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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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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不一定。」葉薰脫口而出。 「怎麼不一定?」沈歸曦有幾分奇怪葉薰的態度,轉頭問道。 「因為……」那不過是一些化合物組成的恒星行星而已,而且……說不定死後還會穿越到別的世界上呢,葉薰在心裡說了一句。只是這句話當然不能說出來。 不知道應該如何說明,她索性拋開這個煩惱的話題,「哎,想那麼多幹什麼?那一天還遠得很呢。」一邊說著,她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爽朗地安慰道:「別忘了,這麼多困難我們都經歷過來了,荒人和突厥大軍都攔不住我們,還有什麼能讓我們栽跟頭的?這就是所謂的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說的也是。」沈歸曦輕笑了一聲,雙手支撐著地面向後仰倒。這樣看著天空,心情也逐漸開朗起來。 「那個是織女星吧?!」又盯著天空看了一會兒,葉薰發現了寶貝一樣驚喜地叫出聲來,指著天空喊道:「對了,還有那個,那個就是牛郎星!」以前在地理課的時候,曾有老師詳細指點過這幾顆星辰的位置,好奇寶寶的葉薰特意趁著晚上仔細觀察了一番,可惜沒有現在所見的這麼清晰明亮。 「牛郎星?織女星?那兩顆星星,名字好象是叫做,鬥星和……和……」在這方面明顯不是好學生的沈歸曦撓著額頭,絞盡腦汁,也想不起另一顆星星的名字了。 *** 但經他一提醒,葉薰蛋是立刻想起來,這個世界是沒有牛郎織女的故事的。 對上沈歸曦疑惑的眼神,葉薰乾笑兩聲,連忙補充道:「是以前在書裡看過一個故事……」說著,將牛郎織女的典故娓娓道來。 萬籟俱靜的夜空下,只余葉薰清亮的聲音緩緩回蕩。沈歸曦入神地看著她的側面,一邊傾聽著故事。 時間仿佛流淌地格外緩慢,月亮將院中的一切都鍍上可淡淡的銀光。 說到後來,夜色漸深,點點寒露在腳下的草叢裡凝結。葉薰打了個寒顫,不自覺地緊了緊衣服領子。卻有一層溫暖適時地從天而降,將她牢牢包裹。是沈歸曦的外衣,而且帶著和煦的余溫,將初生的寒意驅除。 葉薰抬頭望向他。他的目光如這天幕墨玉一般深邃,浮動著星子的微光。在那異樣的光彩中,葉薰清晰地看到了自己的影子。然後,她聽見他輕聲說道,「要是真的有哪一天,我可不會和心愛的人相隔這麼遠,至少也要在一起。」 「那……如果王母娘娘不允許呢?」葉薰偏著頭含笑問道。 「管他是什麼王母王八,我憑什麼聽她的?」沈歸曦挑挑眉,一臉理所當然地說道:「我若是不想幹的事,誰也不能勉強。」 這倒像是他會說的話。葉薰沖著他翻了個不服氣的白眼,「大少爺,人要量力而為,不能要求太多……」 「那如果你是那個織女,甘心和心愛的人一年見上一次面嗎?」沈歸曦直視著他,毫不示弱的問道。 「當然不能!」葉薰脫口而出。 「那就是了。」沈時曦逮住狐狸尾巴一樣,沖著她得意的一笑。 難得會有自己落下風的時候,葉薰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不甘心地掙扎道:「你知道什麼?」 含笑望著葉薰,沈歸曦輕聲說道:「我只知道,如果我們有一天也死了,那也一定是距離很近很近的星星……」 他的聲音帶著沙啞的低沉,卻有一種讓人安心的魔力。 輕緩的聲音傳入耳中,葉薰覺得自己的心臟跳的如同擂鼓。這算是什麼?告白嗎? 她抬頭望去,他正專注地望著自己,那眼神幾乎要與月光融為一色了。 兩人就這麼對視了多久?是短短的十幾秒鐘,還是漫長的十幾分鐘……葉薰已經無從判斷。 望著俯身接近的俊美面容,她的呼吸急促了起來。他背後的天幕如同深不見底的黑洞,要把整個靈魂都吸收進去。一切都化為飄渺的虛象,天地間只餘下那火熱的眼神…… 感受到粗糙的觸感接觸到面頰上,顫慄的激動傳遞到心間。葉熏伸手扶住他的肩膀,緩緩閉上眼睛。 灼熱的溫度印上唇瓣的那一刻,葉薰忽然覺得瞬間萬籟俱寂,耳邊仿佛響起嫩草破土而出的聲音,那小綠芽嫩的像是能掐出水來。 萬象更新,點點的綠意已經無需隱藏…… 第四章 親征 淡金色的晨光沿著窗格子投進屋裡,破開陰影的籠罩,給被褥繪上淺色的光影。裹著一團的葉薰在睡夢中翻了個身,漸漸清醒過來。 勉強睜開眼瞥了一眼外面,只是晨光出現的時刻,天邊一片蒼茫,太陽還沒有露頭呢,正想縮回溫暖的被窩裡繼續睡,卻聽見外面傳來一陣嘈雜的喧嘩。 怎麼了?困意漸消的葉薰揉了揉眼睛,側耳傾聽片刻。是從後院側門那邊傳來的,聽這聲響,像是金菱的車駕回來了。 睡意全消,葉薰索性從床上爬起來,換上衣服洗刷完畢就走出來了院門。 走到花園,就遠遠看到盛裝未卸的金菱被幾個丫環的簇擁著進了居住的院子。外間還剩下一群雜役正圍繞著馬車行李收拾善後。 果然是金菱的車駕回來了。一直到淩晨時分才散了宴席,韓大人府中的這一宴,想必是賓主盡歡了。 葉薰視線一掃,立刻看見了吳紋正扛著一箱子樂器在往庫房那邊走去。她連忙快步跟上去,招呼道:「吳紋,韓大人家剛剛才散了宴席嗎?」客氣地應道:「是啊,蕭師傅怎麼這麼早就起來了?是擔心金菱姑娘嗎?」 葉薰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又問道:「宴席上……金菱她怎麼樣?聽說突厥……有很多的大任務去了?可是見到了真人?」 吳紋只當葉薰是擔心金菱的演出效果,便笑著安慰道:「蕭師傅放心,以我們金菱姑娘的才藝相貌。哪個能夠說一句不好地?天仙也未必及的上我們姑娘的歌曲琴藝呢。」頓了頓,又壓低了聲音,笑道。「再說,那些突厥人不過是些無知的蠻人。能聽得懂什麼啊?金菱小姐去給他們演奏,真是委屈她對牛彈琴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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