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穿越·宮闈 > 滿朝文武愛上我 | 上頁 下頁 |
一一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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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若想要個男孩還是女孩?」 我眨眨眼,「問這個幹什麼?」 東臨瑞笑著點我的鼻尖,「我們先說好,然後向同一個目標努力。」 我臉紅起來,打他的肩膀,「你以為你是誰,這個能控制得了嗎?沒羞,沒羞……」 東臨瑞笑得眼睛彎起來,「若若想要什麼,我都給。」 我又鬧著去打他,兩個人笑了一陣,我低著頭,「男孩,一定要長得像你,最好一模一樣,彌補我沒見過你小時候樣子的遺憾。」 「再說,長成你這樣,一定特別可愛,誰也不忍心欺負他。」 東臨瑞看著我,「好,」彎腰把我抱上床,落下了帷帳,紅唇一勾,「若若,你見過我小時候,可惜你沒喜歡上我。」 我以為他在開玩笑,想接口,他卻親下來封住了我的嘴唇。 發現我喜歡沾著蜂蜜吃核桃仁,東臨瑞讓禦廚給我做了好多乾果裹蜂蜜,放在我隨身帶的小荷包裡。 我開始一天天的犯懶,或者一天天的興奮,摸著自己的肚子,我總覺得裡面已經有了我和東臨瑞的寶寶,可是現在還沒有到辨別是否懷孕的時候。 懶懶地看著天空,一隻蝴蝶紙鳶就出現在視野裡,我立即坐起來,東臨瑞手裡拿著線繩,扯動著天空中的紙鳶,他仰頭,黑髮飛揚,微微一笑,耀眼如星辰,「若若,喜歡嗎?」 我看著這只紙鳶,手裡的核桃仁頓時掉落在地上。東臨瑞的眼睛黑而深暗。 我笑笑,「你怎麼知道我喜歡放紙鳶?」 東臨瑞專著地看著天上的紙鳶,細長的眼睛半寐,「我知道你喜歡,可是一直都不敢送給你。」他的手指伸開又攥上,東臨瑞他一直都很驕傲,驕傲得過頭,他不曾受任何人的要挾,也不曾向任何人低頭。 那些看輕他的人,下場都不會好,那些傷害他的人,大概早已不存在世上。 他第一次害怕,是在想起一切的時候,他睜開眼睛,去看我,眼底的情緒在波動。 我好像第一次明白,他那天想到了什麼。那日我告訴他,光亮下的是現實。 光亮下的我,笑得那麼可信。 他滿身傷痕,我醉酒的時候說:「本來好好的,怎麼弄的都是傷,不好看了,不好看了。」 「本來好好的,我要看沒有傷的。」 他只是輕輕摸我的眉毛。 我被陽光刺得想流眼淚。 閉上眼睛,好像看見了有一年,綠油油的草地,我咬破了嘴唇,使勁地在奔跑,手上的紙鳶漸漸飛起來,一邊看天空的紙鳶,一邊觀察男孩子的臉,他還是緊緊抿著嘴唇,不見半點歡喜的樣子。 他看了看,轉身準備離開,我頓時著急,拽著風箏線跑過去,腳下絆倒了石頭,撲倒在地,紙鳶也失去了助力,搖搖晃晃地掉下來,落在我身上。 男孩子聽見伸手的聲響,微微回過頭,我急忙說:「你別走,我還可以放得很高,真的。」 男孩子看著我,終於問:「你到底為了什麼?」 我為了什麼?我使勁看著那張臉,貪婪地看著他,「臨哥哥,給我一次機會,只要讓我留在你身邊就好。」只要天天能看著你就好了。 我一直都不相信淩風會離開我,即便是我死後來到這個世界,我覺得這是上天,給我和淩風的再一次相愛的機會。 我來了,淩風他一定也會在這裡,他會在我身邊,就像以前一樣,我們一起長大,相愛,一輩子在一起。 這一次我再也不會看著他從我眼前消失,我掙扎著要站起來,可是膝蓋的刺痛讓我動彈不得,我又怕讓他看見我受傷狼狽的樣子,索性假裝趴在草地上不想起來,笑笑說:「等下一次,我一定再做一個更大的紙鳶,放給你看。」 他終於露出一絲淺淺的微笑,「我不喜歡放紙鳶,你不必再來找我了。」轉頭就往前走過去。 我撐起半個身子,「你想要什麼呢?」 他繼續往前走,仿佛沒有聽見我在說什麼。 「也許我知道你想要什麼……你是知道我會當皇后的吧!神官說我,」坤載萬物,德合無疆,履中居順,貴不可言「你不如相信一次吧,對你來說沒有任何損失。」 前面的身影停了停,走了回來,從懷裡抽出一塊帕子,來到我身前,冷冷的眸子看著我,我僵硬地翻過身,他伸手把帕子綁在我流血的膝蓋上。 傷口刺痛。 如果是淩風一定會心疼得不得了,他會不停地安撫我,我蹭掉眼角的淚水,淩風以前你對我那麼好,事事遷就我,現在也該輪到我跟在你身後為你著想了。我沖男孩子笑笑,「臨哥哥,謝謝你。」 再次睜開眼睛,風箏已經飛得很高,東臨瑞笑笑說:「若若,高興嗎?」 我的手摸這曬得暖洋洋的肚子,抬起下頜,「多給我編一些螞蚱吧,我也想看著學一學,將來好教我們的孩子。」 東臨瑞微笑,「好。」 我看著他編螞蚱,他的手指修長,不論從哪個角度看都很完美,我看得失神,往往跟不上他的速度,然後他會停下來,教我下一步該怎麼樣,一起編,一起完工,可是我手裡的螞蚱沒有他的好看,於是我拿起草葉重新來過。 編好了,我永遠都覺得不滿意,我說:「為什麼不一樣,我要一模一樣的才行,要完全的相像。」 東臨瑞輕輕撫摸我的長髮,我的眼淚掉下來,滴在手指上,我慌忙遮掩過去,沒有人看見。 如果要回憶,我喜歡一遍遍去想我和東臨瑞在北國的事,那時候他是張碧,是我的拖油瓶,我到哪裡,他就會在哪裡,我喂他吃飯,幫他洗澡,和他臉對臉地睡在一起,他緊緊握著我的手指,一遍遍喊我,「若若,若若。」 每次想起這些都是甜蜜的,可是現在腦子裡重複的好像是另外一個故事,朦朦朧朧就要浮出水面,每一個場景都勾起我的回憶。 我是淩雪痕,我是哪個淩雪痕。 以前我可以肯定地說,以前的淩雪痕和我完全沒有一點關係,現在我卻只能等待著時間悄悄過去,一切全都浮出水面。 想起了那個淫教教主和女弟子的故事,和他們的結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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