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穿越·宮闈 > 滿朝文武愛上我 | 上頁 下頁
一四一


  「東臨瑞,東臨瑞,」我不停地喊。

  他應了一聲,我又叫,他接著答應,我的聲音有些顫抖,「東臨瑞,」我停頓了一下,「我愛你。」

  他的身體一陣,抬起頭看我,明澈的眼睛裡好像卷起一層層漂亮的波紋,不停地晃動,閃爍,他的聲音很好聽,但是面部表情還是有些僵硬,一看就是不會說肉麻的話哄人,好在他輕輕一笑就美得讓人頃狂,他說:「若若,我愛你。」

  女兒長得比較像我,不過眼睛比我的大,鼻子稍微比我好看一些,最像我的地方就是比較懶,除了有好吃的以外,都是閉著眼睛,半睡半醒,剛剛滿月整個小人都胖成了棉花糖,我就給她起名叫,「糖糖。」

  糖糖不黏我,對他爸也不大感冒,弄得我經常把神醫扯過來,讓她檢查一下,是不是這孩子有問題,我的這根神經一直繃到藍玉來看我,才算松下來。

  我抱著糖糖給藍玉看,本來無精打采的小人,竟然主動伸手去抓藍玉的衣服,往後的日子,只要藍玉出現,她就會一改往日的懶散,使勁全身力氣爬爬爬,爬上藍玉的身上,然後鑽進他懷裡,小小的臉上立即露出滿意的笑容,撅起小屁股,縮成一團,在藍玉胳膊上蹭蹭臉,接著睡過去。

  水仙半躺在椅子上,不知道想起了什麼,笑得放蕩,「淩掌門,我看這孩子挺像你的。」

  我氣得挑起眉毛,水仙扯扯身上的長袍,上衣大大的咧開,桃話眼一彎,說不上的邪魅。

  看到他這個表情,我就知道他想說什麼,我剛要撲過去捂住他的嘴,他身形一動,晃出去很遠,「人還沒死就殉情的,不知道是誰啊,淩掌門。」

  我氣得叉起腰直跺腳,東臨瑞眼睛一眯,笑得極享受。

  那天如果不是水仙和神醫趕來,我和東臨瑞就真的天人永隔了,神醫伸出手擺弄遠子裡的花花草草。

  水仙抽出腰裡的扇子,打開,裡面是一團團豔麗的牡丹,我對此人上次莫名其妙就給我下了×藥一事,記憶猶新,不由地退後兩步。水仙笑笑,「你們夫妻倆還要霸著我的小碧君多久啊。就算是對我們小碧君有救命之恩,也不能這樣,現在陛下病已經好了,娘娘又生了孩子,該讓我們走了吧。」

  神醫叫張碧君,是正牌的宰相家公子,只不過是女兒身,因為小時候體弱多病,鑽研醫術,而後四處行醫。

  水仙給我下×藥的那次,聽說是自告奮勇去幫東臨瑞做事,目的是打聽張碧君的下落,水仙怎麼找到的張碧君,兩個人之間又有什麼事,我就不清楚了。

  只不過看碧君淡淡地笑,她的心並不在水仙身上。

  唉,唉,唉,這少男少女的事,我就不去管了,握緊東臨瑞的手,我笑著說:「我想出宮逛逛。」

  東臨瑞微笑,「好。」樓緊我的腰,低下頭,輕輕親吻我的嘴唇。

  水仙直喊,「呦,呦,陛下真肉麻。」

  夜涼城的大戲院外聚集了很多人,我拉著東臨瑞的手沿著街四處看,明月皎潔,到處熱鬧非凡,不遠處圍了很多人,我急忙走過去看,原來是姻緣廟前,少女們在求姻緣簽,我回頭拉著東臨瑞,我說:「你等等我,」然後也跑過去,厚臉皮求了一支簽。

  排在解簽隊伍裡,我頻頻回頭沖東臨瑞笑。

  廟祝拿起我的簽,我期待地看著他,他笑著摸自己的下巴上長長的鬍鬚,「恭喜姑娘,這是上上簽。撥開雲霧見月明,姑娘這份是天定的姻緣,會一直白頭偕老。」

  我的心忽然一動,猛地轉身,人群的熙攘聲不見了,我只是看見東臨瑞站在那裡,風吹過他的長髮,絲絹一樣在空中起伏,衣服上的幾顆寶石閃爍著奪目的光芒,他微微彎起紅唇,沖我伸出手。

  仿佛混亂的世界,忽然有了方向。我張開雙臂輕點足尖,沖著他撲了過去。

  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寶馬雕車香滿路。鳳簫聲動,玉壺光轉,一夜魚龍舞。

  蛾兒雪柳黃金縷,笑語盈盈暗香去。

  東臨家四口生活非東臨党莫入

  番外一:羅曼蒂克

  那個男人坐在那裡,好像隨時隨地都很優雅的樣子,舉手投足讓人看著嫉妒。

  興致勃勃要來陶冶情操的那個人好像是我才對,可是這麼看來,怎麼也不像那麼回事,我手指上蹭的都是墨汁,臨摹的山水畫也一塌糊塗,頗有點狼狽的感覺。

  倒是東臨瑞穿著隨意的長衫,領口微微敞開,半臥在雪白的毯子上,修長的手指翻著手裡的書,從我這個角度望過去,他靜謐的樣子,格外讓人著迷,雕塑一樣的臉,怎麼看嘴角都勾著一抹笑。

  我想挪開眼睛,專著於自己面前的畫上,咬咬嘴唇,挺疼,視線還是停留在他身上,再咬,還……還是……,嘴裡碎碎念,有時候,一個人長的太好看,也不是件好事。

  果然偷看的時間太長,下一刻,他抬起眼睛,我當場被抓包,他看著我,淺淺地笑,像往日一樣的神態,看不出什麼端倪。

  可被他一看我就愣了,手裡的筆也掉到桌子上去,本來想憤慨地罵他為啥沒事勾引人,可是對著這麼一張無辜的臉,也沒臉開這個口,只能默默地蹲下身去撿筆。

  不是說生活在一起,時間長了總會審美疲勞嗎?可是我怎麼都像被迷的越來越泥足深陷。我們已經做了多年夫妻,有了倆孩子,倆孩子啊,想想都不可能,這傢伙還保養得跟二十歲小夥子一樣,弄的我都恨不得把他所有的錢都拿去買最好的珍珠,弄成粉末天天往臉上搽。

  想把畫糟的事賴在他頭上,可是抬頭看了一眼那絕代風華地臉,再一次被軟化了說:「加點柴火。」

  東臨瑞放下書,伸手去加柴火。腿斜斜一支,被人奴役還是那麼優雅,壁爐裡劈啪地柴禾聲響格外悅耳。跳躍的火光,映照在他身上。

  我頓時感覺到身上有些冷,想扔掉筆,撲過去。

  最重要的是,東臨瑞在他旁邊給我留了位置,今天地氣氛怎麼看怎麼詭異。明明製造這場羅曼蒂克的是我,怎麼好像反被束縛了一樣。

  剛把毛筆撿起來,就聽見外面有走動地聲音,腳步極其的輕,走到門口,停下來,我轉頭望過去,藍玉正抱著糖糖站在那裡,糖糖被裹了一層又一層。跟個皮球一樣,白生生的小臉伸出來看我了一眼又閉上,對我不大感興趣。一隻小手在藍玉領口抓啊抓,藍玉習慣性地把她的手放回斗篷中去。清澈的眼睛看了看我。

  身邊地情人結還是那麼鮮豔糖糖不大喜歡我們這麼站著,沖著藍玉笑笑。口齒不清的說:「玉兒,走。」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可愛的模樣,甜甜地沖著藍玉笑。

  我的手松松,毛筆再一次掉下來,藍玉脫口說:「小心!」

  我才緩過神,可是居然笨到伸手去抓毛筆,弄了滿手的墨汁,可是抓了又不知道放在哪。

  最重要的是我被嚇住了,這孩子只有二十三個月,她都說了些什麼,是誰教她的?小碧碧也就罷了,老大通常都早熟,言行舉止格外像東臨瑞,凡是都要做到很優雅很完美,我全當是東臨家的遺傳……現在女兒也這樣,我自己都找不到理由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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