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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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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聖誕節哎,街上很熱鬧的,要不要出去走走?」 冷大俠抬眼看她,食指輕點手中的資料,面無表情地搖頭後,繼續用功。 韋悄悄站了一會兒,發現大俠真的不再理她。一時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能繼續訕訕地立在一旁。 尷尬的一室沉默。 站得時間久了,小腿覺得有點酸。韋悄悄輕輕轉動腳脖子,反正大俠貌似也不需要她了,乾脆一點點偷偷挪下樓去。 剛往後挪了一小步,面前埋頭做筆記的人就忽然抬起頭來,嚇了她一大跳。 漆黑鳳眸瞬也不瞬地盯住她。 良久,低沉的聲音終於幽幽響起:「隨便收留陌生人是這裡女人的習慣麼?」 韋悄悄拼命加快腦子轉速以跟上大俠非比尋常的思維模式。陌生人?女人?他是指傑克留宿的事情?看來方烈也要負點責。轉念又一想,這女人範疇恐怕還包括她自己。韋悄悄儘量迅速地組織好縝密的回答:「你說傑克嗎?方烈很小就出國留學,比較鬼妹一些,再說她本來就性格爽朗,」她略頓了頓,觀察了一下大俠的反應,再開口時笑得十分諂媚:「大舟,你跟傑克可不一樣,你可不是陌生人呀……」 伸手不打笑臉人,冷大俠的神色果真和緩了很多很多。他靜靜地凝視了她片刻,唇邊扯開的一抹笑真假莫辨,再開口語氣突然閒適得很,:「哦?怎麼個不一樣法?」 韋悄悄心裡叫聲苦,真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硬著頭皮講下去:「朋友也是論交情的,傑克只是個偶然碰到的朋友,而你……」她迅速轉了轉心思,嘿嘿笑道:「你是好朋友,值得信賴的那種。」 優美鳳眸斜斜望過來,他並不出聲,臉上神情極度複雜,一分探究,兩分玩味,剩下的看不清。 咋了?她說錯話了?還是她臉上有東西? 鳳眸主人忽然定定看住她:「小韋,多謝你。」「什麼?」聽明白了,韋悄悄條件反射似地哈哈一笑,十分爽氣。但是,大俠謝她什麼呢? 冷無舟忽然站起身,緩緩靠近,唇角微揚,似笑非笑的神情配合著幽深的眼,看起來有種奇異的認真:「不要用這種法子躲我。」 咧開到耳邊的笑容忽然凝滯,韋悄悄瞬時化為招財貓。 慢鏡頭裡,一隻略顯蒼白但指節修長的手緩緩伸過來,輕輕順了順她額前有些亂的發,用低沉微啞溫柔如水令她毛骨悚然的聲線拋出最後一顆炸彈:「找個日子,我上門去提親。」 啥啥啥啥啥????? 劈裡啪啦,大雷一個接著一個,炸得她耳鳴眼花瞠目結舌心跳停止呆若木雞差點受不了這強烈的刺激。 「不是要出門嗎?走吧。」 確定自己耳朵沒有出現間歇性障礙後,韋悄悄終於被雷劈暈了。徹底失去意識之前,她腦中最後的想法是:這個世界實在太瘋狂了,貓要娶耗子當新娘了!地球太危險,還是回火星吧! 第二十二章 溝通總失靈 突然遭遇另類求婚的韋大姑娘近來變得好忙,雖然究竟是真忙還是裝忙尚有待商榷。非要嚴格按比例講,真假大概各一半吧。 真的那半,BT老師的BT自然辯證法,閉卷,劃的重點幾乎囊括了半本書,兩周後考試;至於假的那半,自然是冷大俠的霹靂表白作祟。 露絲.方小姐這幾天充當傑克的導遊,她自己對S市也不是很熟,兩個半吊子在籬笆網搞了一遝攻略做參考,玩得倒也興高采烈。今天是傑克在S市逗留的最後一天,方烈七早八早就折騰起來,兩人乾脆開著小V去蘇市欣賞園林去了。天寒地凍學人家附庸風雅,不知道這時節園林都快變成禿林了?照她說,他倆還不如租條破船往河裡一蕩,聽聽那流傳千古的鐘聲,還比較應景兒。 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鐘,聽起來真有點像她人生的偉大理想。 默誦完幾章重點,韋悄悄咬著筆桿開始出神,順便調劑心情。 圖書館已經早早地被考研黨和期末黨通通佔領,無奈之下只能到上課之餘萬年不至的教學樓找了個座。為了避免和大俠孤男寡女共居一室的尷尬,她出門還算早,位置找得比較順利。 相比之下,坐在她斜前方的男生就沒她這麼幸運了。 自修到一半,從教室後門進來一個女生,嬌小身材,梳馬尾辮,徑直走到那個男生身旁,客氣開口道:「同學,這個座我已經占了。」「是嗎?我怎麼不知道呢?」男生翻了下眼睛,一動不動,看來也不是個好說話的主。 「你稍微讓一下,」女生說完,也不管男生動不動,硬是伸手從桌膛裡摸出一本書:「這是我的書。」 男生挺大塊頭,被擠得歪到一邊,大為不爽,聲音也升了幾個音階:「誰能證明是你的?我還說是我的呢!」 這下,連坐得比較遠的同學也開始注意了。一時教室裡幾乎所有人都在屏息觀望。 小個子女生見他態度不善,也不跟他吵,又將手伸進桌膛掏啊掏,半天後摸出一件東西,啪地撂在桌子上,輕蔑地嗤了一聲,冷冷道:「這個也是你的?你證明一下我馬上走。」 那件東西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花花綠綠甚是扎眼。韋悄悄定睛一看,差點沒笑噴。原來是包衛生巾。 男生的臉刷地一下變得通紅,在哄堂大笑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桌上的東西劃拉到書包裡,逃難似地跑了。 XX大學的教室不像圖書館,沒有供暖設施。有了這個小小插曲做消遣,倒不怎麼覺得冷了。 對於MC、419、CN或FC等話題,新一代女性並不會覺得羞於啟齒,這也折射出社會愈加寬容的接受度,高度再上升點,帽子再大點,還可能延伸出女性地位問題。比如,部分男性對婦女用品的排斥心理是否可以理解為一種變相歧視? 韋悄悄不是社會學家,沒興趣深入研究這一課題。她一直在思索的是,如何以不卑不亢又不傷情面的方式婉拒極度危險個體的彪悍求婚,以及擁有不同價值體系的今人韋悄悄和古人冷無舟是否有可能深入發展純潔的男女關係。 這兩個問題比起社會學家的研究課題來,難度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但是,韋悄悄知道,該面對的,始終不能逃避。如果解決不好,以後的生活肯定是災難。 遭遇彪悍求婚之後,她輾轉反側了幾日,結果是整個人仿佛被劈成了兩半,一大半喊著親娘啊不可能無視吧,另一小半卻偷偷地衡量起這種可能性。當然只是談場小小戀愛,談婚論嫁也太離譜了。 理理紛亂的心情,她承認確實對冷大俠動了賊心;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似乎也不是什麼好選擇。至於將來,想得太多了反倒更辛苦。退一萬步講,就算大俠真的找到回去的路,她依然能留下一段快樂時光,似乎也沒有什麼損失。 所以現在,婉拒是第一要務,至於日後發展,韋悄悄決定順其自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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