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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七


  被那樣幽深的眼神盯著,實在是受不了。韋悄悄不由得又掙扎了幾下,想逃開。忽然覺得碰到了一個硬硬的東西,她不由得僵了一下,回過神來,發現抱著她的冷大俠似乎僵得比她還厲害。

  垂下眼簾,眼珠子輕輕轉了轉。

  她猛然抬頭,沖著那張有點僵硬的俊臉嫵媚一笑,忽閃忽閃大眼睛,將右手輕輕地輕輕地放在了他胸前,極盡溫柔地觸撫著。

  隔著厚厚的棉質睡衣,她依然感受到溫熱肌膚下那些勁瘦有力的肌肉線條,還有越來越快的心跳節奏。初衷雖然是整人,但是摸著摸著,竟也覺得很有樂趣,在那砰砰砰的動人旋律感染下,俏臉上也不由得一陣陣地發燒。

  不出她的意料,手被抓人住了。

  她挑眉,斜睨著他已經漫起春色的勾人鳳眸,仍是一語不發。甩脫抓得不怎麼緊的手,不老實地將食指探進睡衣縫隙,在他胸前緩慢廝磨地畫著圓,繞了一圈又一圈,甚至竭力探得更深,尋到那個小小凸起,壞壞地捏了一下。

  她極力保持著清醒頭腦,感覺到隔著毛毯抱著她的手臂忽然收緊,俊美臉孔漸漸壓下來……就是現在!一個反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捂住了那張形狀優美的唇,大喊一聲:「CUT!」

  冷無舟在片場待過一日,知道這詞兒就是停的意思,不由得一愣,意識迅速閃回,只見懷中的妖精笑眯眯地看著她,無辜小臉好似一朵花。

  「大舟,你能先去樓下的24小時便利店,買盒D樂士嗎?」「或者,J士邦也行。」「我們這《婦女兒童保護法》上規定的,沒那個,不能做。」

  第三十四章 囧囧快樂天

  正當濃情蜜意時,韋悄悄突然喊了聲「CUT」,然後劈裡啪啦連珠炮似地吐出一串話,直接把冷無舟說懵了。後面兩句根本來不及反應,只聽到了幾個稀奇古怪的詞,多樂事?那是什麼?怎麼聽起來不像是好東西?

  不管是什麼,這幾句莫名其妙的話,直接就把冷無舟身體裡剛被挑起幾乎失控的火苗澆熄了。低頭再看,懷中女孩大眼睛骨碌轉動,滿臉的神采飛揚,活脫脫就是副你能奈我何的無賴樣。又能搞這種古靈精怪的小心思,看來已經不再鬱悶了吧?

  那一刹那,冷無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該欣慰還是生氣。若初犯時一味縱容姑息,萬一她要一而再再而三,那他又待如何?又或者她哪天對別人也如此這般,又當如何?既然有膽量做,後果總是要承擔的。想了這兒,冷無舟微眯了眼,終於決定要賞罰分明。

  韋悄悄自覺又擺了大俠一道,正暗暗自得的時候,手被人抓住了,這次是根本無暇反抗的速度,她只能眼睜睜看著修長的食指輕點她掌心。然後,她感覺有股微弱氣流像有生命一般,順著二人接觸的地方緩緩鑽入了手心深處。

  她忽然就被冷無舟擱在了沙發上,而他自己則遠遠坐開,慢條斯理地撿起剛才折騰時掉在地上的遙控器,悠閒倚著沙發背,將停止的碟子重新倒回去些,拿起小茶几上放著的礦泉水瓶,優雅地喝起水來。那張看不出任何情緒的面孔上,始終帶著一抹似真似假的笑意。

  那股氣流十分不老實,進入掌心後並不停下或者消失,反而迅速地在她體內流竄起來。氣流所過之處,漸漸引起了微妙的感覺。不疼痛,只是有點淺淡的麻癢,像是有人拿著一根羽毛,用細細的絨尖那頭在她四肢經脈裡極輕地掃過。

  氣流在體內或聚集成縷,或四散如絲,毫無規律可言。隨著氣流的運轉速度越來越快,渾身的癢意一點點地加重,她忍不住伸手去抓,結果發現麻癢根本是從體內往外滲出,無論怎麼抓都是治標不治本,最為怕癢的腳心、腰間、腋下更是快要抗不住了,好難受……

  堅持了才十分鐘不到,韋悄悄就深刻體會到拿雞蛋碰石頭是沒有好果子吃的,她直接從沙發上挪過去,可憐巴巴地揪住冷無舟的袖口,「大俠……」

  冷無舟鳳眸平靜,神情自若地盯著屏幕上抱著根玉米的小女孩。

  改為抱住整條胳膊,慘兮兮的語氣:「大舟……」

  面前的人依然像冰雕一樣一動不動,再次徹底被忽略。

  韋悄悄實在癢得吃不消,恨不得要抓心撓肝,形象也不顧了,乾脆撲過去纏住冷無舟的脖子,語氣比鎮江老陳醋還要酸上三分,「舟哥哥,求求你,我再也不敢了……」

  二人一個有心討好,一個故意忽略,正鬧得不可開交時,遠遠地傳來了歌聲,「腳步邁得多輕捷,露出偵探家的精明;虎視耽耽察敵情,留下威武矯健的身影……」兩人不由得都是一愣。

  這可是她幫冷大俠千挑萬選的手機鈴聲,韋悄悄自然再熟悉不過,這麼晚了怎麼會有人找他呢?韋悄悄一把抱住要起身要走的冷無舟,努力憋出泫然欲泣狀:「舟舟……」

  冷無舟頓時又好氣又好笑。兒時每每他偷懶或者淘氣,娘親都用這法子教導他,用後無傷無病,於身體無礙,效果卻好得很。這麼看來,還是祖傳的法子管用。

  他不由微笑輕拍上她肩頭,收回那些四下遊移的內息,腳下略點,人影就不見了。

  韋悄悄立刻形象全無地癱倒在沙發上。這人真的是名大俠麼?為什麼總愛用這種不人道的招數啊?

  韋悄悄驚魂方定,又見人影閃回廳裡。剛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伸頭一刀,縮頭又是一刀,還有完沒完了?

  冷無舟過來卻不是再跟她鬧騰。他玉面上罩著層凝重之色,遠遠地站了片刻,像是有些話一時難以啟齒,鳳眸微斂,終於還是緩緩開口道:「小韋,有個朋友想來這兒借住幾天,你是房東,你來拿主意吧。」

  這個訊息可比繼續受折磨震撼多了,韋悄悄當即有點傻眼。大舟在這兒竟然有朋友了?什麼時候的事兒?為什麼沒跟她說過?怎麼她一點苗頭都沒有發現?韋悄悄心裡突然很不舒服,沒經過大腦過濾就冒出句:「男的女的?」那酸溜溜的語氣讓她聽完之後一頭撞死的心都有了。

  這丫頭在想什麼呢?冷無舟一笑,「男的。」

  韋悄悄懸著的一顆心頓時落了地,她無力地點了點頭,「大舟,你有招待朋友的自由。還是你自己做主吧,只要別違反合同,一切都好說。」

  命苦不能怪ZF,點背不能怨社會。

  趙小前這輩子什麼都做,唯有兩件事情從不做。一是傷天害理,二是怨天尤人。當初他既然選擇了這見不得光的職業,確實是打算一條路走到黑寧願撞死不回頭來著。問題是連這樣一條崎嶇黑暗的羊腸小路,也有人不讓他走,甚至不惜取了他的項上皮球。

  他趙小前的命是不值錢。可再怎麼不值錢,總是條活生生的性命吧?也是爹生娘疼兄友弟謙地養到這麼大。他怎麼也想不明白,想他趙小前曾經也是泡在蜜缸裡長在紅旗下的寶貝疙瘩,怎麼就混著混著竟落到了這步田地?

  怨恨?沒有;後悔,好像有那麼一點兒了。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呵氣成霜的寒冷冬夜,黎明前最黑暗的時間,空無一人的淒清街邊。趙小前終於見到來接他的冷無舟時,不禁悲從中來,一時控制不住情緒,眼圈有點泛紅,他連忙飛快地抹抹眼睛,往路燈照不到的地方挪了半步,,然後快步迎上前去,「冷大哥。」

  冷無舟裝作不察,及至面前,見趙小前的臉色蒼白得有點異常,一隻手臂行動時並不移動分毫,心內已經有了猜測,輕聲問道:「趙兄弟可是受傷了?」

  趙小前點點頭。

  「處理過沒?」

  趙小前又點點頭,感動道:「我沒事的,冷大哥放心吧。」

  二人路過一家可的,冷無舟忽然停了下來。鳳眸掃了眼燈火通明的店面,又掃了眼趙小前,不動聲色道:「兄弟稍等。」

  想是有什麼東西順便要買吧。趙小前趕緊說:「你去就行,我在這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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