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穿越·宮闈 > 滿朝文武愛上我 | 上頁 下頁
一二


  我抓住他的手,就像攥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我該怎麼辦?我好像忘記了很多事,連我自己的記憶我都搞不清楚了。怎麼會這樣?」為什麼是獨獨關於他的,關於我們的愛情記憶。

  「你休息一下,喝點水。」藍玉轉身去幫我倒水。

  死生契闊,與子成說。

  死生契闊,與子成說。

  死生契闊,與子成說。

  忽然間我想起了什麼。

  我幾乎是顫抖著去找淩雪痕留下的那枚玉扳指。翻到了,我立刻將它死死地攥在手裡,光滑的玉身,玄機不在這裡,而是在扳指的內側,我細細摸過去,刻著特別的圖像。

  是一條龍紋。

  我仿佛早就知道那裡有一條龍紋。

  我的神經仿佛「呼」地一下被人狠狠抓住。

  「你臉色怎麼那麼白?是不是哪裡不舒服,要不然我去找林大哥幫你看一下。」藍玉關心的話,讓我充滿了暖意。只是穿越過來的後遺症,我一遍遍安慰自己。

  是淩雪痕的某些記憶感染了我。

  這只扳指,那句話,只不過都是淩雪痕的,不是我的。

  我一口口喝著茶,又深吸一口氣,抬起頭看藍玉,「也許休息一下就沒事了。」

  藍玉松了口氣,「那就好。」眼睛比窗外的月亮還要亮,一抹欣慰地笑爬上嘴角。

  可能被我看得時間長了,藍玉有些不好意思,輕輕咳嗽了一聲,俊臉紅紅的。

  「早點睡吧!」接過我手上的杯子就要走。

  我趕緊拉住他的袖子,用溫軟的聲音說:「別睡地上,就在我旁邊吧,這裡的環境我還是很陌生,有點害怕。」

  看得出來藍玉很驚訝,淩雪痕是強人嘛,不可能用這樣的口氣說話,我這麼一說,他男人的責任感立即浮現在臉上。

  雖然是小少年,但是能給人一種安全感。

  我想起那天一早我拉門出去,看見他靠在牆上的情景,露珠把他的睫毛壓得濕濕的。

  「那……睡吧……」藍玉的聲音幾分羞澀,幾分生硬。

  我和藍玉躺下來,我們各躺一邊,中間隔的縫隙足足有一個人大小。

  「我晚上不會睡得很熟,你放心睡吧。」

  原來還兼當了我的保鏢,我真是越來越喜歡藍玉這個小屁孩了。

  我躺在床上半天睡不著,翻來覆去地折騰。

  「睡不著?」藍玉睜開眼睛。

  我吐吐舌頭道歉:「對不起,干擾到你了。」

  我幾乎能就著月光看見藍玉嘴角淺淡的笑,「我也沒睡著。」他躺得筆挺,好像睡覺也套用了固定的姿勢,這麼想想就知道他父母對他教育有多嚴。

  我支起頭,「我是在想淩雪痕在朝廷的靠山是誰?給她寫密函的又是誰?」

  「是東臨國的四皇子,東臨瑞殿下,現在東臨國內外擁護他的居多,他是最有可能成為下任國君的。」

  原來是靠了棵大樹,可是皇子的話應該不是用龍紋吧!

  「東臨國只有皇帝用的東西能刻龍紋嗎?」

  「不只是東臨國,西豐等國都是一樣,只有皇帝才是真龍天子,才能用龍飾。」

  這點倒是和中國古代是一樣的,這麼說,淩雪痕的這只玉扳指是皇帝之物。該不會是東臨國的皇帝吧!

  想到這裡,我打了一個寒噤,「東臨國皇帝現在多大了。」

  「現在是東臨五十三年,國君……」

  「好了,我知道了。」東臨五十三年,已經當了五十三年皇帝,至少也有六十多了,不可能是這個皇帝和淩雪痕有過什麼風月史吧?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寧願做孤魂野鬼也絕不上淩雪痕的身。

  「我只知道你應該和四皇子的關係不一般……」

  不一般,應該不會有什麼……呃……「是什麼關係?」我小心翼翼地問。

  藍玉半天沒有說話,見我看他,不好意思地側過臉。

  這種表現,說明了,我和那個四皇子是曖……曖……昧的關係?

  四皇子送來一張紙說:「如你所願。」

  如什麼所願?好像是你死皮賴臉追一個人,終於把他追煩了,對你說,「好吧,就像你想的那樣,我們在一起吧!」

  我怎麼會想到這個。

  如果下次見到他,我該怎麼辦?我在他面前又不能露出馬腳,他要是對我有什麼舉動。

  天啊,我想逃跑,這戲沒法演下去了。不如我偷跑到一個深山老林隱居起來算了。

  「四皇子這個人怎麼樣?」昏庸?好色?標準的親皇貴胄,我和他交情有多深?見到會不會被識破身份?

  藍玉半天沒有說話,難道這個四皇子這麼難評論?

  「朝野上下對他評論,大多說比較冷酷刻薄,我只見過他本人一次,確實是……」

  我臉上的表情一定很難看,這個淩雪痕到底招惹了什麼人。

  既然冷酷刻薄,最好再加上清淡寡欲,既然冷就冷到底,應付一個上司總比應付一個假情人強,不然一見面拉手說體己的話,沒暴露身份前,我就要噁心得吐死。

  對一個陌生的男人,我可沒有那種演技。

  想著想著,我迷迷糊糊好像是睡著了……


學達書庫(xuoda.com)
上一頁 回目錄 回首頁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