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穿越·宮闈 > 滿朝文武愛上我 | 上頁 下頁 |
四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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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不會有第三次奇跡。 我竟然目睹了整個天空從黑暗到明亮,再從明亮到黑暗的過程,以前沒發現,這樣看著,其實好玩極了。 我正玩得不亦樂乎,丫頭終於坐不住了,咬著嘴唇,勸說我別沉迷於這種遊戲,我不屑一顧,直到她說:「少爺是跟玉羅刹去了南國,少爺是自願去的。」 果然有一個玉羅刹,藍玉穿著南國的衣服來見我,那時候他就已經決定走了,集市上他跟我要紀念品,我還以為是小孩子的心理,其實他早就不是小孩子了。 我閉上眼睛,淚水沖進來,格外的疼。那天晚上江湖上很多人來殺我,跟來的還有玉羅刹,藍玉從來沒有想過要走,他忽然走了,一定是為了我,我心裡就認定他是為了我,是為了我這條小命。 第二十一章 殤 丫頭看我半天沒動,更加著急,手緊緊攥著。 我舔舔嘴唇,硬得像烤鴨皮,那個「玉羅刹」搶了我的人,一定樂得歡,我說:「丫頭,你沒別的話跟我說了嗎?」疲憊地再次閉上眼睛。 「那晚我進門的時候,少爺正抱著你。我聽玉羅刹說,藍玉啊你好不容易有一個喜歡的人,可她就快要死了,你說我是該恭喜你呢,還是該安慰你。」 「少爺沒說話。」 「玉羅刹又說,你不相信嗎?你看她眼角那玩意兒,都滲出血來了,一定是又想起以前的事。這種」蠱「霸道得很,它本來就抑制人的神經不讓她想起以前的事,如果這個人意志力強,或者往事對她來說太重要,她就會慢慢想起來。這樣就相當於倒行逆施,對自己身體傷害極大,她完全想起來的時候也就離死不遠了。」 我昏迷過去以後,做了一個夢,難道是以前淩雪痕的記憶?我說:「那後來呢!」 「後來你忽然吐了一大口血。」 原來我袖子上的血跡,是我自己的。 「玉羅刹說,你看我說的沒錯吧!那個人對她很重要,她肯定會想起來的。怎麼?你還是不相信嗎?那我問你,為什麼最愛她的人不在她身邊?因為怕加快她對過去的回憶。藍玉啊,你想不想救她呢?我也替你為難啊,如果救了她,她一切都好起來,心裡就沒有人的位置了,不如不救她,就在她身邊一直看著她死,雖然臨死前她會想起一切,但是已經晚了。 」少爺問她,你知道解蠱辦法?玉羅刹說,我不知道,但是我家是「毒門」啊,如果我想救她,會找出解蠱辦法的,但是我為什麼要救她呢,好像沒有理由。 「少爺問,你想要什麼。玉羅刹說,藍玉啊,以前你練你家那個冰心訣不動情愛也就算了,現在你居然喜歡上了別人,我不指望你喜歡我,但是一定要在我身邊。她給少爺一件白袍子,又說,穿上這個就是我的人了,藍玉你好好想想吧! 後來夜大哥來了。玉羅刹說,藍玉,你要是不相信我,不如問問他,為什麼他家主子要躲得遠遠的,去給淩雪痕找藥。」 我說:「後來,藍玉和夜說了很多話嗎?」 丫頭點點頭,「少爺和夜大哥出去說了半天話,少爺再回來,就穿上了那袍子,答應和玉羅刹走了,少爺還說,玉羅刹如果你敢騙我,知道會有什麼結果吧!」 我靜靜地聽著,忽然長舒一口氣,嗓子口發甜,弓起身吐出一大口血。 丫頭急忙拿著一個藥瓶跑過來,「掌門吃藥吧!」 是狐狸托夜給我拿的藥。 我無奈地笑笑,中了毒,處處被人牽制,還不如死了乾淨,也不會連累這麼多人。 丫頭有些慌,「掌門,少爺會回來的,他一定會回來的。」 「可是我等不了。」我從來沒有聽過自己咬牙切齒的聲音,如果就因為蠱毒活得這麼窩囊,還不如跳海羅曼蒂克一些。 古怪的片斷總從腦海裡跳出來,現在還成了催命符。 吃了藥勉強壓制了胸口的悶痛,沒有了藍玉,整個房間變得孤寂起來,「丫頭,」我忽然說,「我要去南國找藍玉。」 丫頭瞬間有些驚愕。 「我要去找他。」 沒想到藍玉走了以後,我馬上就大病一場,也說不上什麼原因,越著急病越好的慢,丫頭倒是天天端藥給我,晚上也想留下來陪陪我,可當看見身邊的那個位置,我馬上拒絕了,夜裡我會找那涼涼的手指,找不到就算了,不要替代品,心裡會不舒服。 呆在床上想事情,這幾日我大概把這些事都理順了,狐狸的畫為什麼那麼值錢?他為什麼用那種眼光看我?我腦子裡為什麼有那些片斷?我又為什麼像西豐國的皇后? 我只找到了一個合理的解釋,在我穿越前,淩雪痕是西豐國的皇后,我猜測狐狸是那個傳說被皇后行刺的皇帝西豐臨,藍玉總叫他林大哥,發音是一樣的,只不過變了一下字而已。 人妖四向西豐國的皇后下蠱,牽制西豐國的皇帝,這也可以解釋通。 本來事情可以以淩雪痕死而結束,結果我穿越了過來,代替了以前的淩雪痕繼續活著,而且我還慢慢地繼承了她的某些回憶。 好像這裡面最無辜的受害者就是我和藍玉。 本來不該捲入這樣的一個陰謀,只是不明白人妖四牽制了狐狸以後,為什麼遲遲不下手,我明明跟狐狸說過,我已經不是以前的淩雪痕,他為什麼還對我這麼好。 移情別戀這種事情是不可能的,狐狸每次看我,都是積澱了很多年的那種神情。從我的立場出發,我們相處時間那麼短暫,連深厚的交情都算不上,哪裡來這麼厚重的情感。 想著想著就睡著了。 誰知道又是做夢,這個夢真實得幾乎顛覆我剛才的分析,我甚至懷疑這個記憶本來就是我的,而我仿佛就是在重新複習一次這段刻骨銘心的感情。 …… 我差不多見了所有的皇子,卻都不是我真正想要找的人,豪華的宴會一時之間變得毫無意義,七皇子的位置空落著。 「誰叫他不識抬舉,今天什麼日子,居然提起是自己母妃的祭日。」 我聽到他的哥哥們這麼說。 七皇子,還有一個七皇子我沒見過。 我百無聊賴地從大殿出來,本來想四處溜達溜達,剛下了一場大雨,周圍有一絲絲涼意,眼睛一瞥看見冰冷的湖水中有一個小小的人影,奮力向對面劃去,我頓時好奇起來,那人上了湖中心的小島,采了一種不知名的野花,仿佛感覺到有人觀察他,他抬眼向我望過來。 一雙清冷清冷的眸子。 那一定是他母妃喜歡的花,暮秋的池水一定是寒得透骨,御駕前為母親的幾句激辯惹來了無盡的嘲笑,他這樣是有幾分懲罰自己的意味嗎? 看見我也不打招呼,繼續忙他自己的事,有點寡情,濕漉漉的身影是那麼的孤寂。 對於感情,越小心翼翼,往往越熱烈。 …… 這幾年他做的比我想像中要好,表面上對誰都謙恭有度,背地裡已經培養起一些親信。 夜是他最信任的一個。 夜這個名字還是我取的,我總覺得大俗即是大雅,特別是他黑著臉的樣子,讓人不難聯想到「夜」這個字。 臨總是親自教夜武功,應該是開小灶吧。我在旁邊笑眯眯地看著,其他人也羡慕地望著這兩個男人。 臨的每一個動作都是那麼灑脫,衣角長袍如同天邊的行雲,每次我看見他,心都忍不住慌張地亂跳。 很帥,真的很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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