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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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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烈給了她一個大白眼:「你說你是圖什麼呢?不蒸饅頭蒸口氣?幼稚。」 韋悄悄靠著大抱枕,偏頭想了想道:「開始是有點,現在?真沒了。我覺得自己這樣挺好的。」「好個屁!看你那國寶眼圈,再這樣下去遮瑕霜都遮不住了,到時候哭死你。」 韋悄悄摸摸眼睛,微微笑:「還好吧,真那樣省得畫煙熏妝了。」 方烈恨鐵不成鋼地把梳子一把拍在梳粧檯上,咬牙道:「懶得管你。反正現在醫學發達,要啥有啥,到時給你介紹好醫生。」 過了會兒方烈又道:「你不出門,車給我開,」瞟了旁邊呵呵傻樂的人一眼,氣不打一處來:「你就宅死算了。」 半天,韋悄悄想起件事,以撒嬌的口吻道:「烈,你要出門,捎上我表哥唄。他才來S市沒多久,我也沒時間帶他四處逛逛。」「不帶不帶,逛街帶個大男人,活受罪。」「帶上吧,帶上吧,」韋悄悄撲到床沿,猛搖著方烈的胳膊:「他從小山溝來,沒見過啥世面,車也不會開,怪可憐的。」老天保佑,千萬別讓冷大俠發現造謠中傷的源頭。 「別搖了,我頭暈。」 韋悄悄大喜,一把抱住方烈:「就知道你最好了。」「提前說好,我逛街的習慣……」「放心放心,我這個表哥不愛說話,肩能抗手能提,怎麼折騰都不叫累,絕對是一壯勞力。」 置之死地而後生。冷大俠,這麼多日子的孜孜不倦,終於到了最後一道關卡活體實驗階段。如果連神經大條的方烈都覺得你不對勁,那麼我也只能給你個不及格送你回爐重造了。 對於韋悄悄把他當做包袱塞給另一個女人的行徑,冷大帥哥的反應很不友好。他靜靜聽著,鳳目瞬也不瞬地盯著她,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韋悄悄抑制著心裡一陣陣的發毛,搖了搖一根手指頭,正色道:「這是考試。」 冷大俠仍是維持原姿勢,一語不發。 韋悄悄喘了口氣,硬著頭皮解釋:「我最近很忙,這個活兒做完了,還要準備考試。我真的沒時間,」她儘量不去看冷無舟的眼睛,卻輕輕走上前一步,扯住他的袖子,語氣很是可憐:「方烈是我最好的朋友。她現在心情不好,你就當替我照顧她幾天行不行?」 韋悄悄將頭埋得很低,她甚至能感覺到帥哥涼涼的視線一直停在她後腦勺上,四周一片難熬的寂靜。 不知道過了過久,久到長期對著電腦落下的後遺症頸椎開始有點酸疼,耳畔終於傳來不徐不疾的聲音,「好。」 死死埋著頭的韋悄悄嘴角露出一抹難以覺察的笑,眼裡有點陰謀得逞的小壞,原來冷大帥哥真的吃軟不吃硬,以後日子更好過嘍。 「先去診所。」 韋悄悄猛抬頭:「啥?」隨即想起自己還有最後一天的吊瓶沒打。這個人記性咋能這麼好?她自己都忘了。 無辜眼神加誠懇語氣:「我已經好了。」雖然嗓子還是有點不舒服,還時不時流點鼻涕,但真是沒有大礙了。 「有病醫病,沒病養身。」鳳眸淡淡一瞥,聽不出任何情緒的悅耳中音。 這叫啥話啊?敢情挨針的不是你吧?您還真是黑色幽默,把快樂建築在別人痛苦上,沒看出冷面冷帥哥還是一潛伏的腹黑男。 韋悄悄蔫蔫地再次耷拉下腦袋。 第十六章 血拼後遺症 方烈和冷無舟出門沒多久,在閣樓小書桌前苦修細部的韋悄悄果真收到了公關大姐的催圖電話。才說明天一早就可以把初稿傳過去,大姐就說安全起見不必傳了,給她訂好酒店明日立即去W市直至定完稿再放人。公關大姐軟硬兼施恩威並濟,手段之高明令人歎為觀止,等她掛了電話回過神才發現不知不覺掉套裡了。這稿要是一天不定,那她跟被綁架了有什麼區別?不過好在她不鑽牛角尖,事已至此盡力做能做的,實在解決不了另說。 黃昏十分收到了來自H市的特快專遞,一張素箋:「聖誕禮物」,字下印著一朵含苞的桃花。隨箋而至的是冷大俠的身份證以及戶口本,非常及時地解決了她的後顧之憂。冷大俠能否找到路回去還是個次要問題,只要他一天不走,不能透明的身份就是個大麻煩,一旦被發現了最先倒黴的肯定是她。她也想過隨便辦個假證,但總還是不放心,上次回 H市時就央求以前打工處的老闆,本以為要費上一番唇舌,誰想她當即應允。至於為啥知道她有這本事,那是因為見她給好幾個人辦過。當時她那神秘莫測的笑,還有那句「證雖保真,但以後可能會帶來更大的麻煩」,韋悄悄卻怎麼也不明白。 大頭照上的大俠依然帥得天理不容,但眼神明顯沒有焦距,讓她想起拍照那天他彆扭的反應。畢竟是人生第一張照片嘛,扭捏點也正常。說實話,隨便拍拍就能拍出這種效果其實是有點天怒人怨,比如她自己的身份證,就被拍得好似被人打腫了一樣。 Anyway,大俠的身份能明朗化總是好事。 經這封信提醒,她才想起去看日曆。果真,再過兩天就是平安夜了。這快遞來得太及時了。為了保障年底治安,S市每年這時候都要開始嚴打,她真怕哪天冷大俠就被當黑戶抓局子裡了。 方大小姐出街,不逛到趴下是決計不會回來的,所以晚飯時只有她一個人。有那麼一會兒,韋悄悄覺得有點孤單,這似乎不是個好兆頭。她從小到大體會最深刻的道理是天下無不散之筵席,無論是誰,無論這個人對你來說多麼重要,都只能陪你走一段路。所以,她一直讓自己牢記,任何時候都要有堅強而獨立的心。 想是最近病糊塗了,連帶著人也變得脆弱。韋悄悄做了半天檢討,撇開雜念,全心全意地投入到工作中。圖稿最遲也要在這幾天之內交工,這樣她就還有兩周多一點的時間準備期末考試,剩下兩門課都是寫篇小論文交差,唯一頭疼是自然辯證法,居然要閉卷,以那個老師的血手程度要拿到一獎成績,不費點功夫恐怕不可能。 到了11點多,血拼二人組才回來。韋悄悄聽見動靜趕緊下樓看熱鬧,只見方大小姐形象全無地癱倒在長沙發上,大包小袋堆了一地,冷大俠卻不知去了哪裡。 方烈雜亂無章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韋悄悄的梳粧檯上已經看不到檯面,現在眼看客廳變成大雜貨攤,卻也無計可施。正猶疑著,冷大俠再次推門而入,兩手仍是滿滿當當的購物袋,韋悄悄當即傻眼,敢情不是去購物而是去清場了。 韋悄悄不經意瞥到冷無舟的臉,乍一眼覺得有點怪,仔細一看,才發現了更霹靂的事實,冷無舟的長髮剪掉了!現在變成了非常時尚的髮型,而且一看就是在那種死貴死貴的地方打理的,線條流暢,層次分明,十分具有明星氣質,但還是越看越怪異。就好像孔子莊子忽然變成龐克頭,任誰都不會一下子就適應吧? 方烈看出了她的異樣,指使著冷無舟把紙袋隨意扔在空地上,才有氣無力地對她說:「我去做造型,你哥乾等也是等,就乾脆順便了。妞兒,真不知你這表哥是從哪個旮旯裡蹦出來的,虧我起先還以為他是搞藝術的,誰知竟是一土包子。」 韋悄悄想笑又不敢,冷大俠卻好像沒聽見這話一般,放下東西轉身就上樓了。 方烈從小就不太會看人臉色,不在乎的人在她眼裡都等同不存在,說話總是直來直去。但是,韋悄悄可是察言觀色的個中高手。以她多年的經驗,大俠的心情不是一般不好,鳳眸掃過處寒氣逼人,要不是她一早說明這是考試,可能方大小姐這會兒脖子早被掐斷了。 「他那人從小就這樣兒,別管他,」韋悄悄指了指地上,把話題轉移開:「大小姐,你這是要開店還是要擺攤?醜話說在前頭,我這地方小,禁不住你這敗家狂折騰,你差不多得了啊,再往家收拾通通給你扔出去。」「你不知道我的原則嗎?愛一個人才肯他為我花錢,恨一個人要花光他的錢,」方烈笑得妖氣十足,懶洋洋地從沙發上爬起來,揀出三個袋子扔給她:「你這沒良心的,見我還不夠慘,還要落井下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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