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穿越·宮闈 > 美人何以恨傾城 | 上頁 下頁 |
一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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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慢慢享受我送他的禮物吧。 誰讓我是個壞女人呢。 拉著鳳流刖來到了院中,我才停下了腳步。 「娘子,什麼事?」他依然是那副略帶戲謔的神情。 我開門見山地問道:「梅落雪舞是什麼?雪舞城又在哪裡?」 月光帶著幾分清冷,淡淡地灑落在他的身上,他凝了我一眼,雖然只是一瞬間,但我還是看到了那眸子裡一閃而過的複雜情感。 他仰望蒼穹,幽幽地說道:「今夜的月色真好。」 他那突然冒出來的話讓我有種想踹他一腳的衝動,但卻在視線觸及他背影時,壓下了一切的衝動。 那是他從未有過的凝重,帶著幾分嚴峻的臉上再也看不到往日的戲謔。 「可是雪舞城卻很少會有這麼好的月色。」他沉默了會終究還是緩緩地開口,「雪舞城是景禦王朝極北之地的一座城邸,雖然它地處景禦,但世人都知道它其實是完全獨立的,城內的一切制度都是由城主自己制定的,完全不同于景禦。景禦的北部是伏月王朝,而雪舞城卻隔斷了兩個王朝,而且在那裡屹立不倒。兩個王朝都想囊括它,但卻始終沒人能攻破它堅固的防守。它雖然只是一個城,但兵力卻完全等同於一個國家,甚至比國家更厲害。」 他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雪舞城裡居住著雪舞族,傳聞中那一族的女子被稱為「天女」,有著知曉命運的能力,而那一族中的男子卻天生有異于常人的眼眸,是紫色的,魅惑一般的紫色。」 聽起來覺得有些神秘,我仰首凝了他一眼,卻見他依然注視著蒼穹,淡淡的話語再度流轉了起來:「梅落雪舞是雪舞城裡一種獨特的花,傳說生於雪,養以血,它只能生長在極寒的雪地裡,卻又靠吸食人血才能存活,而且很難養活。但只要養活,結下的果實卻是世間難有的奇藥,不僅可以治癒百病,甚至可以起死回生。養活第一株的天女叫梅落,為了紀念她,本來的斂血花改名為梅落雪舞。」 「既然雪舞城這麼難進的話,你為什麼要答應他?」我不解地問道。 他轉身,恢復了以往的神情,笑著說道:「因為好玩啊。」 但直覺告訴我,他在撒謊,他一定還有什麼不想告訴我的原因。既然他不想說,我也不會逼著他說,這就是我的原則。 「是啊,聽你說的我都想去見識下所謂的雪舞城了。」我難得沒有反駁他,順著他的話淡淡地說道。 「所以娘子,為夫一定會帶上你的。」他又開始了,完全不同於剛才的凝重,似乎是兩個不一樣的人。 我狠狠地踹了他一腳:「你以為我是東西啊,想帶就帶。」 「娘子啊,你怎麼這麼狠心地對待為夫啊。」他可憐兮兮地哭訴道。 「懶得理你,我回去睡覺。」我轉身,把他的抱怨棄於身後,但嘴角卻不自覺地微微上揚。 「娘子,等我啊,我也去睡覺了。」身後的男子不依不饒地叫喚著,急急地跟了上來。 我沒有回首,但唇邊的笑意卻更深了。 和他在一起的時候,我似乎真的開心了不少,至少我的笑裡多了幾分真實…… 聽他的口氣,好像很瞭解雪舞城似的,他是雪舞城的人嗎? 但一想到他那雙漆黑的眸子時,我馬上否定了這一個想法。 他或許曾經去過那裡吧,他說那裡很少有這麼好的月色。 那那裡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地方? 我的好奇心被深深地挑了起來。 翌日,我懶洋洋地睡到了晌午,才慢吞吞地爬了起來,我最大的嗜好就是睡覺,這似乎和我的性格完全連接不起來,但我就是很難戒掉這個嗜好。 只要沒有事情,我寧願把大把的時間花在睡覺上。 等我吃完午飯的時候,我才從鳳流刖那裡聽說,被我困在床上的男人已經氣到快七竅生煙了。 於是我又慵懶地走到了冷玄影那裡,一進門就聽見咒駡四起,「臭女人,氣死我了。」 我笑盈盈地望著他,以一副很惋惜的語氣道:「本來打算幫你解開的,但現在我改變主意了。」 「你……」他氣憤地瞪著我,罵道,「你這臭女人。」 我俯身捏著他粉嫩的臉蛋,笑著威脅道:「你敢再罵一句臭女人,你這一輩子就別想下床,乖乖地呆在這裡做你的小P孩吧。」 「你……到底想怎樣?」本來脫口而出的話終究還是硬硬地止住了,看來我的威脅還是蠻有用的。 我繼續使勁地捏著他的臉蛋,一點都不留情地捏著:「你現在是不是在想我是個陰險的女人,竟然威脅你是不是。」 他沒有回話,只是用眼神不滿地盯著我。 「不說話就是默認了。」我再度使勁地捏了一下,痛得他輕呼了起來:「很痛啊。」 「知道痛就好,我這還不是學你的。怎樣?你的陰險我學得不錯吧。」昨日,他也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竟讓我身子一下子軟了下來,還不得不聽他的話。 「你到底怎樣才肯放過我。」底下的人終於受不了了,開口問道。 我故作無辜地沉思著:「怎樣?我沒想過,讓我先想想好了。」 「那你先叫我一聲主子好了。」我笑著要求道。 他隱忍了很久,才低聲地喚道:「主子。」 我得意的拍著臉頰道:「乖,小玄子。」 「現在可以放開我了吧。」他無奈地忍受著我的手在他臉蛋上隨意肆虐。 「這可不行哦。」我可還沒有出夠氣呢。 他氣憤地盯著我,忿忿地問道:「那你到底想怎樣才放開我?」 「唱個小曲給我聽聽,唱得讓我滿意的話就放了你。」我勾起他的小臉,朝著他綻開了一抹明媚地微笑,「怎樣,小玄子?」 他極力地隱忍著怒氣,我想他一定在想等他自由以後一定要把我碎屍萬段吧。 不過我不怕。 他的身體雖然變成了小孩,但聲音卻沒有變。低沉略帶磁性的聲音演繹著屬於男子的歌聲,說實話,他唱得真不錯,沒想到他還有這麼一個優點。 唱完以後,他問道:「怎樣?滿意嗎?」 我毫不吝嗇地稱讚:「很好。」 「那你可以放了我了吧?」他期盼地問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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