著急,卻也不忘吩咐侍衛道:「把這個女人押回宮裡,等候審訊。」

  這樣一來,我豈不是白費功夫了,不行,我一定得想辦法離開。

  正當眾人紛紛回宮之際,一道黑影快速的閃過,幾乎是一瞬間,押著我的兩個侍衛就已經全部倒地,這樣的身形,這樣的手法,我已經大約猜到她是誰了。

  不光是我猜到了,宮歌珞和宮千月,甚至連顏姝莞都怔怔的看著和侍衛們糾纏的身影,臉上有份難掩的不可置信。

  但是她為何要救我?

  如果是為了那封信,她找誰不都是一樣,為何要找我?

  那些侍衛雖然人多,但終不是她的對手,很快就敗下了陣來,宮離昊顯然很氣憤,大喊:「拿下黑衣人。」

  但那些侍衛即便怎麼努力,都碰不到那婦人的衣角,她似乎不想戀戰,一掃千軍,很快就把那些侍衛全部打退,然後拉起我,飛身而去,臨走的時候還留下道:「人,我帶走了。」

  她輕功之高,讓人望塵莫及,遠處傳來宮離昊不悅的低咒聲和眾人慌忙回宮的腳步聲。

  她把我帶到了一個安全的地方,才把我放了下來。

  「多謝救命之恩。」雖然不知道她為何救我,但我也不想自己露了什麼馬腳,對於她,我有太多太多的疑問。

  「我知道是你,練筱夕。」她竟然叫出了我的真名。

  看來她似乎對我的來歷很清楚,是宮歌珞告訴她的,還是怎樣?

  我總覺得她似乎是有意接近我,又感覺好像並不會傷害我,但她又是為何要這麼做?

  既然如此,我也不想掩飾,道:「我也知道是你,冷宮中的瘋婦。」

  「你可以喚我淺嬤嬤。」她拿下臉上的面紗,卻笑的異常燦爛,「果然是我看中的人。」

  「看中為你送信的人嗎?」我揚眉問道。

  她沒有回答,卻說道:「我對你並沒有惡意,以後你會明白的,現在你該趕快出城,免得被人抓住。」

  她所言極是,我也不想在此拖延時間,於是對她說道:「你交代的事情我會為你辦好的,我也不會去探究你的身份。」

  她笑著頷首,從懷中取出一個小盒子遞給了我,「這東西你拿著,你該是需要的。」

  我接過東西,和她道別以後,就去事先安排好的地方取了東西,易了容,連夜離開了景都。

  這一切,都過去了。

  以後我只是練筱夕,那個隨心所欲的練筱夕,再也不是雲若晚,也不再和景都裡的人有一絲的瓜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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