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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三


  那種幾乎要讓人沉溺的眼神,讓我慌亂地別開眼去,然後飛奔而去,身上依然披著他的披風,心裡依然回旋著他剛才的話語。

  他竟然會被下藥,誰又能有這麼大的能耐,又為何要下這種藥?

  他又為何要用那種幾乎是愛戀語氣說那些話,用那幾乎讓人沉溺的眼神凝看我,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是否又想算計我什麼?

  我不斷地甩頭,揮去他的眼神,他的話語,朝初雲宮飛奔。

  我不要想了,也不想想了,不管他現在怎麼樣,我都不會放棄當初的決定。

  他,欺騙過我一次,所以我實在很難相信他第二次,更何況,他是那樣深沉的一個人,那點偶然流瀉而出的柔情算什麼,如果是我,我也會演出來。

  所以,今日的一切,我都會忘記……

  ——下接網絡版——……

  第56章 先帝之師

  明明已經決定忘記,但那臨別時候的一眼,他那滿是濃情的眼眸卻依然不斷的回旋在我腦海之中。

  雪越下越大,不斷的打在我的臉上,卷走了我那殘留的一點余溫,只有那透骨的冰冷不斷的刺激著我的理智。

  我不斷的奔跑,不想停也不能停,一直以來自以為是的冷然在他面前一敗塗地,或許他真的是我的剋星。

  身子撞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耳邊響起了那優雅不變的詢問,直到此刻我才猛然醒悟,但臉上的茫然失措卻來不及收斂,盡現在眼前那個男子的眼底。

  「晚兒,你還好吧?」

  「昊……」既然來不及收斂,我也不想再收斂,就讓自己任性一次,放縱一次。

  他輕柔的為我拭去臉上的雪水,手裹著我的手,為我傳遞著溫暖,「晚兒,你為何要去冷宮?你知道憐兒來喚我的時候我有多擔心嗎?」

  「我只是……」話還沒有出口,人已經被緊緊擁住。

  他不斷的低喃,「什麼都別說了,你沒事就好。別怕,什麼都不用怕。」

  原來是憐兒去通知他了,那他肯定也知道了一切,怪不得他如此擔心,沒想到我那茫然失措的神色正巧讓他誤以為我被嚇壞了。

  「嗯。」低低的應了一聲,我任由他把我抱了起來,一路回到了初雲宮。

  他把我放在了軟榻之上,輕柔的說:「晚兒,你身上都濕了,把衣服脫下去沐浴一番吧。」他邊說邊幫我解下外面的披風。

  「昊,你衣服也濕了,也快回寢宮去沐浴一番吧。」我當然不能讓他留下,那婦人給我的東西豈可讓別人看見,幸好剛才心細,把東西放在了袖子的暗層之中,不然定會被他們發現。

  「這披風……」他突然停住了手,拿著披風怔怔的望著我。

  這……我竟然忘了把披風還給宮歌珞,現在該怎麼說。

  躊躇了良久,我緩緩開口,「是王爺救了我,這披風也是他的。」

  我能想到的最合理的解釋也就只是這樣了。

  他眸色一沉,隨後又很快的恢復了自然,幽幽的說道:「原來是王叔救了晚兒,那改日我還得好好謝謝他,這披風我替晚兒還給王叔吧。」

  我心一驚,反復琢磨著他話裡的意思,他該不會是在懷疑我的話吧。

  但如果是宮歌珞的話,即便他當面去詢問些什麼,我也不用擔心自己的謊言被揭穿吧。

  於是我淡淡的說道:「那就有勞昊替我謝過王爺了。」

  「那我先回去了,晚兒也快去泡下熱水浴,受涼了可不好。」他拿著披風,吩咐了我幾句就往外走去。

  走到門口的時候,他又突然頓住了腳步,回首道:「其實我很想和晚兒共浴。」

  我猛的一怔,他這是什麼意思,抬首望去,卻見他正微笑的凝著我。

  「昊,我……」他不是說沒有奪回大權之前不對我怎麼樣嗎?

  他似乎是明白我心中所想,淡笑出聲,「我只是開玩笑,但很快就會到那一天的,所以等到那時候,我希望晚兒不會再拒絕我。」

  留下這句話以後,他就翩然離去。但他的話無疑是在我心湖之中投下了一塊巨石,讓我再也難以平靜。

  「小姐,去沐浴吧。浴池中熱水已經放好了。」此刻憐兒走進來說道。

  我猛然收回心神,柔柔的問道:「憐兒,你沒事吧?」

  「受了點內傷,沒什麼大礙,那水溪雲比我傷的嚴重多了。」憐兒不屑的輕哼。

  我順水推舟的說道:「憐兒,你既然受傷了,那就快去休息吧,沐浴我自己就可以了。」我可不能讓她呆在一邊,袖中的東西,誰都不能知道。

  憐兒也沒推辭,依言退了下去。

  我拿出袖中的東西放在了自己設置的暗格之中後,才前往浴池沐浴了一番。

  沐浴完畢之後,我躺在床上打算小憩一會,但一睡就睡了過去,直到晚膳的時候才醒了過來。

  醒來的時候,宮離昊已經吩咐下人備了一桌子的菜,等著我和他一起進餐。

  我梳洗完畢,才入了座,道:「昊,你怎麼不喚醒我?」

  他淡淡的笑著,「看晚兒睡的香,我不忍心喚醒。」他邊說還邊為我夾菜。

  我接過他夾來的菜,笑道:「那晚兒真是罪過,讓王上等了這麼久。」

  「只要是晚兒,我等多久都願意。」他笑著凝著我,眼底流轉著幾分曖昧。

  他為何老是講這些曖昧不清的話,讓我不知道如何應答。

  「昊,你別盡往我碗中夾菜,你自己也吃啊。」我為他夾了些菜,適時的轉移了話題。

  他也沒說什麼,只是道:「晚兒這段時間清瘦了不少,該多吃些。」

  「昊,你為國事操心才該多吃些。」我笑著回道。

  他突然放下筷子,握著我的手道:「晚兒,以後別再去冷宮那個地方了。」

  我雖然答應過那個婦人不探究她的身份,但經他一提,忍不住問道:「那白髮女子是何人?」

  「那婦人乃先帝之師,但為何會瘋,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只知道她武功高強,當我剛才聽憐兒說你被她帶走的時候,心裡擔心的不行。」他握著我的手不由的一緊,隨後又道:「不過只有他才能輕易救下你吧。」

  那婦人竟然是先帝之師,難怪武功如此之高,但他為何說只有宮歌珞才能輕易救下我?

  我疑惑的輕問:「為何只有王爺能輕易救下若晚?」

  「她也是王叔的師父,她是祖父時候就進宮教父王和王叔武功的。雖然她現在瘋了,但王叔也一直在照顧她。」宮離昊的話讓我恍然明白了一些事情。

  難不成宮歌珞口中對他下藥的人會是那個婦人?

  除了她,我很難想出誰有這麼大的能耐,但如果是她,她又為何要這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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