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穿越·宮闈 > 誰是李世民 | 上頁 下頁 |
一〇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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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後你敗在他手上,被他所擒,但是他仍以禮相待。你們在山裡共處了幾天,互生好感。」我嬉笑一聲,打斷她的話,「而羅成還曾想拈花插在你發上,你卻不應允,對不對?」 「你,你為何會知道這些事?」竇線娘吃了一驚,「是羅成告訴你的?」 「不,不是,是我猜的。」我搖了搖頭,小小少年遇見如花少女,要互生情愫實在是太容易了,這可是電視劇裡永恆不變的情節。我打趣道,「那羅成雖然長相俊美,脾氣卻是又臭又硬,你到底喜歡他什麼呢?」 「我……他……」竇線娘平日裡豪爽大氣,此時卻羞得滿臉通紅,只見她嘴角含笑,眼底藏情。 淡妝不掃娥眉,為誰佇立羞明鏡。女為悅己者容,所謂少女情懷總是詩,戀愛中的少女,最美的應該就是這一種欲語還休的風情吧? 過了好半晌,竇線娘轉移話題問道:「明,你年紀也不小,該找婆家了吧?」 「好端端地怎麼說到我頭上來了?」我擺了擺手,忽然醒悟過來,「婆家?莫非你知道我是……」 「呵……我當然知道。」竇線娘也笑了起來,「即使你一身男裝,沒有女人的那種矯揉造作之態,但你還是個美人。因為你有那種女人才有的味道,那是很容易分辨的。」 「唉……你居然也看穿了。」我長歎了一聲,大呼失敗,「看來往後我非得把臉抹黑,黏上把鬍子,再把牛糞藏在身上,這樣一來,我看誰還認得出我是女子!」 「呵呵……」竇線娘仍是笑個不停,拉著我的手說道,「明,我總算明白羅成為什麼老在我面前稱讚你了,你的性子真是很討人喜歡呢。」 「我也很喜歡你呢。」我真心地說道,來到這個時空我所結交的朋友全是男子,還從來沒遇見過一個女性知己。 「那不如我們……」竇線娘的話還未說完,羅成也進了前庭:「原來你們到這裡來了,害我好找。快回去吧,大夥都在等著你們呢。」 「嗯,明,走吧。」竇線娘應了聲,便拖著我和羅成一起回去了。 偏廳裡的酒宴仍在進行,眾人喝得正酣,說話也沒先前那麼多顧忌了。 「啊,夏王,聽說你在聊城將那宇文老賊殺死,當真是厲害!我敬你一杯!」程咬金已有些醉意,舉杯敬竇建德。 竇建德也不推辭,碰杯一飲而盡:「哪裡哪裡,我能狙殺宇文老賊只是僥倖。」 李密看似隨意地問道:「哦,聽說那宇文化及殺了楊廣之後,將他的那些財寶也一併奪去,埋在一個隱密的地方,不知道夏王可知那寶藏的下落?」 「寶藏?我倒不知有此事。」竇建德不知道是裝傻還是真不知道,一臉的茫然,「可惜宇文化及已被我亂刀砍死,若真有寶藏,恐怕如今也是無處可尋了。」 「這寶藏的下落應該不止宇文化及一人知曉,宇文成都也應該知道。」李密摸了摸鬍子。 「可那宇文成都也被李元霸打死了啊!」程咬金吼了一聲,「早知道有寶藏,那日在他死前,我就應該逼問他的……嗯……」他打了個酒嗝,忽然想起什麼,「對了,那日宇文成都死前,似乎對明說過些什麼……明,他對你說了些什麼啊?有沒有提到寶藏的事啊?」 眾人的目光瞬時集中到我身上。 糟了!我心中暗叫不好。這下該如何是好? 57 「我與宇文成都相識一場,在他死前我確實與他敘談過,」我稍稍沉吟了一下,答道,「但那寶藏之事,我倒是從未聽說。不知魏公是從哪裡聽來這消息的?」 「我從哪裡聽來這消息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這消息是否屬實?」李密斜瞥了我一眼,「明,你確實不知情……或是有意隱瞞?」 「呵……魏公口中的寶藏,並未得到證實,也許根本就沒有寶藏呢。」我從容一笑,「退一步說,即使真有寶藏,宇文成都又為何要告訴我呢?」 「無風不起浪,寧可信其有。」李密仍不放棄,追問道,「你是最後一個與宇文成都交談的人,你當真什麼也不知道?」 我故作惱怒,板起臉說道:「魏公言下之意是說我知情不報了?」 「我自然不是這個意思了,只是隨口問問而已……」 我朗聲打斷李密道:「如果真有寶藏,那也是楊廣搜刮民脂民膏得來的,全是見不得光的贓物。既然宇文父子都已死去,那便讓這寶藏長埋於地下吧。」 「嗯,說得是……」秦瓊等人聽後紛紛點頭。 李密被我搶白原本就有些不悅,如今見眾人居然贊同我的說法,愈發顯得惱火:「那些財寶原本便來之於民,倘若我們將其取出,還之於民,豈不是更好?」 「能還之於民固然是好,只怕有些人心術不正,想將其據為己有。」我忍不住哼了一聲。 「你這是何意?」估計李密此時當著眾人面不好發作,只鐵青著臉問道。 「明沒有別的意思,她只是勸解主公,不可過於執著追求那未知有無的寶藏而消磨了鬥志。」秦瓊趕緊出來打圓場。 「如有了那寶藏,便可充盈我瓦崗的軍庫,擴招士兵,增強我們的實力……」李密猛地想起如今竇建德等人也在場,隨即住了口。 「我想明的確不知那寶藏的下落,主公又何必苦苦相逼呢?」單雄信方才喝了不少酒,此時雙目通紅,也開口道,「不可為了區區寶藏,就壞了大夥的興致,兄弟情誼比什麼都重要。」 「區區寶藏?!」李密被單雄信這麼一說,強壓下去的怒火又上來了,「你可知道你口中的『區區寶藏』是多大的一筆財富?!」 「在我單雄信眼中,多大的財富都比不上兄弟情誼!你可知,今日乃是翟讓大哥的忌日?」單雄信冷笑一聲,似醉非醉地看著李密,「那沾滿百姓鮮血的財寶你能用得安心麼?我不像某些人,為了爭權奪利,連兄弟之義都可以拋之腦後!」 我心中一震,頓時明白過來。單雄信與瓦崗原來的首領翟讓的關係一直很好,李密當時殺翟讓的時候,單雄信還曾伏地為翟讓求情。可惜李密不聽,還是將翟讓殺死了。單雄信對此事一直耿耿於懷,對李密也心存不滿,今日之所以有這番話,恐怕只是借題發揮。 「你……你說什麼?!大喜的日子你說什麼?!」李密見單雄信當眾駁了他的面子,勃然大怒,再也顧不上有外人在場,一拍桌子,霍然起身。 「主公息怒,雄信只是喝多了,一時口誤,並無其他意思。」王伯當趕忙起身勸解,轉頭朝單雄信使了個眼色,「雄信,還不快給主公道歉!」 無奈單雄信積怨已久,心中不滿全在今日爆發出來,他不再理睬眾人,轉身拂袖而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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