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穿越·宮闈 > 眸傾天下 | 上頁 下頁


  靳雪戒備的盯著她們:「你們是誰。」

  「甭管我們的是誰,只想請未央姑娘隨我們走一趟。」她們並沒有正面回答她的問題,言辭有些閃爍。

  靳雪斷然拒絕,「不可能。」

  兩位女子嬌媚的朝我們輕笑出聲,纖指把玩著腰間纏繞的紅菱,目光突轉陰狠:「本姑娘此刻心情尚好,並不想動手殺人。倘若你非要逼我們——」

  靳雪冷地抽上一口涼氣,她確實是被這兩名女子眼中的淩厲之色給駭住。

  我探出身子,由馬車上跳了下來,靴子踩在冰涼的雪地之上,格外濕冷。

  靳雪一聲驚呼:「未央小姐,別過去。」

  「雖然我非悲天憫人之輩,卻也不想因此連累你們因我而送死。」我沒有回頭,緩步朝她們走了去。

  「未央姑娘果然識時務,請吧。」她微微躬身而請我先行,我心中疑雲頓生,怎麼看她們對我都對我是畢恭畢敬的,難道她們認識我?

  花了整整三日,我終於隨他們到了目的地,此刻的我不知道自己身處何處,因為來的路上,她們二人在我的眼睛蒙上一層黑布。

  做什麼搞的這樣神神秘秘,外邊的人還真是奇怪了。讓我更加奇怪的是這七年間我們隱蔽在這帝都的荒郊之外,根本沒人知道我們所處的位置。也唯有今日來莫攸然頻頻飛鴿傳書,似乎有意在暴露我們的行蹤。而這兩名女子怎能在半路上攔截了我?難道他們是攔截到信鴿?還是其中有內鬼?

  感覺有人動手在解開一直綁著的死結,黑布卸下,一陣強烈的光芒傳進眼中,我不適應的將眼睛閉上後再睜開。

  此時我身處一間優雅的小屋,桌上插著一枝梅,花香陣陣縈繞在屋。

  「以後你就住這了。」她草草對我說了一句,又轉頭對另一位女子說:「落,我現在去稟報樓主,人已經帶到,你在這好好看著她。」

  被稱為落的女子瞥了我一眼,點點頭,便翩然而去。

  我疑狐的盯著落問:「這到底是什麼地方?」

  她冷冷的回道:「白樓。」

  白樓?這兩個字聽著怎會這麼耳熟!

  歪著腦袋,開始搜索著腦海中的記憶深處,我肯定在怎麼地方聽說這兩個字。靈光猛的一閃,對了,是在楚寰的口中聽過。

  『白樓』天下第一樓,武林中最大的邪派組織,掌控黑白兩道,以蠱控人心智。可是我不明白了,這白樓與我又有何干係,他們抓我來的目的何在?

  我又追著落問了好些問題,可她一個也沒有回答,一直如冰雕般佇立在門側,靜默的看著我。

  天色漸漸暗下,落始終站在原地未動一分。直到一名男子匆匆進來,匐在她耳邊說了些什麼,她臉色倏地一變,也沒顧上我,便與那名男子急匆匆的沖了出去。

  看著他們緊張的樣子,難道白樓出了什麼大事?在好奇心的促使之下我悄悄的尾隨而出。

  也不知跟了多久,終在一處闊野之地停下,四周火光點點,將黑寂的雪夜照耀的晃如白晝。

  我躲在一顆槐樹之後,探出腦袋觀望一丈外的情況。大概數百名底子正兩列而站,表情嚴謹肅然。正中央蜷曲著一名受傷的女子,嘴角有殘留著的血跡,很是狼狽。而這些都是次要,令我最為注意的還要屬一名迎風而立的黑泡男子,一張銀鐵鑄成的面具遮去了他大半張臉,所以看不清他確切的樣子。唯見他那雙冷漠幽深的眼睛與露在外的薄唇。

  「如月,你真讓我失望。」只見他的唇邊勾勒出一抹冷鬱的笑,凝視著地上的女子。聲音比冰還寒冷,比鐵還硬朗。

  被稱做如月的女子極為不屑的輕哼一聲,滿聲傲骨的咬緊牙關一句話也不回。

  他緩而蹲下嬸子,單手緊捏著她的下顎,用一雙詭魅的犀眸上下審視著她:「不要考驗我的耐性,你到底是誰派來的臥底。」

  如月回視著他笑道:「風白羽,你不是很有能耐嗎,去查呀。」

  他猛然鬆開她的下顎,反手就給了她兩巴掌,她被打趴在地已無力動彈。血一滴一滴的滲入潔白的雪中。他由袍中取出一把鋒利的匕首,遊移在她臉上:「這麼美的臉若是毀了。未免可惜。」刀一寸一寸的朝下移動著,最後落在她的紫菱腰帶上,輕而一挑。腰帶鬆開,她的衣襟也隨之敞開。

  看著他的一舉一動只覺有冷汗溢出脊背,他這是要做什麼,難道想當眾人的面褪去她所有的衣裳而羞辱她?

  不一會兒,我的猜測果然應驗了,他真的將她全身剝的寸絲不掛,赤裸裸的躺在冰天雪地之中,如月的神色是羞憤難堪的。我很奇怪,她究竟做了什麼事,竟遭到如此羞辱。

  風白羽直將手中泛著冷光的匕首朝雪地間丟棄,淡漠的掃了眼地上的如月,在望向一旁正目不轉睛淫視她的弟子,勾起一笑:「誰若對她有興趣,儘管拿去享用。」

  如月的目光終於流露出恐懼之色,大聲沖他吼著:「風白羽,你好卑鄙。」

  他絲毫不在意她的言語,毫不留情面的說:「拖下去。」

  幾位男弟子興沖沖的上前抬起赤裸裸的如月,神色猥瑣。如月已無力掙扎,只能虛弱的喊:「風白羽,我說……我什麼都說……求你放過我。」

  「我給過你機會,但是你沒有把握。現在,我已經沒有興趣在知道了。」他丟下一句冷冰如寒的話,轉身踏雪而來。

  我立刻收回探出的腦袋,隱躲在槐樹之後,他不會在那麼遠就已發現我了吧。果然,他的聲音由我頭頂傳來:「這場戲看的還盡興?」

  很不甘願的由樹後步出,筆直的注視著他那張被月光照的熠熠泛冷光的銀色面具:「你是白樓樓主?」

  冷眸一轉,直射著我:「是。」

  「那個如月犯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要這樣對她?」我不解的問了句,聲音夾雜了絲絲怒氣。

  他不答反問:「到現在還有心情管他人之事,不先擔心自己?」

  我順他的話而回了句,「那你抓我來有何目的?」

  他回道:「只想讓你在白樓長住。」

  「長住是多久?」我好笑的迎著他的冷眸。

  「我死那日。」

  錯愕的盯著他,根本沒想到他會吐出這樣一句話,我半開玩笑半認真的道:「風樓主,你這句話會讓我產生誤會的,難道你愛上我了?」

  他冷漠的眸光因我的話而閃過饒富意味的笑:「就算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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